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把容九按在邊上,人來都來了,就算把他往外趕也不肯聽,但是活還是要乾的,總不能拖拖拉拉等到彆人來尋。
容九建議,可以讓人來做。
驚蟄建議他不要建議。
驚蟄:“我本來領的就是這份工錢,該做的事就我來做,推給他人,那其他人也平白無故多了一份活。”
容九:“宮裡領的錢,同個階等都是一樣。有的輕鬆,有的繁重,按你這麼說,輕鬆的豈不是占了便宜?”
驚蟄:“那也是人家的運道好,被分配到了輕鬆的工作。”
容九:“你也可以如此。”
這個時候驚蟄正好擰好毛巾,正趴在地上,把最後一點汙痕給摳出來。
聞言,他就將自己先前的那番理論都與他說。
最後下了個總結。
“倒也不是我不願意往上爬,隻我想往上走,其他人也想往上走,但位置隻有這麼寥寥幾個,總不會那麼輕鬆。”
容九冷淡說道:“你可以去乾明宮。”
非常符合驚蟄的要求。
就這地方,經常缺人。
如果想往上走,絕對不乏空出來的位置。
雖然也是伺候人,但是伺候皇帝總不像伺候宮妃那樣,前途不定。
驚蟄直起身子,一言難儘地看著容九:“……在陛下的身邊難道不是更容易掉了腦袋嗎?”
不能隻看到好處不看到壞處呀。
在其他地方伺候或許隻是為難,在乾明宮伺候,那腦袋可是要搬家的。
容九:“不會。”
許多時候男人說不會,會給驚蟄一種安全感,可今天他說不會,驚蟄卻是想用自己手裡的抹布把他的嘴巴給堵上。
“你在陛下身前晃悠久了,自然不怕他。”驚蟄嘀咕,索性背過身去,“可我們怎麼會不怕?”
“你怕他,還是更怕我?”
驚蟄想也不想地說道:“這是兩回事。”
他沒有回頭。
“我有時候會有點怕你,自然是因為你的脾氣,但我的怕,更多也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不願叫彼此置氣。”驚蟄撇嘴,“可這能和陛下相比嗎?你這話,就跟問兔子會不會害怕大蟲,這不是赤|裸裸嗎?”
容九不會砍了他的腦袋,景元帝可是會。
等驚蟄料理完這地盤,也已經近黃昏。外頭漸漸安靜下來,估計都趕著清理,免得日暮下山還沒開做完。
驚蟄舀了乾淨的水衝洗,又洗了把臉,蹲在廊下直甩頭,水珠那叫一個四濺。
容九一靠近他,驚蟄就道:“莫要過來了,我身上這一身臟汗的。”
男人好像跟沒聽見一樣,將驚蟄拖了起來。
驚蟄用一張濕|漉|漉的臉看著容九,聽到他淡聲說道:“我這麼安分等你,合該有些獎勵。”
……無恥。
分明男人說話時,一點溫度都
沒有,聲音更是冷淡得很,可驚蟄莫名有種被撩撥了的錯覺。
他抓著自己的耳朵用力揉了揉,僵硬地說道:“是你自己打破的約定……”
“我想見你,也是不行?③_[]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啊啊可惡!
驚蟄後退一步,更加用力地揉著耳朵。
幾乎將那可憐圓潤的耳朵蹂|躪得豔紅似血。
“那你往後,要是總在我做事的時候來,那豈不是,很麻煩?”
就跟今日這樣,驚蟄不可能丟下自己的事情陪他。
“而且,你難道沒自己的事要做嗎?”
容九:“做完了。”
驚蟄瞪他。
那麼幾個問題,偏偏就隻回答最容易回答的。
“沒有獎勵。”驚蟄氣鼓鼓地說道,“你快些給我回去。”
他都不知道容九是怎麼進來的。
這擷芳殿再怎麼樣,也是一處宮室群,容九就這麼暢通無阻進來,天曉得到底抄了什麼近道。待會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這裡到底是西所。
是從前皇帝的故居。
管事太監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讓彆人進來。
容九涼涼地說道:“好幾日前,你忽而甩出一個天大的秘密與我,叫我回去輾轉反側,思念不已。而今好不容易趕完公務來尋你,卻是得了好一番冷遇。”
驚蟄被容九的話雷到哆嗦了下,感覺渾身好像被電了一樣,都快外焦裡嫩,愣是說不出話來。
應當得說,容九的語氣拿捏得當,可正為如此,更是叫驚蟄渾身難受,恨不得多搓幾下胳膊,將雞皮疙瘩都搓下來。
“……我,你……我,我沒……你連眼底青痕都沒有,哪裡睡不著了!”
