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29909 字 9個月前

驚蟄覺得,容九除了是個醋壇子之外,還有一點點……怎麼說來著,肌膚饑|渴症?

這是之前係統的那個倒黴buff,可用在容九的身上,居然也十分之合理。

容九很喜歡亂摸他。

可這種亂摸,又不帶太多的淫|邪之氣。

就是摸。

要麼就是抱著他。

就好像在抱個娃娃。

驚蟄不得不懷疑,當初容九喜歡抱著他到處走,是否屬於一種激發了心裡潛藏的欲|望?

他自己就夠黏糊人了,沒想到容九還更勝一籌。

驚蟄嘀咕,還真是不嫌棄他。

然後拍開了容九的手。

就在這躲閒的午後,這天氣尚算炎熱,容九這麼抱著他,難道就不嫌棄熱嗎?

“你彆摸了。”驚蟄小聲,“待會還要見人的。”

衣服亂糟糟,肯定會被看出來。

容九微涼的手指落在驚蟄的臉上,那舒適的涼意,讓他不由得蹭了蹭,相較於驚蟄正常的體溫,容九的溫度一直是偏低的。

在這個時候,自是難得。

“驚蟄不喜歡?”

容九懶洋洋地說著,他倚靠在樹乾下,修長的腿曲起來,中間的位置,剛好能放得下一隻驚蟄。

驚蟄靠在容九的胸|前,被說得有點麵色微紅。

不僅有肌膚饑|渴症,還是個說話不害臊的。

“可是黏糊久了不會不喜歡嗎?”驚蟄絞儘腦汁思索著之前明雨是怎麼說來著,不要給的太輕鬆,不然對方就不珍惜雲雲,“說起來,你每次還啃我的脖子……不會是餓了吧?”

容九仗著藥膏的超好恢複性,在發現了脖子的優越處後,總是會埋頭亂啃。

將這個詞用在容九的身上,顯然是不大得體。

畢竟容九可是一位高冷,淡漠之人,那張臉擺出去,誰都不覺得他會做出這般事,可身為被啃之人,驚蟄總有種容九咬的不是自己的肉,而是自己的骨頭。

那好牙口,要是真的啃在骨頭上,肯定也是嘎嘣脆。

容九:“那藥,用完了嗎?”

驚蟄:“還剩一點。”

一點就是,真的隻有一點點。

容九送來的藥,就沒有不好用的。

驚蟄從前都不愛用,可自打容九摸著他的手心,發現上麵粗糙的繭子後就若有所思,讓驚蟄閒著沒事,也要時常用用。

驚蟄用了,然後發現,手心的繭子真的淡了許多。

然後,驚蟄又悄悄停了。

被容九發現後,逮著一頓親,差點沒斷了氣,好不容易才給自己爭了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到底是在宮裡做事。

如果手上真的一點老繭都沒有,輕易就會被人發現,而這,也不是什麼好解釋的事。

誰人手上都有,偏你沒有,這可不稀奇?

又不是什麼富貴命。

“隻要你想,為何不能是富貴的命格?”容九挑開驚蟄臉上散落的發絲,輕描淡寫地說道,“怕他們作甚?”

這就是驚蟄和容九的差彆。

地位的不同,以至於他們看待事情的角度,都截然不同。

驚蟄對容九這個回答並不生氣,隻是老實地說道:“可我還要乾活,這層老繭,其實也是保護的用處。”

粗人的手雖然粗糙,可繭子也是保護層。

失去了這保護,做事難免會更加刺痛難受,他當年最開始抓那把大掃帚的時候,可是生生磨破過。然後還要用那樣的手,在寒冷的冬天擦洗護欄。

細皮嫩肉的手,做不了粗活。

容九不以為意,到底沒再逼著驚蟄。

他看著不好說話,可隻要驚蟄能提出合理的原因,並非聽不進去。就隻是看著很冷漠,但人真的很好。

“很好?”容九古怪地挑眉。

有時縱是他,也很難猜透驚蟄到底在想什麼。

在驚蟄的眼裡,容九好似是千好萬好,哪裡都好,就無一處不好。

驚蟄:“你給我送了那麼多藥,每隔一段時間來看我,也經常關心我,可是有哪裡不好嗎?”

容九的臉色更加古怪,他沉默了一會,“就隻是這些?”

這下換做驚蟄狐疑地看著容九:“那還要什麼?”

“錢,權力,或者其他的東西?”

驚蟄:“你又不欠我的,我為何朝你要這些?”

他反過來教育容九。

“你不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給了他,那樣不好,將來肯定會被騙的。”

容九:“……”

被騙?將來?

