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30369 字 9個月前

有一種微微刺痛的感覺,在驚蟄的皮膚上遊走,讓他愣是不能再往前進一步。

驚蟄遲疑地開口:“……容九?”

“嗯。”

冷淡的回應,讓驚蟄驀然放鬆下來。

他哎了聲,這才繼續摸黑往裡麵走,不太熟悉的地方,讓他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時間,才點燃了油燈。

驚蟄舉著油燈在桌邊晃了下,發現了容九。

他就安然坐在凳子上。

……其實,容九這長手長腳,坐在長凳上,總覺得是屈尊塞在這。

容九就合該坐在那些寬敞的太師椅裡。

那叫一個漂亮矜貴。

他來到驚蟄身旁,就跟被糙養了的獸似的,連毛草都不那麼油光了。

驚蟄壓下這心裡莫名其妙的想法,將油燈重新放下,撲通一聲坐在容九的身邊,將腦袋插在容九的胳膊底下。

容九麵無表情地看著驚蟄這古怪的動作,什麼也沒說。

驚蟄既沒有問他,為什麼又又又打破約定,容九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做出這麼奇怪的動作。

良久,容九才感覺到驚蟄的小狗頭蹭來蹭去,軟綿綿地說著話。

“容九,我今天,好高興。”

一點平平無奇的小事,連他自己都不覺得算什麼,卻好多好多人給他送禮物,為他湊錢置辦菜席。

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滿足感。很快樂,就像是整個人都要飄到天上去。

容九將驚蟄的腦袋給拔|出|來,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哭了?”

驚蟄抬頭,“沒有,哭什麼呢。”

他重新爬起來,去倒水。

“你來都來了,怎麼不點燈,這屋子黑得很,冷嗎,我去翻個炭盆出來……”

不搬不知道,一搬嚇一跳。

驚蟄還有許多上等炭,都是從前賞賜下來的,他當時塞在角落裡,塞著塞著倒是完全忘記。

離開的時候,他還分了不少給慧平他們幾個。

驚蟄將茶水塞給容九,又起身忙忙碌碌,等搗鼓起炭火的時候,這屋內的溫度總算升起來。

容九的手太冷,給驚蟄凍了個哆嗦,這人穿的衣裳也不夠多,總給人一種靠著一身氣勢活著的錯覺。

驚蟄費力將容九拖起來,送到炭盆邊去坐著。

容九:“彆忙活,來坐著。”

驚蟄原本是要提著茶壺出去討點熱水,聽了容九的話猶豫了會,還是放下,重新走到容九身邊坐下。

驚蟄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先前,同我玩文字遊戲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容九:“是你沒聽出來。”

驚蟄用頭槌撞了撞容九:“就算換了彆人來,也會覺得,說的就是一天。”

都說逢三,六,九的日子再相見,誰都會覺得,這定的是一天吧!

誰能想到,容九會覺得晚上不算數?

容九:“你夜裡,本也無事。”

這也不算打破了約定,反正晚上的時候也不會打擾他做事兒。

驚蟄努了努嘴,“那我今天,不就是有事?你在這無故等著?”

這豈不是浪費時間。

容九:“可你終究會來。”

他的聲音平靜得很,絲毫不將這事放在心上。那冰涼的嗓音,莫名的,讓驚蟄聽得良心有點痛。

他和朋友在熱熱鬨鬨的時候,唯獨容九一個人在這空寂黑暗的房間裡苦等,連手指都如此冰涼,這讓他不由得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

驚蟄頓了頓,“不要這樣。”

容九挑眉:“不要哪樣?”

他垂下來的神情,仍帶著冷漠的傲氣,這男人根本不覺得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有什麼值得憐惜,相反,他緊扣住驚蟄的手指,冷冰冰地說道:“要是再不許,我就不聽了。”

讓了一步還行,步步都要讓,可就有些過分了。

驚蟄聽著容九這話,再看著他麵若寒霜的臉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隻手被容九扣著不給動,另外一隻手就揉著男人的臉,笑眯眯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容九將另外一邊的眉頭也挑高,形象生動地表達了他的疑竇。

這個世界上驚蟄怕是第一個這麼覺得的人。

驚蟄不管。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他覺得容九可愛,那麼容九就是很可愛。

好不容易將容九的手指搓暖了些,驚蟄看著外頭越發大的風雪,遲疑了些。

“你的身手,是不是很好?”

