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35572 字 9個月前

他碰了碰身邊的位置,還留有餘溫。

說明是剛起。

驚蟄習慣起很早,畢竟每天都要趕著在諸多小主醒來之前,就得去灑掃,昨天睡得也很早,整個人醒來後神清氣爽。

他先下了床。

腳掌剛落地,冷不丁想起昨日容九不許他走路的話。

驚蟄嘀咕,這不能怪他。

是容九自己不在。

他穿了鞋,走去洗漱的地方,越過案台時,不知何時,那銅鏡又被人抬起來。

驚蟄瞥了眼,驚訝地發現,原本紫黑,有些可怕的指痕,的確消失了很多。

那藥這麼好?

驚蟄將疑將信地去洗漱,然後坐到桌邊。

方才他起來,就看到擺在桌上的麵點了。

這應該是容九留給驚蟄的朝食。

驚蟄默默啃了個饅頭,歎息了聲。

容九是打定主意,要一直囚著他了?

這真的有些奇怪。

難道容九對於自己將來的孩子,也會是這麼極端的做法嗎?

驚蟄忽略自己想起“將來的孩子”這幾個字時,心裡隱隱的刺痛,皺著眉。

他有過父母的愛。

儘管很短暫,隻有那麼幾年。

可驚蟄從來不懷疑父母愛他。

那些關愛,是從每一日,每一瞬,在父母的笑意,在他們的動作,

無微不至的關心裡品嘗到的。

父母愛他,哪怕是受到buff的蠱惑,變得偏執起來,卻也不會有這麼暴戾的行為。

驚蟄非常篤定。

而他自己……

驚蟄這輩子當然不可能有子嗣,可如果是他遭遇了這個buff……說實話,因為有父母的言傳身教在前,驚蟄覺得自己多半,也就會更絮叨些,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好比他在儲秀宮時,遇到黃儀結,以及那些宮人。

他們的反應雖然有些過激,可頂多就是溺愛。

至少黃儀結肯定是,將來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那種寵愛無下限,孩子要什麼就給什麼的人。

不過說到黃儀結……孩子……

這後宮中,景元帝登基到現在,也有幾年了。

可是,這偌大的後宮,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難道是……呃……皇帝不行嗎?

這可是大事。

當驚蟄自顧自冥想的時候,容九進了屋,走過來時,特地加重了自己的腳步,可絲毫引不起驚蟄的反應。

容九挑眉,他都故意提醒,既是無法察覺,也怪不得他了。

“在想什麼?”

驚蟄喃喃:“皇帝是不是不行……”

他脫口而出。

糟糕!

驚蟄戰戰兢兢地抬頭,發現容九的臉都黑了。

這是極其難得的,驚蟄在容九的臉上看到明顯情緒的時候。

“你覺得,皇帝不行?”

容九緩緩地,將剛才驚蟄的話重複了一遍。

驚蟄森森感受到了涼意。

而後,更加明顯地發現,容九的目光落到了他的下半身。

蒼天!

驚蟄下意識夾緊大|腿,又反應過來這個動作的丟臉,他脹紅著臉拚命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容九!”

容九彎腰將驚蟄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驚蟄感覺到了危險,急急說道:“你做什麼,容九,彆撕我衣服,彆,彆!”

他的尾音到了最後都尖銳起來,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他拚命地拽著自己的褲頭,撲簌哆嗦著,都快哭了出來。手指用力到痙攣,都能聽到布料撕拉的刺耳聲。

那驚恐之色,可比之前容九要殺他時,來得猛烈又惶恐。

容九停下動作,定定地看著他。

片刻,他鬆開手。

驚蟄立刻滾到了床裡麵,用被子將自己卷成了一顆球,藏在了裡麵。

容九坐在床邊,半晌,摸著那顆球。

“……抱歉。”從容九的嘴巴裡,說出這兩個字,仿佛是換了新天,十分難以置信,“我不會嫌惡你。”

