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睜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能感覺到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情緒?你醒了!”
“…hiro?”
情緒被路人發現倒在血泊裡,路人撥打了急救電話並報了警,而警察在調查情緒的身份的時候,用他的電話給通訊錄裡的人打了過去。
諸伏景光的名字在最上麵。
當時已經是晚上了,諸伏景光請了假立刻就跟降穀零跑了出來。
一直守著情緒,到了現在。
“祖佐!你們找到她了嗎!”
情緒清醒過來之後立刻問道,那個男人是衝著祖佐好來的,自己是被遷怒的,他很清楚。
“祖佐好?”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不知道那是誰,警察也說那個路人隻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情緒。
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匕首都還插在情緒的腹部,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可就危險了。
“我當時在送祖佐回家,那個男人突然冒出來給了我一刀,說他是祖佐好的父親,然後把小姑娘帶走了。”
情緒想要找到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心情可以算的上是著急。
兩人立刻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這甚至不止是異常故意傷害事件,甚至還帶有綁架性質。
“我去找警察,情緒你得好好休息。”降穀零把準備起身的青年又給摁了回去。
情緒的傷很嚴重,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是幸運至極了。
躺在病床上的情緒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他當時能夠及時的將那個男人的負麵情緒收集起來就好了。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把小姑娘找回來。”諸伏景光安慰道。
——
“情緒君!!!你怎麼又受傷了啊!”
菅原青山本來在好好的畫著漫畫,聽到情緒說想要請兩天假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幸虧他多了個心眼問了下原因,否則情緒這家夥絕對不會主動說的!
“抱歉,讓菅原君擔心了。”
說實話,情緒每一次說抱歉,他的目光和表情都不像是在道歉。
菅原青山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了,hiro,這是菅原青山,是和我一起畫漫畫的朋友。”
情緒對諸伏景光介紹道。
他們應該知道菅原青山是誰,但沒見過麵。
“菅原老師好,我是情緒的朋友,我很喜歡你們的漫畫。”諸伏景光禮貌的打著招呼。
等到相互認識,菅原青山又關心的問情緒,“所以你是怎麼遭人捅了一刀啊。”
天知道他在聽到情緒說自己被人捅了一刀的時候有多震驚。
情緒如實的回答了。
“你是送那個小姑娘回家的時候出的事?!”
“是的,他說自己是祖佐的父親,但我見過祖佐的父親,不是他。”
事件似乎奇怪起來了。
“這不是你的錯!警方一定能把小姑娘安全救出來的!”
情緒對這些來求學的孩子們有多認真負責,菅原青山是看在眼裡的,這一次甚至差一點人就沒了,他不希望情緒自責。
青年點了點頭,垂眸。
但他的眼裡,並沒有什麼自責的情緒。
——
不知道是誰亂說傳出去的,有名的新晉漫畫家情緒老師為了救小姑娘被凶犯捅了一刀住院的事情開始廣為流傳。
他和菅原青山一起創作的新漫畫實在是太火了,所以關心情緒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些嗅到了頭條氣息的記者就開始調查,甚至找到了情緒住院的所在地。
所以當情緒睜開眼就看見拿著話筒舉著攝影機的記者在自己的麵前開始提問。
情緒整個人都是懵的。
好在得到消息的見崎編輯及時的帶著人進來把記者們都邀了出去,說有什麼問題可以等之後公司的新聞發布會再提問,不要打擾情緒休息。
“見崎編輯…發生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哪裡好事者把你的事情發在了網上。”見崎編輯頭疼死了,本來他們下一個月的漫畫都準備好了,所以沒打算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的,“公司安排你換病房,那邊有更嚴格的安保,沒有身份證明是進不去的,你的意見呢?”
情緒在哪裡都無所謂,實際上他還有些懵,沒從睡夢中徹底的清醒過來。
“麻煩了。”
情緒是如今公司力捧的對象,但拋開這個不談,他平時對待自己女兒認真且溫和的態度,都足夠讓見崎編輯在這種時候為情緒儘心儘力了。
但在情緒暫時接觸不到的網絡世界裡,這件事仍在發酵。
警方壓力巨大,可即使是在發達的東京,攝像頭也並未覆蓋在所有地方。
時間推得越往後,就越容易引起民眾的不滿。
再加上受害者是當今火熱的漫畫作家…
“情緒先生您好,我是負責這起案件調查的目暮十三。”
情緒其實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公司讓他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等到風頭過去再回家,“您好,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