驚蟄偷偷摸摸地問道。

容九總是很容忍他這些莫名其妙的小模樣……譬如,都在自己的屋,也隻得他們兩個人,怎麼連說話都要偷摸得跟做賊似的?

容九淡定:“還算可以。”

驚蟄撇嘴:“還算可以是哪個水準嘛,我怎麼知道,你是爬牆的可以,還是爬房梁的可以?”

容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驚蟄訕笑:“口誤,口誤,我絕對沒說你是梁上君子的意思,我是想問……”

容九的大手捂住了驚蟄的臉,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冷漠地說道:“是不叫侍衛驚動的可以。”

驚蟄的黑眸亮了亮,有點彆扭地說道:“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容九緩緩低頭看著他,這讓驚蟄的聲音有短暫的停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先是欲蓋彌彰地解釋,然後壓低了聲,“外頭風雪太大,好不容易給你手腳都弄暖了點,再冒著雪回去……”

容九這手腳,回去肯定又寒涼如冰。

自己情|人,難道就不能心疼嗎?

驚蟄起初還被看得有點羞惱,後麵就理直氣壯地抖擻起來。

容九淡淡地說道:“你能接受,自無不可。”

這話,驚蟄倒是沒弄明白。

他尋思著,容九睡覺的時候,也不打呼不磨牙,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至於那個不能吵醒的老毛病,反正驚蟄沒有起夜的習慣。

……等下,他突然意識到,他最近偶爾會半夜躁動睡不著……要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話,肯定會擾得彆人睡不好。

罷了,要是真再遇到這倒黴事,他趴窩在床上一動不動,總能熬到明天吧!

驚蟄要決心有決心,說乾就乾,轉身就去準備新的枕頭與毯子。

容九看著驚蟄瘦削的背影,緩緩將剛才捂住他嘴的手指停在鼻尖,他敏銳聞到了極淡的酒氣。

怨不得,今日的驚蟄,瞧著比往日還要……“活潑”些。

看來,這酒,當真是好東西。

那頭的驚蟄,已經趴在床上,將一切都整理好,就招呼容九過來。

男人是過來了,手裡也捧著一碗清水。

“去漱口。”

驚蟄眨了眨眼,捧著就去邊上漱口。

那淡淡的酒氣被衝刷了些,驚蟄朝著手掌哈了口氣,難道容九是嫌棄他了?

他還沒想完,容九就順手拿走了他手裡的水碗,平淡地說道,“彆帶著酒味睡,明天起,你會受不了。”

驚蟄:“這你都聞出來了?”

容九揚眉,看著那雙明亮的黑眸,看來驚蟄並不知道自己受到的影響。

也是,他很少沾酒。

除了在明雨那裡能吃到些,平日裡也少有沾染。

容九捏著驚蟄的下巴,在他嘴巴上親了口,提著他到了床邊。

“睡覺。”

到底誰才是這屋的主人?驚蟄一邊在心裡腹誹,一邊費勁地爬了上來。

他躺下,整個人好似再起不來。

四肢都透著一種舒適的懶洋洋,連動也不肯動。

容九

將驚蟄往裡麵鏟了鏟,空出位置給自己躺下。

驚蟄盯著昏黃的室內,輕聲說道:“你沒有熄燈。”

“讓它亮。”

“浪費,燈油也不便宜。”

“回頭給你送。”

“有錢任性。”

兩人說是要睡,卻也沒真的睡,反倒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驚蟄:“容九,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又問。”容九冷冷地說道,“不誠|心。”

他一聽到,就知道驚蟄在想什麼。

每回這人想不出要給他送什麼禮物的時候,就會這麼偷偷摸摸地問他。

驚蟄理直氣壯:“你都不肯說生辰,我能記得每年給你送一送,已經算是不錯了。”

容九沉默了一瞬:“六月初九。”

驚蟄掐指一算,這已經過去三個多月!