驚蟄困在被褥裡,咬唇聽著容九的話。

有些模糊,但很清楚。

他知道,容九誤會了他驚恐的原因。

但是那話落進他的耳朵裡,卻緊緊地

纏住了驚蟄,這麼多年,他要帶著這個秘密藏在宮裡活著,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他要好好活著。

他不能讓死去的父母,妹妹失望。

他不能連累陳安。

可是活著好累。活著也好難。

做個伺候人的太監,尤其還是在這宮裡,腦袋是懸在褲腰帶上活著的。

在他去北房之前的幾年,他幾乎用儘了一切辦法,才掙紮著活了下來。

不能暴露,已經刻進驚蟄的骨子裡。

哪怕他相信,就算容九知道了這個秘密……或許也不會……把他交給總管,可在他險些觸碰到那個禁|忌時,驚蟄還是差點崩潰。

莫大的惶恐,幾乎席卷了他。

那已經是刻在骨髓裡,幾乎本能的應激反應。

他拚命眨眼,想要將水汽眨掉。

不能哭。不許哭。

哭是最沒用的法子,也改變不了任何的問題。

可他的呼吸還是一點點粗重起來,濕|潤的地方越來越大。

不知何時,一股巨力掀開了驚蟄的外殼。

哪怕他那麼用力地抓住邊角,卻還是生生被容九給拽走了。

掀開被褥,驚蟄哭得狼狽的模樣,就全數落在了男人的眼裡。

他用顫抖的手蓋住自己的臉,試圖擋住那眼淚橫流的丟人模樣,“彆看了……”他沒忍住,抽氣了下,“太難看了……”

他的聲音弱了下去,有些卑微地懇求男人。

“的確難看。”

容九說話,總是不那麼好聽。

驚蟄癟嘴,哭得更加厲害,一下一下地抽著氣。

容九歎了口氣。

手指捋過驚蟄額頭粘著的發絲。

那動作,帶著一點憐惜。

驚蟄都差點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可緊接著,容九耐心地擦掉他的眼淚,又給他擤鼻涕,將他收拾出個人樣。在這期間,有隻大手,一直一下、又一下地拍在驚蟄的後背。

那動作有幾分僵硬,粗魯。

拍的時候,並不自然。

更像是主人在數著,一下,再一下,該是又一下的僵直。

不知過了多久,

驚蟄神奇地,被安撫了下來。

連他都沒有感覺到,剛才那場莫名其妙的爆發,將他藏在心裡多年的惶恐,不安給徹底發泄了出來。

他整個人呆呆地躺在容九的身邊。

容九靠坐在床頭,攏著側躺的驚蟄,環在他身後的大手,還在一下又一下地拍著那瘦削的背脊。

過了很久,驚蟄才慢吞吞地說道:“我剛才……”他頓了頓,“是在想,這麼多年,後宮裡為什麼會,連位皇子皇女都沒有……所以才……不是故意褻瀆陛下的。”

容九是景元帝的人,自然聽不了其他人對景元帝的侮辱。

驚蟄不想容九

誤會他。

“你有沒有想過,皇帝登基才幾年,在那之前,身邊也不是沒有侍妾,可是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孩子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

容九淡淡地說道,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

驚蟄驚訝地抬起頭,容九是皇帝的人,他說出來的話,某種程度上是可信的。

“可是……可是陛下為何不想要子嗣?”

世人誰不想擁有自己的後代?

不管是傳宗接代也好,光耀門楣也罷,甚至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樣的說法,這足以說明世人的重視。

“為何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容九漫不經心,“父親,母親,是生來就會愛自己的孩子嗎?並不見得。”

