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接槍在手,左手握住槍身,右手拇指發力,把剛才掰彎的擊錘正了回去,完事還給李釗。
“我現在要送自己的學生回家,李隊長沒意見吧?”
李釗望著看似修好的左輪槍,嘴角抽搐幾下,故作強勢道:“看在小孩子的麵上,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嚴懲不貸。”
林躍心說你這也算是《葉問》第一嘴炮了,不過為免事情鬨大,還是抱拳道謝:“多謝李隊長不予追究,我想經過今天的事,武館街的師傅們應該能夠放下對奮進堂的成見,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這話說的青龍武館梁館主牙酸,到底是教書的,太TM會說話了,三言兩語就把仇恨拉到他們頭上。
李釗冷著臉轉過身去,指點著晁騰、梁館主等人說道:“都給我小心點兒啊,再有下次,一定請你們去頓班房。”
沒人說話,畢竟誰也不願意跟警局的人交惡,大家是武夫不假,但是打開門做生意,有些人是不能開罪的。
“還圍著乾嘛?散了散了。”
李釗呲眉瞪眼喊了兩句,帶著他的跟班兒走了,圍觀群眾眼見沒熱鬨可瞧,也緩緩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還是那句話,上午傳武,下午習文,要踢館請上午來。”林躍麵無表情地對青龍武館梁館主等人一抱拳:“我還有學生要照顧,失陪。”
說完話,他轉身往內堂走去,眼角餘光掃過圍觀者時,發現一個熟麵孔。
不是沙膽源,是他的哥哥武癡林。
想想也是,武癡林號稱拜遍東大街武館,每位師傅的拿手拳術都學了一點,這邊鬨出好大動靜,當然會把他吸引過來。
林躍沒有多想,進了前廳隨手掩上房門,大踏步往後堂走去。
青龍武館梁館主、慶雲館館主等人麵麵相覷,現在怎麼辦?再打過?晁騰給一腳踹門框上,威義武館館主偷襲不成反被踢暈,剩下的人並不認為自己的功夫比這兩個人強,總不能一擁而上群毆姓林的吧?那真是彆說麵子,連裡子都不要了。
“走。”少林洪拳武館館主晁騰咬牙喊道,帶著幾名弟子轉身離去。不管青龍武館梁館主、慶雲館館主那些人怎麼想,反正他是沒臉在這兒呆下去了。
威義武館的弟子一瞧晁騰走了,也七手八腳地抬著自己的館主往外撤。
一群人興師動眾而來,結果鬨了個灰頭土臉,精武會這次算是栽了。
傳言滿天飛,再加上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添油加醋,林躍踹飛少林洪拳武館館主晁騰,踢暈威義武館館主的事跡變成了他車輪戰整條武館街,力挫群雄,最終立下自己規矩的故事。
奮進堂揚名。
東大街街尾旮旯有一家上午傳武,下午習文的會館為佛山人所知,據說連金樓裡的姑娘也知道“林躍”這個名字,能文能武堪稱人傑。
林躍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發展,他想不到的是那天過後精武會沒有繼續派人踢館,似乎是認慫了。
這怎麼可以!要知道被踢館五次的任務還差一次沒有完成呢。
揚武會館弟子踢館,少林洪拳武館弟子崔大誌踢館,少林洪拳武館館主晁騰踢館,威義武館館主踢館,共計四次。
係統把廖師傅撇開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斯文地請他喝茶,直接乾倒多好,不然也不會陷入當下這麼尷尬的境地。
李釗也是,晚點兒來能死麼?
現在那些人學乖了,不敢來生事了,要怎麼才能推進任務進度呢?
不然就等等吧,想來再過幾天金山找該找上門了,不說奮進堂現在的名望,就算是為報複,那些人也會激金山找過來對付自己吧。
他這兒正尋思著,就聽門口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個穿旗袍的女人跨過門檻走入奮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