容九陰測測地說道:“你想和誰有將來?”

驚蟄的心口漏跳了一拍,平靜地說道:“還能和誰,我這不是在和你說話嗎?”

容九掐著驚蟄的臉,將人給轉了過來。

驚蟄很認真地看著容九。

容九的眉梢有著少許暴躁,冷酷的戾氣被壓著,隻聽得男人克製而壓抑的聲音:“你可彆妄想後悔。”

隻是隨口帶出來的一個詞,容九就這般敏銳。

驚蟄其實都沒發覺自己說話裡的用詞漏洞,尷尬地摸了摸臉,垂下眼眸:“我哪裡會後悔,是容九不要後悔才是。”

“我為何後悔?”

驚蟄:“我是男人,甚至不算個男人。又沒錢,沒權,給不了你太多富裕的東西。還是個太監,一輩子如無意外,都出不了宮,這麼說來,你豈非虧了?”

容九捂著嘴,不說話。

怎能說呢?

驚蟄嘴裡的這些殘缺,在於容九,卻是另外不同的著重點。

是男人,還是女人,對容九來說都不重要。在那麼多人之前,不管是誰都引不起他的欲|望,那豈非說明,吸引他本身的,乃是驚蟄這個人。

沒錢沒權……這輩子能比容九還

有權勢的人,著實沒有。多一點錢財權勢和少一點,根本毫無差彆。

至於後者,哈,都快讓人笑出聲來。

一輩子留在皇宮難道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容九的大手落在驚蟄的腰腹上,這具瘦削的身體,不管內裡是什麼模樣,都輕易能點燃他的興趣。

驚蟄一直很瑟縮,對於自己地身體。

就算是再和容九親密接觸時,他對於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異常敏|感。

容九特地讓人去查過。

本朝的宦官,入宮後的宮刑,並非去除整個陰具,而是摘除兩顆小球,如此一來,也會讓人失去孕育後代的能力。當然,如此行事後,也自然沒有了欲|望。

不過沒有欲|望,不代表完全沒有感覺。

驚蟄羞恥於袒|露身體,隻是他不知的是,容九反倒是因為那可憐的物什失去了活力,而激發起某種異樣的趣味。

容九不說話的時間著實太長,讓驚蟄有些心慌。

他往前湊了湊,低聲說:“你真的後悔了?”他的聲音有些許忐忑和不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容九,帶著點濕|漉|漉的水汽。

容九摸了摸驚蟄的臉,強行壓下眼底翻騰的惡欲:“驚蟄既能問出這句話……”他的大手,從腰腹的位置往上,按在了驚蟄的心口。

“那是嫌我平日做得少了?”

男人挑起了眉,漂亮的臉上似笑非笑。

“是我之錯。”他慢悠悠地將想跑的驚蟄按下,慢條斯理地壓住他的手腕,“放心,我絕對會讓驚蟄再說不出這話。”

驚蟄欲哭無淚,欲跑不得。

不行不行不行,哇,彆扒他衣服!

驚蟄好幾日都是微弓著腰做事,雲奎和慧平看到了也沒問,穀生卻是好奇,在一日休息時重重地拍了一記驚蟄的後背,剛想問話,卻見驚蟄驚顫了一下|身體,轉身惱怒地瞪他。

他的手護在身前,顯然是一種不知要不要往上挪的奇怪動作。

穀生:“驚蟄,你到底怎麼了?可莫要生病了?”

驚蟄:“我沒生病。”

穀生似信非信地看了眼驚蟄冒著薄汗的額頭:“真的沒有?”這要是沒事,臉怎麼這麼紅。

驚蟄:“被你嚇的。”

他虛弱地擦了把汗,躲到雲奎的身邊去了。穀生可是個厚臉皮的,跟著一起蹭過來,幾個人坐在一處,算得上是忙裡偷閒了。

驚蟄不說話,穀生就去和雲奎說話。

“你聽說了嗎?太後娘娘生病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自打黃老夫人進宮後,聽說太後就一直病著,到現在都不怎麼好。”

慧平被帶著,也說了幾句。

“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都去侍奉,聽說吵起來了。”

這後宮高位的宮妃,都和太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太後生病的時候,她們怎麼能不上趕著

去伺候呢?

