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民工在電梯裡困了那麼久,又怕又累又餓,好不容易出來還被冤枉弄壞樓梯,這不算完,明明是花卦男讓他們使用電梯運送裝修材料的,現在反咬他們一口。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有沒道義了?
“你陰我,都是你陰我。”他爬起來朝林躍撲去。
那邊林躍一腳踹過去,將人踢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你們可都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我這是條件反射式正當防衛。”
大禹姐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是那個全單元樓皆知的妻管嚴?窩囊廢?怎麼陰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她不清楚林躍做了什麼,但是知道他一定做了什麼,弄得倆民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年長民工走過去拉起他的侄子,看著林躍的目光滿是懼色。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好,弄壞了電梯,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它運裝修材料了,我這裡給大家賠不是了。”
年輕民工氣不過,瞪著兩隻眼睛說道:“叔,明明是他……是他陰我們,還反過頭來誣陷我們弄壞了電梯。”
“我跟你說,工作間的鑰匙在物業手裡,隻有物業的人和維保公司的人才有可能拿到。你這樣汙蔑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林躍說完這句話瞪了他們一眼,分開前麵的人進了電梯。
“都不上啊?那好。”
他按下五樓按鍵,電梯門緩緩閉合,轎廂往上麵移動。
大禹姐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打個寒戰,更加堅定了以後躲著他走的想法。
惹不起。
真惹不起啊。
……
轉過來周二。
林躍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主要是昨夜學習太過投入,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雖然公司裡的人都知道自己和趙覺民的賭局,把他當成了中秋節一過就得收拾東西走人的準失業人員,去或不去意義不大,但是太散漫了也不好,因為還要監控趙覺民呢,畢竟在假電纜作坊停產前拍到他們的罪證,比假電纜作坊停產後深夜取證要更有力度。
“嘿,嘿……”
咚,咚,咚……
一陣敲桌子聲。
他抬頭一瞧,是趙覺民,就站在辦公桌旁邊看他,旁邊的員工一個個都憋著笑。
“要睡覺回家睡去,把這兒當什麼了,旅館啊?”
“啊?哦。”林躍沒心沒肺地伸個懶腰,打個嗬欠,端起桌上放的杯子喝了一口,發現水是涼的,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端起杯子往飲水機走去。
趙覺民說道:“我說餘歡水,這個月都過去一周多了,你還一個新客戶都沒開發呢,真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要,怎麼不要,我不僅要,我還想升職加薪呢。”
周圍的同事再也憋不住,滿堂哄笑。
林躍咕嘟咕嘟接了半杯熱水,回頭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啊,還彆笑,有你們羨慕嫉妒恨的時候。”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笑聲。
旁邊一個穿白襯衣的男同事湊到吳安同身邊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腦子有問題。”
吳安同說道:“我聽說啊,他老婆上個星期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正跟他鬨離婚呢。”
“哦,怪不得,看來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精神出問題了。”
這時趙覺民看到竊竊私語的兩個人,走過來問道:“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