“父母怎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驚蟄驀然坐了起來。

他還能想起娘親撫著他腦袋的溫度,那力道是如此溫柔,帶著無比的寵愛。父親抱著他的力氣雖然有些粗魯,可他最喜歡的就是父親一手一個,抱著他和妹妹的時候。

那些笑聲散落在驚蟄的心裡,哪怕在最艱苦的時候,都讓他能咬牙堅持下去。

容九垂眸看著驚蟄。

驚蟄是在父母愛意裡澆灌出來的孩子,他的父母將他教得極好,哪怕時隔多年,仍能感覺到那些教養在骨子裡的痕跡。

唯有這樣,才會讓他在看到危險的時候,仍然沒有立刻抽身,遠離可怕的源頭。因為父母教會他的,都是好的,卻從來沒有告誡過他,世上其實還有殘忍惡劣的黑暗。

“驚蟄,不是所有人都會如你父母那樣喜歡自己的孩子。有些人一出生就不被期待,恨不得掐死在繈褓。能活下來,靠的是一些運氣,和恬不知恥的求生欲。”

容九說話的姿態仍是那般隨意,“所以,子嗣的存在於他而言,並不是傳承血脈的珍寶,而是要與他爭奪生存的同類。”

驚蟄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著頭,囁嚅地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先前說,對於自己不知的事情,不該隨意亂下評價。可我剛才還是這麼做了,我的父母待我極好,這是我的幸運,卻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驚蟄垂頭喪氣地說道。

嗚,他真的如容九說的那樣,是個笨蛋吧。

“你與我道歉做什麼,”容九漠然地說道,“哭累了就睡一會,彆垂頭耷腦。”

驚蟄欲言又止。

其實他覺得容九剛才說的話,並不是在說景元帝。

更像是在說他自己。

容九的父母……並不,喜歡他嗎?

若是這樣,或許能解釋得出,為何容九在buff的反應下會是這麼的激烈怪異……但驚蟄不想去細想。

如果是真的,這對容九來說,隻會是個慘烈的過往。

他不願再刺傷容九。

可有句話還是沒忍住。

“容九,我覺得,想活下去,不是什麼卑劣的事。”驚蟄小小聲

地說道,“隻要是人,都會想著活下去的。我的家裡出事後,全家上下,就活了我一個。也許有人覺得,我其實該下去陪他們,我也曾這麼想。可我還是覺得,我還……活著,也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

隻要還存有一口氣,生靈的本能,總會讓人掙紮著想要活下來。

這種本能,並不卑劣。

隻是純粹的,在拯救自己。

世上隻有自己,是最不會背叛自己的。

…

“皇帝還沒去上朝?⒊_[]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壽康宮內,太後皺著眉,思索著這個消息到底意味著什麼。

景元帝已經連著兩日都沒有見大臣了,而今天,還是大朝的日子,據說寧宏儒已經去前朝宣過,說是今日皇帝身體有恙,罷朝了。

太後派去的人,沒法從乾明宮探出消息。

景元帝雖不怎麼管後宮的事,可他要是想藏住什麼秘密,縱是太後再怎麼使力,都沒法探清他的行蹤。

一想到這個,太後心中就無比惱火。

在景元帝登基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更有可能登基的人是赫連端。而在景元帝登基後,最開始,太後也根本沒將赫連容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就算赫連容僥幸得了帝位,可他手中無人,也沒有自己的勢力,怎麼可能掌握住朝廷的百官,怎麼能壓下文武的非議?

可她萬萬沒想到,赫連容居然做得出當朝斬殺朝廷官的行為,甚至還將他們的腦袋一一擺在殿前,這是何等放肆猖狂?

太後當時就要發作,卻沒料到,新帝的身邊居然握著一股力量,根本不忌憚於太後的刺殺。

被派去暗殺皇帝的人,第二天腦袋就全被摘了,擺在了太後的床邊。

太後聞著那血淋淋的氣味醒來,一眼看到床邊的幾顆腦袋,當即慘叫著,又昏死過去。

如入無人之境。

根本無人發現,這些腦袋,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太後寢宮的。

景元帝的手中,有著這樣詭異的人才。

這才是太後最終屈服搬進壽康宮的原因。

而今,她已經將壽康宮加固得水泄不通,就算皇帝的人再想進來,也是插翅難飛。

可再想起那時的驚悚,太後心裡還是惱怒非常。

她思來想去,能幫助景元帝建起這樣的力量者,要麼是先帝,要麼是……

沉家。

沉庭軒,沉老院長。

太後隻要想起這個名字,都恨不得咬碎了牙。

而瑞王查到的消息,無疑證實了太後的猜測。如果不是沉家當年給了庇護,那如今,以景元帝如此殘暴冷酷的性格,怎可能會派人去保護沉庭軒?

