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33817 字 9個月前

至於章妃……

他左顧右盼,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這話,我隻同你們說,你們千萬彆說出去。”

其他幾l人點頭,世恩這才用一種恐怖裡夾雜著幾l分興奮的語氣說道:“其實,章妃娘娘……好像偷人了。”

穀生和慧平的眼裡都是大大的驚訝。

驚蟄也是。

可他驚訝的是世恩的消息渠道。

……這是怎麼探聽出來的。

世恩:“我有個朋友,是巡邏的侍衛,據說他曾看到一個像是章妃的身影在……咳,但那是大半夜,他害怕,又不敢去探聽。一直都藏在心裡,直到最近……”

其他兩人聽了後,臉上都是一副非常古怪的表情,像是同情又還是覺得害怕。

驚蟄:“世恩,你這嘴巴可真的是大。”

他輕聲感慨。

那朋友既然都能把這話同他說,怎可以轉身又和他們說。

他是知道章妃出事的原因。

可後宮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也沒有消息外露。

這可能是太後封鎖,也可能是皇帝在乎顏麵。

不管到底是誰壓著消息,都足以說明,上頭是不希望這樣的風聲流露在外,這要是一個不慎傳了出去,追查下來,這可是一個都逃不掉。

穀生和慧平都不像他這樣壓不住傾吐的欲|望,唯獨世恩他是真的擔心。

世恩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點頭。

其實他敢說,也隻敢和他們幾l個說。

其他人,他是一點都不敢。

不過……驚蟄微眯起眼,這消息到現在都沒有泄露,可能也不是因為景元帝,更是因為太後。

如果容九說得沒錯,那景元帝其實不在乎被人戴綠帽,都能乾得出來這些肆意妄為之事的人,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若是這傳聞暴

了出去,雖然麵上不好聽,可是景元帝動手就成了事出有因,雖然也會惹來不好聽的傳聞,但遠比現在要好太多。

……如果是太後壓著,那目的就很明顯。

至少現在景元帝,的確惹來了許多惶恐,生怕他又隨性殺人。

但再是怕,他依舊穩穩當當坐在皇位上。

有時,驚蟄也很是佩服這位皇帝。

這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仍是這般淡定恣意的心態,他要是能學習幾l分……

罷,他可不敢往景元帝身邊湊。

有一個容九,就已經非常讓人招架不住。

再去殿前伺候,驚蟄生怕自己會短命。

不過,說到容九……

其實上次和容九見麵時,驚蟄就曾試探過,容九和景元帝能不能說上話。

驚蟄迄今還記得容九打量他的眼神,嗖嗖冷,陰涼得好像穿堂風。

“你打算去殿前伺候?”

“想多了你。ツ[]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驚蟄立刻說道,“我可沒你這般大的膽量。”

容九垂下眸,打下少少的暗影。

“那你問這個做什麼?”

驚蟄就把之前明雨和他說的話,又說給了容九聽。

“我在想,或許鐘粹宮裡,有些不太對勁。”驚蟄委婉地提醒,“我記得有段時間,貴妃娘娘,不是經常出入乾明宮嗎?”

容九:“你這朋友,是明雨?”

驚蟄方才說話時,並沒有仔細提起來,是誰說的,隻說是禦膳房的一個朋友。

驚蟄“啊”了一聲:“對,是他。”

這是重點嗎!

怎麼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容九神情莫測:“你倆的關係,倒是好。”

行。驚蟄這下聽出來。

好濃的醋味。

……不是,容九有時候,在意的都是什麼奇怪的地方?

驚蟄:“我和他就是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容九意味深長,冷淡的聲音裡透著幾l分淩厲,“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驚蟄羞惱:“難道你沒有?”

“沒有。”容九冷漠地道,“不存在過。”

驚蟄下意識抿緊了唇,抬頭看了眼容九,試探著說道:“……那,關係沒那麼好的,能說得上話的……”

“也沒有。”容九略有惡意地看著驚蟄,“誰敢同我做朋友?”

驚蟄訕訕。

哈,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壞呀?

不對,他們剛剛說話的重點,分明不是明雨!而且他氣虛什麼,雖然容九沒朋友是很可憐,可不代表他驚蟄有朋友有問題!

於是,驚蟄又重新將頭抬起來,仰得高高的,非常理直氣壯:“不要轉移話題,我就是覺得鐘粹宮的人不對勁,反正你在殿前伺候的時候,要離他們遠遠的!”