驚蟄憋了一會,好不容易才將話給憋出來。
這皮膚光滑得很呢,蒼白的皮膚上連一點黑青的痕跡都沒有,氣色這麼好,哪裡是輾轉反側的樣子!
容九麵不改色:“我敷粉了。”
驚蟄狐疑皺眉,試探著伸手去擦,誰曾想,還真的擦下來一點淡淡的痕跡來。
他低頭看著手指的痕跡,猝不及防人就被容九拽了過去,人還沒說上話,就有一點奇怪的觸感從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
速度又快,又是出其不意,比起撫摸,更像是試探與確認,順帶還捏了兩下。
這一觸即離的組合拳打下來,驚蟄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猛地看向一臉冷漠的容九。
!!無恥之尤!
完全想象不出來這麵無表情,矜貴如君子的人,居然會做出這麼下流無恥的事!
驚蟄羞紅到連手指都在哆嗦,一把將容九推開,“你,你在乾什麼!”
容九:“報複。或者,獎勵。”
那冷靜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點難以覺察的笑意。
那張漂亮的臉龐,薄涼的唇,好似不知自己說出來的,到底是多麼突破下限的話。
“驚蟄要是不痛快,自可以報複回來。”
……啊啊啊你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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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恥得聲音在顫抖:“你,你有病呀,誰會用這種事來報複?”
沒想碰那個地方!
“原來不會嗎?”容九狀似驚訝地挑眉,“我還以為我朋友少,不知慣例。”
他一雙黑眸,幽幽地掃向驚蟄的下半身,將未完的話說出來。
“竟是以為外頭這‘朋友’間,在傾吐秘密時,竟是得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
“當真是,震撼。”
那涼涼的聲音帶著幾許刻薄,越是輕柔,就越是讓人無地自容。
驚蟄低頭,拚命地看著地板,試圖找到個地縫鑽進去。這蔓延上來的羞恥心,尷尬得他手腳都不知要怎麼放,恨不得現在就死一死。
如果能時光倒流,驚蟄回到那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隻手給剁了。
這真是瘋了!
容九往前一步,驚蟄就往後倒退一大步,到最後,驚蟄都不得已蹭在粗糙的樹乾上,整個人都避無可避,這才不得已說話。
“那,你沒,彆的要說,了嗎?”
驚蟄很想完整將這句話一口氣說出來,可那厚重的尷尬與羞恥感,壓得他根本不敢抬頭。
黏糊的重量壓在舌尖,叫他連說出來的話都含糊得很,如同拉絲的濃蜜,綿密不斷。
“說什麼?說,原來驚蟄,是個男人?”容九的聲音沉沉地落下來,“還是問,你是怎麼在宮裡隱藏住這個秘密,又或者,是追查哪個膽大包天的宮人,為你做下這等要命的事?”
涼颼颼的語氣,帶著莫名的寒意。
驚蟄下意識看向容九,咕噥著說:“那你怕是得下地府去找,指不定這人,已經投胎轉世,再也找不見。”
陳安不在,這是驚蟄有可能說出這個秘密的前提。
驚蟄入宮時年紀尚幼,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想法能夠完成這偷天換日的舉動。
這事要是暴露出來,陳安是實打實的死罪。
驚蟄閉口不言,不隻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陳安。
而今陳安去世,這才不會再連累到他。
“是難以尋到,不過,也可以挖出他的屍骨。”
容九讚同地說道。
驚蟄氣惱地看他,雖感覺得到容九話裡沒有半點的煞氣,可這話也夠不尊重死者的。
隨隨便便就挖彆人的屍體,小心天打雷劈。
“驚蟄,我很高興。”
容九平靜地說道。
驚蟄挑眉:“你是高興我沒有挨著一刀,還是高興我不是個太監?”