隻是,這伺候的人多了,就得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在貴妃還沒入宮前,這後宮裡份位最高的是德妃,德妃處事還算公正。而到貴妃來了後,這局麵就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個是侄女,一個是孫女,而且還姓黃。

貴妃壓了德妃一頭後,許多事情,德妃就有些尷尬起來。不過,之前太後放權給德妃的宮務並沒有收回來,這才讓德妃在貴妃身前能站直了腰板。

可這一次壽康宮侍奉,兩人齊聚一堂,自要分出個高下。

而太後頻繁召見的人,是貴妃。

無疑是打了德妃的臉。

驚蟄聽著他們幾個在小聲說著後宮的事,坐在邊上,借著動作的遮掩,有些小心翼翼地揉著胸口的位置。

刺撓的癢感猶在,不過總算比前幾日過於刺激的感覺好上太多。

一想起容九到底做了什麼,驚蟄就忍不住鼓了鼓臉。

容九可真是個變態!

驚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也沒想過這裡,也可以成為把玩的……地方。

他身上也沒幾兩肉,真不知道容九為什麼會盯著這麼點地方。

要真這麼說來……他們成為伴兒幾個月,這還是第一次袒露相見……他還以為容九沒什麼興趣。

並沒有好嗎!

袒露的隻有他的上半身!

驚蟄一想起這個就磨牙。

那麼問題來了,容九是想……做那個嗎?

要是容九真的想做什麼……這要怎麼做來著?

可對於這種事,驚蟄是真的一片空白。

他的眼神落在雲奎的身上,開始認真思索起來,話說這男人和女人間的做法,應該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有些不太一樣?

如果他向雲奎請教……

會不會被當成下流的人?

壽康宮內,很是靜謐,就算多出了幾位妃嬪,也沒什麼打擾。畢竟誰敢在壽康宮鬨事,一個個做事都非常伶俐手巧,腳步輕緩擦過地麵,連一點聲音都無。

德妃和康妃坐在外麵,偶爾說。

更多的時候是安靜著的,什麼也不說。

康妃悄悄地看了眼德妃,隻見長得嬌|小可愛的這位麵上沉靜,看不出多少情緒。

德妃和貴妃的衝突,是後宮所有人都看著的。

一個是手握宮權的德妃,一個是近來得了陛下青眼,又頗得太後信任的貴妃,這兩人的出現,仿佛不太和諧的曲調。

她們從前也侍奉過。

每次太後生了病,她們總會來到壽康宮。

隻是來是來了,真正伺候的活,其實也用不上她們。她們做慣了主子,要是真的去伺候太後,太後隻會嫌棄她們笨手笨腳。

可這一回不一樣,貴妃來了壽康宮後,每次都會被太後叫進去。

通過那若隱若現的屏風,可以看得到,貴妃的手裡正端著一碗藥湯,

正預備給太後喂藥。

這份親近,是康妃有點點羨慕的。

康妃不得不羨慕,她能走到妃位,純粹靠的是家裡。康家和黃家的關係千絲萬縷,康妃的父親正在戶部尚書的手底做事。

隻是康妃的性情懦弱,入宮後,一直沒什麼出頭的機會,就算後來劉才人在她的永寧宮裡耀武揚威,康妃也很少出麵去打壓什麼。

她懦弱,後宮能看得起她的人就少,不過礙於她的妃位,會在康妃麵前作怪的,除了劉才人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沒有幾個。

不過,康妃是萬分慶幸,縱然她入了宮,也從沒有和景元帝真正打過照麵。

就算陛下去永寧宮的時候,也隻去偏殿找劉才人,從來沒找過她,這簡直讓康妃感激涕零。

德妃感覺到康妃的視線,睜開眼看了下,康妃朝著她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說道:“姐姐,再過幾日,就是太後的壽誕,你看……”

德妃平靜地說道:“按照以往就是。”

這就是說,主辦的人還是德妃。

康妃聽了這話,就不免鬆了口氣。

這宮裡會大肆操辦的隻有太後的生辰,至於景元帝……皇帝並不愛過生辰,也從來不辦壽宴。

可就算皇帝不想辦,但是宮妃難道還能真的不送禮?

這東西還是得往乾明宮送。

乾明宮收歸收,卻也會回禮。

這是唯一一次不年不節,也不是景元帝封賞時,宮妃能得到的來自乾清宮的東西。

可是,這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彼時,若是誰家過生辰,主人宴請賓客,請親朋好友前來參與時,也會將他們帶來的禮物收下。

這意味著接受了對方的祝福。

可要是在收了禮物後,又立刻送了回禮,那就是另外的意思。

康妃一想到這,就不免頭疼。

好在,景元帝的生辰還有些時日,不必現在去煩惱。

不多時,貴妃走了出來。

她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德妃和康妃說道:“兩位妹妹,本宮且先回去一趟換下這身衣物,太後就勞煩兩位,多加看顧了。”

康妃的視線落在貴妃身上,隻見她的袖口染著黃褐色,該是剛剛在伺候太後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痕跡。

德妃平靜頷首,目送著貴妃離開。

貴妃上了攆車後,那淡淡的笑意並未散去,直到入了鐘粹宮,揮退了其他人,隻餘下雨石後,黃儀結才露出苦惱的表情。

雨石站在黃儀結的身後,小心地為她按著額頭。

“娘娘,可是太後又提出了什麼難為人的事情?”

