“你……”
“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再跟我睡一間房了。”林躍衝她舉了舉杯,一口喝光裡麵的酒,搬著自己的枕頭往外麵走去,接近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出言挑釁:“上廁所記得喊我。”
吳秀清真想將那杯酒砸在他臉上,但是最後沒有這麼做,把杯子裡的酒咕嘟咕嘟吞進喉嚨裡,完事一隻手去拿衣服穿。
可是呢,銬子拷得位置很刁鑽,有兩件衣服怎麼也夠不著。
“我一定要殺了你……”
林躍在沙發上躺下來,聽著臥室裡傳來的喊聲撇了撇嘴。
……
第二天,林躍吃完早飯吩咐丹托去給他找輛代步車,回房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由探視孔往外一瞧,何蔚藍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站在外麵。
他沒有開門,走回臥室打開手銬,看著床上的人說道:“何蔚藍來了,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吳秀清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這次有點急。
林躍趕緊走過去把門打開。
“還以為你不在呢。”
何蔚藍輕車熟路地進了客廳,因為林躍不在時她接下了保護,也可以說監視阮文的任務,在客廳一連睡了許久,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拿的什麼?”林躍問。
“你昨天離開總部時說的東西,因為年代久遠,找了半宿也隻翻出一些零碎信息。”
兩人說話的功夫,臥室門打開,吳秀清從裡麵走出來。
何蔚藍沒有發現異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嗨。”
吳秀清點點頭,往衛生間走去。
她已經憋了一個晚上,剛才臥室想了又想,糾結了又糾結,覺得還是趁自由去衛生間洗漱一番,免得何蔚藍一走,林躍又把她拷回去。
“師兄啊,總部那邊這幾天議論紛紛,我想……我們重啟‘畫家’案的調查這件事,就算有爸爸壓著,也很難再瞞下去了。”
“從我跟阮文回HK算起,瞞了有兩個多月,已經很不錯了。”
“……”
兩人隨口閒聊一陣,吳秀清由衛生間走出來,經過林躍身邊時被他抓住手腕:“身體好點沒有,還疼麼?”
她愣了一下,看看何蔚藍,又看看林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點了。”
“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吳秀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何蔚藍臉上的尷尬,方才明白林躍一語雙關,她聽著是為昨天拷她的事道歉,可是到了何蔚藍那裡……要知道林躍走了一個多月,昨晚才回來。
這家夥的嘴巴太惡毒了。
“怎麼?還生我的氣呀?”林躍對她眼睛裡的怒火視若無睹,滿臉柔情地道。
吳秀清忍了又忍,終於忍住了,最終她選擇妥協。
“你贏了。”
說完這句話她往臥室走去。
何蔚藍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吵架了?”
“是。”林躍很“誠實”地道。
何蔚藍適時告辭:“那你哄哄她吧,工作上的事晚些時候再談。”
“好。”
林躍起身把她送到門外,完事回到臥室。
吳秀清坐在床那邊的沙發上,麵沉如水。
“把客廳裡的手提電話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