驚蟄自然是太監,隻是此太監,非彼太監。而這兩句話看似意義相同,卻有著不同的含義。
容九:“說什麼蠢話。”
他一手按著驚蟄的小狗頭。
自然,是為了驚蟄能說出此事。
驚蟄一把將男人
的手給拍下來:“說話就說話,為什麼隨隨便便揉我的腦袋。”
他嘀咕著,總給他一種男人在摸什麼寵物的感覺。
冷靜下來之後,他又覺得沒什麼了。
雖然的確是非常羞恥的事情,可到底也是將所有的事情攤開來說。
至此之後,驚蟄對容九再也沒有什麼秘密。
端看容九的態度,也不像是對此懷有芥蒂的模樣。
驚蟄有些安心。
容九:“或者,你也可以,用彆的事情報複我。”冷白的手指,不經意地落在驚蟄的手腕上,以一種曖|昧古怪的輕柔,摩|挲著內側的皮膚。
容九是好看的。
即便這頭異獸,凶殘得不像話,可人還是會輕易被那種美麗外表與強悍的力量所吸引。
更何況,當他為你俯首,那冷漠的臉龐流淌出異樣的狂熱,縱然再是冷情冷性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驚蟄本該也是。
如果不是他在動容的前一瞬,清楚地明白容九是為何意,又鮮明地回憶起那根蘑菇的觸感,的話。
……驚蟄,放心早了。
驚蟄嗖地將手抽回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宗大人說,你得禁欲,飲食上,也得多有注意。”
他巴不得將容九渾身上下,都寫滿老實這兩個大字。
容九揚眉,淡淡地說道:“該割了他的舌頭。”
驚蟄嗬嗬:“是得感謝宗大人,不然你的病,可得找誰去看?”
“是他得謝我。”容九的聲音冷漠,“不然,他上哪裡,找這麼好的試驗品。”
驚蟄狐疑:“試驗品?”
容九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他為何會一直盯著我?他就這麼良善,居然願意為了給我看病拔毒,就花費十年的功夫,留在我的身邊?”
驚蟄:“……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毒太罕見?”
“罕見是一個原因,可他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能配製出類似的毒。隻是製造容易,修補難。離了我,他再找不到一個能堅持到現在的中毒者。”容九冷酷地說道,“他沒得選。”
有且隻有一個的選擇。
某種程度來說,不過是赤|裸的利益交換。
驚蟄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道:“真臟啊。”
也不知道是在說容九還是宗元信。
這人心古怪,隻從外表,可真難評價。
“臟?”
容九扣住驚蟄的手腕,將人拖了過來,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強行壓製你,不顧你的意願,剝開你的衣裳,將你的四肢壓在鎖鏈下,任由你百般哭泣也不肯放開,讓你榨乾到最後一滴淚,一滴汁液都無……”
容九的聲音冰涼,如同威脅的話語,卻輕易勾起灼|熱的火氣,驚蟄的皮膚被潮|紅覆沒,仿佛隨著那話,那綺麗怪異的畫麵,也當真在上演。
驚蟄的背脊緊貼著容九的胸膛,以至於那莫名的滾燙心跳,好似也
能引誘著他。
“你在哭,你總是會哭,濕|漉|漉的,像是落了水,可憐得很,隻是你的力氣不夠大,無法掙脫那些束縛,所以,你隻能待在那,等著我回去。”那冰涼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無遮無攔地竄進驚蟄的耳朵,激起翻湧的熱浪,“……再哭多一些,那真叫人喜歡……”
宛如那些壓抑的扭曲欲|望,也伴隨著冰涼的話語,貫穿到了驚蟄的心底。
真那樣做,才叫臟。
…
驚蟄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他熱得睡不著。
首先,這是晚上。其次,這是皇宮,地處北方。最後,這還是大冬天。
真是瘋了的人,才會在北方大冬天的晚上,居然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燥熱。
驚蟄在床上反複打滾,怎麼都睡不著。
他捂著耳朵,蜷|縮在床上。
哪怕如此,他的耳邊,仿佛還能聽得到容九冰涼的話語。
真是奇怪,那如冰般冷冽的嗓音,究竟是怎藏著凶殘的情|熱?
一句,接著一句,撩撥著驚蟄的心。
他還以為自己是石頭,已經不會輕易動搖,結果到底是被擊潰了底線,輕易上了鉤。
驚蟄在心裡唾棄自己廢物。
他痛定思痛,覺得肯定是最近吃的藥有問題,不然他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被撩撥了心思?
他之前,可從來都是冷靜的!
驚蟄氣惱地爬起來,抱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
慧平聽到動靜,含糊地說道:“出什麼事情了?”
驚蟄冷靜地說道:“晚間吃太多,肚子脹氣,沒事你睡。”
慧平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驚蟄這倒黴催的,卻硬生生熬到沒感覺,這才疲倦睡了一小會。
這樣的症狀出現過好幾次,驚蟄終於受不了,再下次,從宗元信那裡領藥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這問題。
“你是說,你總是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燥熱?”
