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你剛剛為什麼不求救呢!!!”
誰能想到他們隻是看漫畫的功夫,情緒差一點就被害了呢?
看著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兩位警察預備役後怕極了,更是無比自責。
“不是很痛,不用擔心。”在救護人員為他包紮的時候,情緒對滿眼擔心的諸伏景光說道。
“怎麼可能因為不痛就不擔心!”
諸伏景光立刻反駁,他知道情緒不太能感知到情感,但不能因為感知不到就把這種事情平常化啊!
情緒不太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被罵了,但諸伏景光的情緒看起來是有些激動,於是青年選擇了沉默。
降穀零和警方交代完事情的經過,目送著傷害了情緒的那個男人離開後才回來。
“警方那邊要做一下筆錄,情緒君,我們會陪著你的。”
降穀零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但在情緒的眼中,兩個人的色彩相差無幾。
自責之中隱含著憤怒,而擔憂之中又存有無奈。
不過情緒能夠理解的,也就隻有自己似乎惹他們生氣了。
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自己的種族治愈能力很強,隻要那把刀子沒有捅進他的心臟就不會出太大問題。
在警車上的時候,情緒終於是想起來了那本漫畫,“你們覺得好看嗎?”
兩人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情緒說的是那本漫畫。
雖然情緒之前的反應著實有些氣人,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把漫畫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漫畫講述了一個很容易被人忘記存在的少年,在‘夢中’找尋記住可能的故事。
對他重要的人都會散發出奇特的光芒。
“真的非常棒,情緒君。”
好在降穀零將試讀本放在了包裡,沒有落在咖啡廳。
“色彩讓這個故事變得獨一無二了起來!”
諸伏景光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他們平常不太看漫畫,可也無比的清楚這本彩漫到底處於哪種水平。
如果是黑白的,這個漫畫將大打折扣。
“謝謝。”情緒表情呆滯的說出了這句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
隨後他又想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來什麼,但情緒的雙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太方便。
“我幫你吧。”坐在情緒身邊的降穀零說道。
“嗯,打開就能看到,是‘我眼中的世界。’”
這是情緒最開始畫畫的目的,就是將他眼裡的世界展現給兩人看。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畫麵中間的人是諸伏景光。
而諸伏景光身後的是已經坐上了車的四人。
諸伏景光整個人都‘陷’在名為彩色的夢幻之中。
“這是…情緒君眼中的世界?”諸伏景光的話語中都帶著不敢相信。
在畫作中,色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畫師的主觀意識,冷色調與暖色調的運用是帶有目的性的。
而情緒君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仿佛將時間的一些美好都渲染在了他的形象之上。
毫不誇張的說,畫中的諸伏景光在發光。
“是的。”
情緒毫不避諱的看著諸伏景光,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像是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一般,諸伏景光突然意識到,情緒畫的這幅畫並不會存在情感傾向。
他的世界有絢爛的色彩,可這色彩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諸伏景光沒有怪情緒的意思,可這不免讓他沮喪。
降穀零倒是沒有在意這幅畫是否有情緒情感的注入,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情緒君也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真好啊。”
降穀零的話,驚醒了諸伏景光。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無論是找尋過去,還是找尋家人,又或者是找回自己的情感。
他不應該沮喪,他應該去幫助他。
有人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拉了他一把,所以他也要去幫助彆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警車把一行三人拉到了警察署,情緒如實描述了自己的所見所為。
給他做筆錄的警察先生正好就是之前幫助情緒做了身份證明的人,做完筆錄之後就問了問他的近況。
“你最近過的如何?還是在救助站工作?”
情緒點頭,“謝謝您的幫助,實際上我還在彆人的邀請下參與了漫畫的製作。”
“情緒君會畫畫?”這次情緒傷的正好是手,“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或是肌腱,過段時間就好了。”
警察先生放了心,“漫畫叫什麼?等我下班了去買一本。”
“叫《請記住我的名字》,謝謝您的支持,不過大概還有幾天才會上架。”
這名字挺好記的,警察比了個ok,“放心吧我記住了。”
犯人雖說是犯罪未遂,未造成嚴重後果,不過事實挺清楚的,估計也得進去好幾年了。
等到該分彆的時候,降穀零問情緒,“我能把這本帶回去嗎?我想給伊達班長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