這老頭開著乾元書院,裝作避世隱居的模樣,卻暗地裡做出這樣的事,太後自然想除了他。但沉庭軒的事並不緊要,眼下最是要緊的是,赫連容那廝到底如何了?

莫不是真的生了急病?

不然,依著他的習慣,雖然和文武

百官不對付,可作為皇帝的職責,赫連容倒是沒怎麼落下。

在這件事上,有著違背脾氣的儘責。

太後皺眉思忖了許久,還是招來了人。

“去把貴妃給哀家請來。”

女官欠身退了出去,很快就去往鐘粹宮,將貴妃黃儀結給請了過來。

黃儀結進了壽康宮,剛朝著太後行禮,就被她扶了起來,“快些坐下。”

黃儀結笑了笑:“這是應儘的禮數。”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可還習慣?”

“這宮中處處都好,沒什麼不好的。”她搖了搖頭,看著有些羞澀。

太後笑道:“那就好。”

她讓黃儀結來,好似就隻是為了說話,有的沒的,聊了許多,而後,才又落到了景元帝的身上。

“貴妃,你覺得皇帝……如何?”

黃儀結一聽到這話,眼睛微亮,輕聲說道:“陛下,挺好的。”

太後看著黃儀結羞答答的模樣,便又笑了起來:“這般害羞作甚?你既入了宮,便是哀家的媳婦,皇帝是你的夫君,你如今份位最高,這後宮啊,許多事,還是要看你。”

她意有所指。

黃儀結微微側頭,看著太後。

太後悠悠說道:“這幾日,皇帝的身體有些許不適,今兒連大朝也沒去。”

黃儀結有些焦急:“那,可嚴重?我,妾身……”

太後笑道:“那是你的夫君,你想去看,也是自然,誰能攔你?”

黃儀結羞紅了臉,又低著頭。

過了片刻,她才從宮裡出來,上了攆車。

一個其貌不揚的宮女跟在身旁,她是眾多宮人中,最得黃儀結信任的。

因為她是黃儀結從家裡帶來的侍女。

跟著她一路入了京城,現在,又跟著她入宮。

高位的宮妃,是可以帶一人進宮的。

算是對她們的優待。

回到鐘粹宮後,這宮女得知太後的意思,便微皺眉:“太後這是想送貴妃去探路,貴妃……這……”

黃儀結已沒有在壽康宮那副羞答答的模樣,她微冷著臉色:“太後讓我入宮,本就彆有目的。若我不能順從她的目的做事,家中也不得安寧。”

她看向宮女。

“雨石,為我梳妝打扮吧。”

黃儀結露出個溫婉的笑容,一如她在外的偽裝。

“第一次去見陛下,自然要好看一些。”

當驚蟄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窩在容九的懷裡,睡得非常肆意的時候,驚蟄已經將不會驚訝了。

才怪!

怎麼可能不驚訝!

他怎麼會睡在容九的懷裡!啊!為什麼容九今天起那麼遲!為什麼外麵的天光這麼亮!他今天居然睡得這麼死,完全錯過時辰了嗎!

驚蟄在心裡咆哮。

一邊咆哮,一邊試圖從容九的懷裡爬出來

……腰上頂著的是什麼?

?白孤生的作品《可是他長得美啊》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硬邦邦的,有些奇怪。

“再睡會。”

“你彆睡了,能不能把你帶上|床的東西挪走,好難受。”驚蟄嘟噥著,“床上怎麼能放這些東西?”

“什麼東西?”

容九的聲音,就跟沒睡過般。

每次開口,都非常清醒。

驚蟄往後一抓,想遞給他看,可是入手那東西卻是熱的,而且還……拔不動?