驚蟄是想完成任務,免得景元帝被黃儀結給坑害了,可他更擔心容九。

馬前卒都是最早出事的。

容九淡淡嗯了聲:“莫怕,皇帝並不喜歡她。”

驚蟄從容九的話裡聽出幾l分言外意,若有所思:“……陛下是知道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旋即,他皺起眉。

然後背著手在容九的跟前走來走去,又走來走去。

容九饒有趣味地看著驚蟄的小碎步。

噠噠。噠噠噠。噠噠。

就跟撲騰來撲騰去的小獸。

驚蟄猛地站定:“什麼樣的人跟著什麼樣的主子。”他眼刀飛向容九,凶巴巴地說,“你是個要死了也不說的性子,陛下是個喜歡作死的脾性,怪不得是主仆。”

他這話也隻敢當著容九的麵抱怨,到了外頭,他可是不敢說皇帝半個字的壞話。

容九挑眉,而後,他竟是笑了起來。

好似冰山融化,那冷冽的氣質也隨之溫和著。

他平時也笑。

淡淡的,冷冷的笑。

很少會笑得這麼開懷。

驚蟄看得有些入神,直到被手指挑起了下顎,那張蠱惑人心的臉就近在眼前:“看癡了?”他的聲音還猶帶著笑,聽得人耳朵酥酥|麻麻。

容九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

驚蟄這麼想,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生澀地貼了貼容九的嘴角。

像是毛毛絨的挨挨蹭蹭,不得其法。

撩撥完,驚蟄頂著一張粉白的臉逃跑了,跑得賊快。

容九順手一撈,居然還沒撈住。

在逃跑這點上,驚蟄向來不遜色。

他對此,還有幾l分小小的得意。

容九的情緒很少,可一旦被挑動起來,就非常凶殘暴戾。

驚蟄不想直麵風暴。

他抱著膝蓋,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最近的天氣真是好,暖烘烘的,連日的大晴天碧綠如洗,就是容易惹人發困。

等屋內就隻剩下驚蟄和慧平時,能看到慧平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頭。

那動作,有點謹慎。

驚蟄:“怎麼?”

慧平看起來,像是有話要和他說。

慧平:“驚蟄,我記得,你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

“明雨嗎?”驚蟄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被打出來了。

慧平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明雨。”

畢竟,他是見過明雨的。

慧平比劃了下:“是一個,看起來比你高大許多的人,應該是你除夕夜的那個,朋友。”也應該是那個經常給他送東西的朋友。

容九。

驚蟄清醒了點,唔了聲:“對,比我高大的朋友,應當是他。”

他歪著頭,清亮漆黑的眸子望著慧平。

“他怎麼了嗎?”

慧平吞吞|吐吐:“不是他怎麼了……其實,是胡立和我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好像有點難以啟齒,“他好像看到了你和他,走得很近。

這事,胡立其實早早就和慧平說過,隻是慧平一直沒想好,要怎麼和驚蟄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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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那日的說話更為直白。

“慧平哥,我沒看到那人的樣子,不過,他和驚蟄哥的動作,著實親密。要是被人看到了,總歸是不好。”

胡立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他會意外看到,也是那天他抄了近道。

那兩人的身影其實都藏得很好。

如果不是胡立認識驚蟄,對他還很熟悉的話,他也未必能認出來。

驚蟄救過慧平,胡立對此自然非常感激。

尤其他後來知道慧平差點出事,是伍福拿他來威脅慧平後,更是氣得牙狠狠,連著給驚蟄等人送了不少東西。

這一來二往,自然也是熟悉了。

所以覺察到這件事後,胡立並沒有聲張,悄悄返回了雜買務。

他試探過經常和驚蟄往來的鄭洪。

鄭洪並不知道此事。

雖然他總是嘲弄著驚蟄和那人的關係像是在養小情兒,可鄭洪擔心的是驚蟄這不|良好的朋友關係,並不是真的以為他們是情|人。

而直殿司……

更不用說。

根本沒聽過這樣的傳聞。

胡立查過後,放下心來。

這說明他的撞見,隻是一次意外。

但意外能發生一次,就可能再發生第二次。驚蟄藏得再好,都有可能暴露。

胡立和驚蟄沒有更進一步的交情,他也知道慧平哥和驚蟄的關係很好,便悄悄地將這件事告訴了慧平。

慧平心裡揣著這件事,已經有些時日。

他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能憋住這麼些天已經非常厲害。

等慧平好不容易將這事說出來後,他的臉色已經發紅,整個人像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樣。

驚蟄微訝後笑了起來:“分明是我的事,怎是你害臊成這樣?”

