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得到了個什麼, 太宰君。”
“哦?森先生什麼時候有這麼精致的愛好了?”
右眼綁著繃帶的少年開口便是嘲笑,雖然說著敬語‘先生’卻一點尊敬的意味都沒有。
森鷗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指了指身旁的三顆水晶球, “不是愛好哦,這可是有著‘天大秘密’的寶貝。”
“但從外表上看, 就隻是水晶球哦?”
就算真的是寶物, 無法發揮出作用,那就與垃圾沒有什麼區彆。
森鷗外笑了笑, “是的,這可是連那個組織都沒能徹底解開秘密的存在。”
“...那個組織?”太宰治微微瞪大了眼眸,頗有些意外, “森先生才剛成為港口黑手黨的boss,就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嗎?”
森鷗外擺擺手, “沒有這麼誇張啦, 隻是一點小小的‘恩惠’。”
龐大的組織注定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據他所知, 黑衣組織的各個部門都有其他組織的臥底,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但偏偏,人家就是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跨國的龐大規模,屹立不倒。
“這個水晶球, 黑衣組織研究了近一年, 也沒有什麼較大的進展, 而與此相關的人也在前不久被公安救下, 所以我這隻能算是渾水摸魚。”
太宰治不置可否, 比起了解這顆水晶球到底有什麼作用,他更在意之後去哪裡自殺。
“誒?真的不感興趣嗎?”森鷗外晃了晃其中一顆水晶球,“可以讓你體會到截然不同的情感哦?”
這句話的指向未免也太‘大’了, 太宰治挑眉,“截然不同?不過隻是人類對於所謂情感的...”
話音未落,森鷗外就將手中的水晶球狠狠地砸了一下,透明的水晶球在出現裂紋的那一刻就變得肉眼可見,其中摻雜著的顏色更是詭異。
粉色與黑色交織,可卻沒有被染儘,互不相容卻又彼此糾纏。
“變色水晶球,真是神奇——”
如果僅僅隻是可以變色,又有什麼好稀奇的,森鷗外笑了笑,似乎早已明白結局,他又將水晶球砸了一下,其中的詭異顏色竟然流淌了出來。
無論是森鷗外,還是太宰治,都被其中的情感所浸染。
早已對世間一切麻木的太宰治,竟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愛意’。
而糾纏著恨意的愛,卻讓人體會到苦戀之痛,肝腸寸斷也不過如此。
但太宰治的驚訝也隻是一瞬,自我被侵入的瞬間讓他很是不爽。
“因愛生恨?”
“看樣子是的呢。”
森鷗外像是沒有被影響那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這也不是異能力呢。”
僅有的三個水晶球,森鷗外之所以舍得破壞其中一個,就是為了測試擁有‘人間失格’的太宰治是否也會受到影響。
太宰治一下子就明白了森鷗外的用意,“森先生想做什麼呢?”
雖然說他與森鷗外的反應都像是沒有一樣,但體會過才會知道這份情感有多麼的沉重與濃烈。
心智不堅定的人,或者長期浸染在這樣情緒之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被感染,甚至於控製,或悄無聲息的暗殺彆人,也不是沒可能。
“要做些什麼,也不是現在,總要等一等的。”
森鷗外才剛憑借太宰治的證言當上港口黑手黨,根基不穩,還要與前代首領派鬥智鬥勇,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事實,至於太宰治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替我去做一件事吧,太宰君。”
“誒?可是我今天有事啊。”
“入水?”
“不哦,找到一棵很茂盛的樹。”
左右是與自殺有關係的事情。
森鷗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我可以幫你調配安樂死的藥哦。”
“真的?!”
聽到安樂死,太宰治瞬間有了活力。
“真的。”
“騙人,肯定又是讓我白做。”
森鷗外一點都沒有被拆穿的心虛,他隻是篤定太宰治不會‘離開’。
太宰治歎了口氣,“是什麼事呢?”
“去見一見水晶球的主人。”
——
諸伏景光要返回公安繼續做一個警察,至少現在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其實就是保護情緒和宮野明美。
“上麵要我們去橫濱,為什麼?”
眾所周知,橫濱作為霓虹唯一的租界,治安是倒數第一的差,裡麵充斥著各類勢力。
那邊也是由政府創建的特殊組織管轄,公安基本不會介入那邊,所以為什麼上麵會安排他們去橫濱。
上麵給的理由是:正是因為那邊的勢力錯綜複雜,即使是黑衣組織也無法深入太多,三人才好隱匿自己的身份。
但諸伏景光覺得,明明還有更好的選項。
“那邊有什麼不好嗎?”
這對情緒來說真的就是隻是盲區了,雖說在黑衣組織還‘自由’的時候看了很多關於國家的曆史,但也許是租界出現這段太過離譜,書上並沒有相關的內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