他茫然了一瞬,電光石火間,突然意識到那是什麼,猛地抽回了手,整個人坐了起來。

他那隻手緊張地垂在身邊,想握緊,卻又好似能感受到那炙|熱堅硬的物體在手裡突突跳動。

怎麼,怎麼會那麼大……

不是,怎麼會沒反應過來啊!

他入了宮,若是讓人發現自己的身體有異,會鬨出亂子。所以陳安當年曾給過他藥,讓他持續吃了一段時間。

那些藥丸會壓製人身體的衝動,自然,也影響到了驚蟄的身體。

他的欲|望很淡。

幾乎沒有過晨起的尷尬。

所以這方麵的事情,他是全然的空白。可以說那一抓,差點沒把驚蟄的意識給乾碎了。

容九慢條斯理地起身,下床,去換衣服。

他沒有提起這件事,驚蟄應該理解為他難得的寬容,在容九離開後,驚蟄立刻將自己包起來。

想洗手。

但不敢出去。

好慘。

他到底是怎麼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的?

好慘。

驚蟄抹淚。

然後發現是剛才那隻手,又想慘叫。

等到他磨磨蹭蹭起來,容九已經換好了衣服,然後抱著他去洗漱,又抱著驚蟄回來坐下。

驚蟄這兩天已經被迫習慣,蔫兒蔫兒地坐著吃飯。

這遲來的朝食吃得沒滋沒味,驚蟄根本不敢抬頭看向容九。

不過吃完後,容九朝著他走來,又把驚蟄抱回床上,而後在他身前蹲下時,驚蟄頭皮發麻,又來?

不對,現在沒有水盆。

那這是……

驚蟄眼睜睜地看著容九從懷裡掏出了鑰匙。

時間到了?

容九清醒了?

驚蟄差點喜極而泣,就要去接鑰匙,卻看到那隻大手收了收。

他呆住,望向容九。

就看到男人宛如自言自語。

“雖這幾日過於衝動,但是……”

容九的目光落到驚蟄的腳踝上,暴虐的火焰被點燃後,可並非純粹的外物汙染,不過是本就存在的種子,被誘發出了純粹的渴望。

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牢牢地束縛在此,哪裡也去不了。

驚蟄不好。

非常,不好。

他一把把把住容九的胳膊,沒做出搶奪的姿勢,

可非常緊張:“容九,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㈨_[]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再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你會很危險。”

“危險?”

容九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抬眸看他。

驚蟄認真點了點頭:“危險。我知道你可以掩住我的去向,可是我……”他抿住了唇,似乎是在猶豫。

每一句,說出來,都帶著遲疑的味道。

“徐嬪針對我,似乎和姚才人有關,而姚才人的死,可能和太後有關。”

驚蟄的聲音輕了下去。

“我不想連累得你,也出事。”

沉默了片刻,哢噠一聲。

容九解開了驚蟄的鎖鏈,站起身來。

沉重的鏈條墜|落在地,驚蟄抱著來之不易的自由,不由得摸了摸微微破皮的腳踝。

“驚蟄,我對你有了欲|望。”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好似根本沒覺得有多尷尬。

卻差點沒把驚蟄劈開。

仿佛那在說的不是淫|邪之言,而是剖露歡愉的喜愛。

他維持著那個抱腿的姿勢,猛地抬頭。

男人那張昳麗漂亮的臉蛋上,純粹自然的野性與魅惑相容相生,隨著嘴角微勾露出的笑意,讓那張冷漠蒼白的麵孔在瞬間爆發出暴烈的美麗。

驚蟄倒抽一口氣。

不光是為那句有些下流的話,也為這張狂肆意的豔麗。

容九的大拇指,擦過驚蟄的唇。

那殘留的傷口沒脖子好得快,還留著破皮的痕跡。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容九俯身,和驚蟄的臉近得連呼吸可聞,“驚蟄,做我的良人如何?”

欲|望橫流將本就肆虐的美,化作摧枯拉朽的刀鋒,輕柔的話,是淬滿刀鋒的毒液。

再一齊,貫穿驚蟄的心。!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