宗元信捋著胡子,奇怪地問道。
驚蟄:“正是,這已經有過多次,讓人難以好好歇著。”
宗元信:“不可能,這藥力沒有那麼強勁,我開的,可都是溫養的方子。”
他說完這話,招呼驚蟄坐下,重新給他診脈。
片刻後,宗元信停下動作,有點古怪地看著驚蟄,慢悠悠地說道:“嗯,倒是忘了,你就算是個太監,也是年輕力勝的壯小夥。”
驚蟄:“……不是說,藥效沒有太重嗎?”
宗元信理直氣壯地說道:“的確是沒有太重,可你到底是年輕,這火力足,吃下去的藥,自然會反作用於身體,你平日沒事多出點力氣,也就沒了。”
驚蟄壓下翻白眼的欲|望。
他想著容九的身體,才再問道:“那依著容九的情況,還要再吃多久的藥,才能好些。”
“以年為計吧。”宗元信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著驚蟄有點擔憂的模樣,笑嗬嗬地搖頭,“放心罷,他命硬得很,輕易是死不了的。”
真要死,早在當年,命早就被收走了。
…
寂靜的屋舍裡,隻餘下激烈的喘息聲。
瑞王在夢中驚醒,滿頭大汗,身邊與他一同入睡的瑞王妃也被他的動靜吵醒。
“王爺,可是做噩夢了?”
瑞王妃輕柔地撫著瑞王的額頭,輕聲說著:“不若,叫太醫開點安神湯。”
最近瑞王已經好幾次被噩夢驚醒,她生怕王爺被魘住。
瑞王搖了搖頭,冷靜下來。
他吩咐人送了熱茶進來,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坐在桌邊。屋內暖得很,他就算穿得這麼單薄,也本不該覺得冷。
隻是這身體一陣,接著一陣發著虛汗。
瑞王剛剛是做了夢。
他夢到上輩子被燒死的事情。
那種被烈火焚燒的感覺,哪怕到了這一輩子,瑞王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那種軟弱無能的人,吃不得痛苦。然被烈火焚身,那是一種無法忍耐的劇痛。隻要回憶起來,都會叫人發瘋。
而今,瑞王已經意識到,伴隨著他的“重頭開始”,許多事情,也都發生了變化。
黃家出事,景元帝出兵,這些大事都有變動,更彆說種種細節處的小事。
好像,自從他決定離開京城後,就讓許多事情,都連帶著被牽動,幾乎是完全不同。
與此同時,也有許多沒有變化的。
比如,他還是發現了上輩子的鐵礦,冶煉鍛造一事,進行得非常順利。再加上,他一直在私下收斂人才,名聲也算是不錯。
早幾個在上輩子有名氣的人才,也仍然投奔他的麾下。
有些事情,像是注定會發生。
能重活一世,瑞王自認為,對許多事情看得更為透徹。
有些事情天注定,無法與爭。
那多少,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瑞王對景元帝的感覺很複雜,他一邊痛恨皇帝登基,一邊又知道,如若自己登基,對其他兄弟下手,隻會比景元帝更加凶殘。
更彆說現在這位皇帝,對於其他兄弟,頂多就算得上無視,倒也沒怎麼打壓。
先帝濫情花|心,在背棄了元後後,生下來的孩子,可不在少數。
隻不過,是後來瑞王的存在太過耀眼,這才壓下了其他人的蠢蠢欲動。
後來景元帝登基伊始,可還是有好些人不服,如果沒有這鐵血手腕,他不可能坐穩這個位置。
他吃下一口熱茶,順帶將剛才發的虛汗給壓下去。瑞王妃跟著走來,看著那些放得遠遠的燈盞,輕聲說道:“要不,再熄滅些?”
不知從何時起,瑞王就有了這麼個怕火的毛病。
在外頭的時候還少有人知道,可是瑞王妃跟在他身邊這幾年,還是能敏銳地覺察出瑞王的變化。
瑞王搖了搖
頭,無奈地說道:“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怕火,那就成笑話了。”
瑞王妃笑著說道:“這有什麼?當年的老定國公,還怕黑呢。可還是驍勇善戰,誰敢說他什麼?”
瑞王笑了笑,他心裡清楚,這還是不同的。
最開始,他甚至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記得自己是被景元帝壓在宮中,與眾多的皇親國戚一起被燒死。
後來,隨著他回來的時間長,他回憶起那些事,也不再痛得欲裂。
瑞王隱約記起,他之所以會入宮,是因為赫連容重病在床,卻沒有一個繼承人。
倘若皇帝駕崩,這後繼無人,可就是天大的麻煩。若是能在景元帝賓天前,將這件事定下來,那也能穩固朝綱。
偏生,景元帝卻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想法。
太後召人入宮,明麵上說是伺候皇帝,可實際上,是想讓瑞王趁機接過皇宮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