慧平:“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他想起剛才驚蟄的叮囑,連忙又補了一句。

“胡立肯定也不會。”

驚蟄:“我自是相信你們的。”

胡立知道這件事後,不是急哄哄來找慧平,而是自己先查了一遍,足以說明他的縝密。

他這樣的人,尤其在他在乎的兄弟慧平與他是朋友的前提下,胡立是不會貿然做出不該做的事。

“你,你和那人,真的是……”

其實慧平有點猜到。

遠在胡立來找他之前。

隻是他那個時候,不知道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隻知道,驚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見他。

沒想到會是個男人。

而且還是個氣勢很足的男人。

而不知為何,胡立和他這麼說時,慧平的第一反應,就是除夕夜的人。

驚蟄抱緊膝蓋:“嗯。”

慧平過了一會,囁嚅地說道:“可

是那個……好疼。”

驚蟄茫然地看著慧平,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疼?”

慧平遭了伍福那次難卐_[]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雖沒真的那什麼,可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少。

如今一眼對上驚蟄乖巧懵懂的眼神,一時間覺得良心都痛起來。

他咳嗽了聲,“沒什麼。”

……難道,驚蟄和那人,什麼也沒做過?

那,那圖什麼呀?

這後宮裡頭,太監和宮女的對食,除了情感的慰藉,更多的還是為了宣泄。甭管太監能不能人道,可心裡能快意,也是愉悅。

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那是因為……他們是真的……互相喜歡?

男人和男人,也能,喜歡嗎?

慧平模模糊糊地覺得有哪裡不對,可他看著驚蟄抱著自己,坐在床頭小小的一團,又猛地將那些顧慮全都拋開。

他輕聲:“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叫彆人看見了。”

驚蟄又是低低“嗯”了一聲,手掌捂著臉,有點沒臉見人了。

乾明宮內,淡淡的,熟悉的香氣,正在殿內浮動。在殿前伺候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熏香的氣息。

今兒,景元帝總算從上虞苑回來。

剛一回來,就見到了在殿前蹲守的茅子世。

他真的在“蹲”。

手裡拿著一根樹枝,不知道在角落裡搗鼓什麼。

景元帝平靜地從他身邊走過:“記得賠錢。”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嚇得茅子世跳了起來,也跟著露出了他在搗鼓的東西。

邊角上的磚石,不知何時有了點破損,隨著茅子世的搗鼓又霍開了一點點痕跡。

茅子世:“這是本來就壞了,不是我弄的。”

景元帝淡淡:“記賬,送去乾元書院。”

茅子世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追上景元帝,哀哀叫了聲:“我賠,我賠還不成嗎?做什麼去打擾老師。”

他心痛自己的錢袋子,更恨自己剛才有事沒事手欠。

等人就等人,做什麼要去搗鼓那玩意?

景元帝在殿內坐下,漫不經心地說道:“沉子坤沒死?”

茅子世:“沉叔死沒死的,陛下難道不是最清楚了嗎?”

出事那天,茅子世就將消息送去上虞苑。隻是一直沒收到皇帝的命令,茅子世才一直按兵不動。

景元帝隨意地在禦桌上挑挑揀揀,翻出來一本東西,丟給了茅子世。

茅子世抬手抓住,狐疑地打開一看。

半晌,他麵有古怪地抬頭。

“陛下,您這是打算……”

景元帝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茅子世:“寡人要他們死。”

半晌,茅子世也露出個猙獰的笑。

一瞬間,他從個清朗的公子哥,變得有些殘酷。

“喏。”

自打沉子坤出事,

他這氣,可是憋屈了太久太久,更彆說他還沒收到,關於遠在乾元書院的老師安全的消息。

寧宏儒將茅子世送出去時,輕聲細語地說道:“您莫要擔心,沉老院長沒事。”

茅子世倏地看向寧宏儒。

寧宏儒朝著他笑了笑。

茅子世這心裡壓著的大石頭立刻落了地,人一輕鬆起來,就恢複了犯賤的本性,他暗戳戳地說道:“陛下說的你那個錢,不是真的要交的吧?”

寧宏儒立刻麵無表情:“多謝大人提點,還請儘快湊齊,將錢送到咱家的手裡。”

茅子世心痛如滴血,發誓短時間內,再也不要進宮來。

等送走了茅子世,寧宏儒轉身回去殿內的途中,盯著那塊有點破損的磚石看了好一會,招呼了幾l個人過來,吩咐他們將整塊都挖開。

外麵叮叮當當,聲音傳不進殿內。

景元帝正在換衣。

脫去繁重的冕服,摘下華麗的冠帽,那些重物被隨意地丟在地上,冷白的手指正靈活地係上腰帶,那是一套和地上服飾截然不同的裝扮。

寧宏儒看著地上的冕服,非常心痛。

忙上前收拾起來。

也唯獨是他,能在景元帝換衣時,可以近身。

“東西呢?”赫連容道,“準備好了嗎?”

