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行刺韓曠未果,被抓進了刑部大牢。
魏廷會去行刺韓曠?這可是電影沒有的劇情。
她為什麼要去行刺韓曠?
林躍想不通,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韓曠受了一些傷。
因為黨爭內閣首輔遇刺,朱由檢可算抓到一個可以借題發揮整魏忠賢的機會,直接大筆一揮,下聖旨令其前往鳳陽守皇陵。
算算時間,距離繡春刀I三兄弟在阜城縣截殺魏忠賢沒兩天了。
這事兒……會發生嗎?
如果按照以往影視世界會自動修正劇情貼近主線的設定,應該……差不多……會吧。
閉目沉吟片刻,他有了決定,一夾馬腹,身下馬兒打個噴嚏,向前加速奔行。
……
兩天後。
夜雨滂沱,水聲不絕。
金升客棧對麵小巷的陰影裡,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正在商議如何行事。
“大哥,魏忠賢帶了幾十號人住進客棧,你不讓發號箭通知其他人,就憑我們三個……能成事嗎?”
前兒魏忠賢離京,昨兒晚上皇上就下令抓了五彪之首許顯純,今兒一早東廠新貴趙靖忠找到他們,給了仨人一道密旨------皇上要魏忠賢死,於是他們快馬加鞭,跑了一天半夜終於在阜城縣追上了目標。
“兄弟,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們這是被針對了?你以前幫助過東林黨人北齋,雖然趕上新皇登基的好時候,免了死罪,但是閹黨們憋著一股勁兒要給你使絆子呢。而我以前跟林公公關係不錯,他活著的時候錦衣衛裡自然沒人敢動我,現在他死了,上麵的人巴不得所有臟活都推給我來乾,事情辦好了,功勞是他們的,事情辦不好,處罰會來的又快又重,萬一辦案的時候被賊人害了,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一幕。”盧劍星摘下掛在後腰的水囊灌了一口,用手抹掉嘴角沾的水漬。
靳一川說道:“大哥,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貪戀這份功勞?”
“我貪戀的不是功勞,是活路。”
盧劍星說道:“對趙靖忠來講,咱哥兒仨就是個小兵,這件事辦好了,他看我們聽話,能力又強,搞不好會放我們一馬,畢竟錦衣衛以後不會是東廠的狗了,有我們這三個眼線在,他做事能方便些。”
沈煉皺了皺眉:“你是說……把魏忠賢的屍體當成投名狀?”
“二弟,三弟,想在官場混,還是得有個靠山才行,不然臟活累活苦活全都是你的,這種窩囊日子你們過沒過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過夠了。”
眼見沈煉還是有些猶豫,盧劍星望靳一川說道:“三弟,你怎麼看?”
想到好像瘟神一樣追在屁股後麵的丁修,他點點頭:“我同意大哥的計劃。”
那邊倆人都讚同這麼做,沈煉不好再推脫,隻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接著,如同電影裡演的那般,三人趁夜色與雨勢爬上客棧屋頂,偷偷接近被魏忠賢霸占的院子。
因為沒有魏廷,他們順利地將屋頂放哨的護衛全部解決,可就在沈煉貓著腰往魏忠賢棲身的屋子走時,不知哪裡射來的小石子把腳下瓦片打得粉碎,一下子驚醒了一樓屋簷下避雨的人群。
哥兒仨一看秘密潛入的計劃泡湯了,隻能選擇硬來。
當二樓傳來“殺一個賞黃金二十兩”的喊話,那些護衛無視三人身上的飛魚服,像打了雞血一樣往前衝。
叮叮當當~
雨水和刀光漫天飛舞,鮮血在地麵漫開,然後被靴子踏破。
盧劍星和靳一川殺出一條血路,把沈煉送上了二樓。
當他帶著一身血腥味推開房門一瞧,人愣住了。
魏忠賢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腳邊是已經死掉的書童,血水還在往外湧,看起來被殺不久。
前麵一點的桌上堆著黃燦燦的金子,還有幾張大額銀票。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一隻腳踏在長凳上,用手裡水晶狀匕首撥弄那些金子的蒙麵人。
沈煉腦海隻有一個念頭------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們三兄弟在下麵跟魏忠賢的人拚殺,結果有人悄沒聲地上了二樓。
“錦衣衛辦事,讓開。”
蒙麵人一動不動。
沈煉非常乾脆地舉起手弩扣動扳機。
咻~
弩箭破空而去。
那人猛一偏頭,無驚無險地避過。
沈煉臉色一變,將射光弩箭的手弩往地上一丟,舉起繡春刀砍過去。
叮叮當當~
那人用一種他見都沒有見過的雙持短兵器架住繡春刀,往中間一格,牢牢鎖住,朝前拉的同時一腳踢過來。
沈煉側身急閃,卻沒想到那隻腳中途一踏地麵,鎖住繡春刀的短兵器往前劃動,在刺耳的金鐵交鳴和火星飛濺中,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