黃儀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倒是不難為,太後隻是讓我暫停行事。”

雨石:“這是為何?”

黃儀結:“是為何,我也不打算管了。暫時停下也好,乾明宮的戒備太過森嚴,就算陛下來了鐘粹宮,這距離也是有些不夠……”她說著,聲

音淡了下來。

儘管前些日子,景元帝來過鐘粹宮幾次,可黃儀結並不覺得,皇帝是對她有興趣。

他看她的眼神,並非是在看著一個女人。

他甚至都沒有碰過她。

入了宮後,黃儀結對自己要做的事已經心中有數,這其中包括和景元帝的床事。

為了行事順利,在入宮前,太後還特地讓黃家找了人來教她,正是學了這些手段後,黃儀結才對彆人的視線更為敏|感。

如景元帝這般冷漠的人,黃儀結實在難以想象他變得熱情似火的模樣……

不管怎麼看,景元帝都像是與這種事絕緣。

後宮這麼久,都沒有誰誕下皇子皇女,足以看得出來皇帝的清心寡欲。

自然,太後對此尤為滿意。

雨石:“太後,可是黃老夫人進宮時,對太後說了什麼,讓太後與您起了間隙?”

在黃家時,黃老夫人就不怎麼喜歡黃儀結。

黃儀結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道:“黃老夫人入宮,怎麼可能是為了我?”

不過太後停下動作,肯定是和黃老夫人有關。

但這和她又有什麼乾係?

催命符並不會因為這樣,就失去蹤跡。她的一家老小都在太後的手中,而太後,是肯定不會讓這麼好用的一張牌一直閒置下去。

她或許,也沒這個耐性。

太後的身體雖不好,可是德妃為她操持了壽宴,她還是賞臉出席了,而後瑞王入宮,太後更是高興,這殘餘的病情,也好了七八分。

至於乾明宮,直到快入夜,這才送來了賀禮。

每年都是如此,隻是維持著麵上的和平。

待宮宴散了,瑞王親自攙扶著太後回到壽康宮,一路上,太後都抓住瑞王的手,似乎怎麼都看不厭倦。畢竟,瑞王這是遇刺後,第一次入宮。

瑞王:“母後,您彆擔心,我可好好著呢。”

壽康宮內,瑞王坐在太後的下首,正在給她捏著膝蓋,放鬆筋骨。

太後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去邊上坐,不願他做這些事。

“好好的?哀家派去的太醫,可是一五一十都和我說了,當真是沒事?”

太後可不信。

瑞王笑著:“這對我,反倒是一件好事。”

太後抬起頭,狠狠皺眉:“你是瘋了不成?”

瑞王:“母後,我之前一直不得不留在京城,許多事情,也不能插手去辦。本來在皇帝登基後,我就該回封地去了,現如今,總算有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刺殺案到現在都沒找出真凶。

瑞王也清楚不會有結果。

正因為沒有結果,他正好借此可以回去封地。

太後一想到這,也不由得思索起來。她雖然不舍得瑞王離開,可一個王爺在封地裡才有完整的權勢,在京城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要是再繼續留到京城,再遭到刺殺

,那該怎麼辦?

景元帝除了瑞王以外的兄弟們都去往了封地,唯獨瑞王這幾年一直沒有動。

⑥白孤生提醒您《可是他長得美啊》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其中雖有景元帝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太後。

太後不願意瑞王離開,畢竟他這麼一走,可就是山迢路遠,難以見麵。

她就瑞王這麼一個兒子。

可瑞王必須走,縱然太後不願意,他本也打算找個合適的借口,而現在這個理由自己跳出來了,瑞王怎麼可能不抓住。

這不僅是對景元帝的理由,也同樣是給太後的。

太後:“可你怎麼知道,赫連容那廝會放你走?”

瑞王聞言,笑了笑,胸有成竹地搖頭。

“他是肯定會放我走的。”

因為,離開京城後,一路奔襲,想要刺殺他的可能,隻會比京城內,要高上許多。

隻要景元帝還想要他的命,那他會答應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