他坐了起來,然後又躺了下去。

“算了算了,你都不介意,我芥蒂什麼。”驚蟄翻了個身,開始在想,等容九生辰日到了,要給他準備什麼。

雖然今年是沒有,可是準備明年的,倒也是來得及。

容九:“吵。”

驚蟄:“我還沒說話呢。”

容九:“你想得吵。”

驚蟄不服氣,還要和他理論理論,結果容九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角。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

“驚蟄,可是你主動讓我留下來的,你再不睡,那我要是做了什麼,可就莫要怪我。”

驚蟄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趕緊閉上眼睡覺。

驚蟄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很難睡著,結果這頭沾著枕頭,還抱著個冰冰涼涼的容九,居然沒多一會就睡著了。

容九卻是沒有睡。

他無聲無息注視著驚蟄,幾乎用儘了他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耐心。

他其實並不是個多麼有耐性的人。

他在驚蟄身上,幾乎用儘了他所有的隱忍,方才約束了那瘋狂怪異的舉動,不叫那暴戾的情緒,衝垮驚蟄孱弱的身體。

容九還是頭一回發現,他居然還能有這麼多的克製。

“還是一點戒備都沒有。”

他的手指,落在驚蟄的臉上,那微涼的感覺,讓睡夢中的人微微蹙眉,“太容易被騙。”

容九坐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借著那稀薄的燈光,卻是將驚蟄徹底籠罩在陰影下。

驚蟄睡得深沉,根本沒有感覺到容九那古怪的視線,正長久地停留在他身上。

如若這些視線都具備實體,怕是要如同絲線一般鑽進驚蟄的身體,沿著血肉蜿蜒爬行,將所有的一切都緊緊纏繞起來,就如同蛇尾卷住獵物,再沒有離開的可能。

他低下頭去,輕輕吻住驚蟄的唇。

慢慢地,輕輕地,直到那上嘴唇都紅腫起來,這才挪了開。

這是足以叫驚蟄生氣的痕跡

容九用指腹,擦掉那殘留的水光,另一隻手,卻輕巧地掀開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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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門窗,將屋內的熱量都鎖住,驚蟄蓋著被褥,反倒有些熱乎。被掀開來後,容九仿佛能聽到他輕輕歎了口氣,是舒服地喟歎,睡得更加深沉。

等到驚蟄沒有動靜後,那隻乾淨優美的手挑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光滑的小|腹。

容九的五指停留在上麵,溫涼的觸感,讓驚蟄的身體顫抖了下,如同蜿蜒爬行的蛇,那幾根手指,又繼續往上,輕巧地壓在了驚蟄的心口。

壓住了小小的肉塊。

軟軟的,也有幾分可愛。

黑沉的眸子裡,浸滿了貪婪的惡欲,那根深蒂固的掠奪本性,隻不過是被看似溫和的假象覆蓋,締造出平和的表象。

哪怕驚蟄再敏銳,這也足以讓他放鬆戒備……尤其這人,還是他最不會懷疑的容九。

那這個時候,驚蟄的敏|感,反倒會成為麻痹的利器。

隻要驚蟄相信,他就很少再懷疑。

容九一點點釋放他的惡意,在來回拉扯裡,已經將驚蟄的神經麻痹得鬆懈下來,就像是被毒蛇一口咬住的獵物。

那彌漫到全身的毒液,足以叫他失去全部的戒備。

然後,就是恣意享用的時刻。

容九一直很尊重驚蟄,瞧,他甚至在驚蟄主動說破前,從來不去窺探他的隱秘,也不去戳破他的驚恐……甚至於,在那幾次岌岌可危的失控下,仍是如此。

這可是,多麼難得的退讓。

容九欺身,幾乎將驚蟄整個人都攏住,終於顯露出貪婪狠厲的一麵。那是恨不得將驚蟄抽筋拔骨,拆吃入腹的瘋狂。

剝開,吃掉。

何其簡單的選擇。

今夜,可是驚蟄讓他留下的。

驚蟄很艱難地醒來。

他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睡得還算早,可不知道怎麼的,整個人卻像是被拆散了骨架,怎麼都不太舒服。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外頭的天色。