寧宏儒急忙道:“都已經準備妥當,陛下可是現在要帶去?”

赫連容:“拿來吧。”

寧宏儒退下,不多時,才又帶著一個精致的匣子回來,遞給了皇帝陛下。

赫連容將其收入懷中,漫不經心地囑咐下去。

“從明日開始,乾明宮誰也不見。”

寧宏儒應下,又道:“陛下,再過幾l日,是先帝的忌辰。”

慈聖太後是在冬天去世,先帝則是在開春。

不管是先帝,還是慈聖太後,儘管他們生前如何糾葛,可死前,都有著一個相同的意願。

那就是不合葬。

皇帝與皇後,尤其是元後,一般是會合葬皇陵的。

不過,身為他倆的兒子,景元帝在登基之初,就下旨,將原先皇後的棺槨遷出。

等著先帝的道場做完後,直接一起葬在了皇陵。

望他們在地下,也能永生永世,做一對互相糾纏的情|人。

赫連容勾了勾唇,“讓禮部去負責,寡人就不去了。”

寧宏儒低下頭,輕聲道:“喏。”

先帝的忌日,正是驚蟄的生辰。

真好。

同一個日子裡,竟會誕生兩件極其美好之事。

赫連容……

不,應當說,是容九了。

他看著在直殿司門口探頭探腦的驚蟄,看著他小碎步地跑來,看著他又是高興,又是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他強行壓著嘴角的笑意,抿得像是一條直線,可喜悅之色還是從眉梢裡流淌出來,興高采烈,活潑可愛。

好吧,還有點垂頭喪氣。

“我們要再謹慎一點。”容九聽到他說,“不要被人發現。”他沒說危險,沒說不安全,隻有幾l分抱怨的嬌氣。

“好丟臉的。”

“好。”有那麼一瞬,容九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而後,聲音沉了下去,“不丟臉。”

……渴慕,不會是丟臉的事。

驚蟄捂住臉:“可是被朋友發現,就很丟臉。”

明雨就算了,他心裡想什麼都會被扒拉淨光,可被慧平他們知道,就莫名有種羞恥的燥熱爬上來。

天知道那時,驚蟄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那羞惱的紅。

……可能是因為慧平紅得比他還誇張。

驚蟄拖著容九去了僻靜處,嘀嘀咕咕地和他說了之前的事。

容九:“你擔心?那我去殺了他。”男人的聲音冷冷淡淡,聽著沒幾l分情緒,好像隻是隨口提起。

可怕。

驚蟄:“不行!”

他用力戳著容九的胸口。

他知道容九真的會這麼做。

“不要什麼事情都用殺人來解決……你放著什麼東西?”

驚蟄戳得手指疼。

容九仿佛想起什麼,從懷裡撈出個小小匣子。

“生辰禮。”

“你是怎麼……”驚蟄想說你怎麼知道,“算了,反正你神通廣大。”

而後,他的表情有幾l分好奇,緩緩探頭。

容九遞給他。

驚蟄捧著這匣子看了幾l眼,才打開。

裡麵躺著一張薄薄的地契。

容九背手站在驚蟄的跟前,淡淡說道:“我給你買回來了。”

他聽過驚蟄絮絮叨叨說著家裡的院子,說著院前的桃樹,說著院裡的池塘,說著他們院後那排小屋子,說著春天的桃花,說著夏日錦鯉的涼意,說著秋日的果實,說著冬日的雪……

驚蟄說了許多許多。

儘管容九並不覺得,年幼時住過的地方有什麼值得喜歡的,正如他對擷芳殿。

可驚蟄要是喜歡,他自會將一切送還給他。

驚蟄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沒動。

“驚蟄?”

容九將人摟了過來,抹了一手濕乎乎的水。他掐住驚蟄的下顎強迫著他抬起頭,就見他死咬著唇,分明都哭得可憐兮兮,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容九的聲音沉了下去,“鬆開。”

指腹的力氣很大,愣是壓得驚蟄鬆開了嘴,擦得指腹也有微微的猩紅。

驚蟄將自己咬出了血。

“哭出來。”容九抿著唇,漂亮到妖異的臉上帶著古怪的寒意,“不許藏著。”

“嗚嗚嗚……”

驚蟄終於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將小狗頭埋在容九的懷裡,“嗚嗚嗚嗚……”

很快,眼淚將容九的衣裳打濕。

冰冰涼涼的濕意,一路冷到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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