還黑著。

這還早,他又閉上眼。

隻是半睡半醒間,驚蟄非但沒有睡著,還迷迷糊糊想起了昨夜的夢。

那應當是夢。

驚蟄夢到自己好像是被蜘蛛當做獵物給搬了回去,渾身都纏滿了蛛絲怎麼都動不了,還被掛在潮|濕的洞穴裡當食物。

他很努力想要掙紮,卻無法抵得過黏糊的蛛絲。

那種仿佛黏在他身上的感覺,叫人毛骨悚然,仿佛無處不在的暗影。

驚蟄在夢裡,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隱約間,好似有什麼東西窸窣著從外麵爬進來,那是,遠比蜘蛛還要龐大的怪物。

是蛇。

冰涼的蛇信,幾乎捅穿他的耳朵,那種咕嚕鮮明的水聲,讓他不住打著哆嗦。

惡劣的蛇沒有吃他,卻將他當做戲耍的玩具

這讓夢裡的驚蟄越發掙紮著想要醒來,這是夢,這的確是夢……

那到處遊走的冰涼,停留在下麵時,是真真把他給嚇壞了。

黏糊的蛛絲,讓獵物動彈不得,連手腳都被分開,根本無力躲開。

蛇,吃掉了蘑菇。

驚蟄猛地驚醒,莫名驚出一身冷汗,他哆嗦著摸向下麵,然後長出了口氣。

竟發現自己出了一身虛汗。

這是什麼破夢?

什麼蜘蛛,毒蛇的,一晚上儘是夢到動物,給他好一番折騰。

驚蟄想起容九,一伸手,卻發現沒了人。

容九不在。

驚蟄掙紮了幾下,還是從溫柔夢鄉裡爬出來,痛苦地捏著自己的胳膊。

其實兩條胳膊還好,難受的是他的下半身。

總感覺有點酸痛。

難道他在夢裡,和蜘蛛毒蛇的搏鬥,也會讓他的身體難受起來?

……不會吧,要是這樣,他難道在做噩夢的時候,身體也跟著胡亂動了?

這麼說來,容九和驚蟄一起睡的時候,男人是有抱著什麼東西的習慣。

最開始,他們兩人還帶著陌生的試探,沒叫這習慣流露太明顯,後來都熟悉了許多,自然也就放鬆下來,不再刻意隱瞞著。

驚蟄並不討厭被人抱著睡,冬天是有點冷,多蓋點被子就好了嘛。

……可這樣一來,不會他昨天夢裡的蜘蛛與毒蛇,就是緊緊抱著他睡覺的容九吧?

驚蟄倒抽了口涼氣,開始真心實意地為容九擔心。

可是,為什麼髖骨會隱隱作痛呢?

驚蟄感受了下,那什麼也沒有刺痛的感覺,由此可見,容九也不可能大半夜襲擊他……嗬,這個詞和容九放在一起,怎麼都覺得奇怪。

他那樣的人,何必去做這樣的事?

……雖然有時候的確挺無恥的。

可也不會那麼沒有羞恥心!

唉,這一覺,真是睡得哪哪都奇怪。

驚蟄抿唇,忽而嘗到了一點甜香。

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唇,指腹擦上一片滋潤的膩意。

他的嘴巴上,塗著厚厚的一層香膏。

這將驚蟄乾燥翹皮的嘴唇滋潤得連醒來,都帶著潤潤的感覺。

……容九昨天晚上,在他睡著後,到底都做了什麼?

驚蟄爬起來,在床邊摸了一會,這才找到自己的衣裳穿戴起來,然後開門看了一眼。

外頭呼嘯的寒風,刮得人心寒。

驚蟄聽著風聲裡隱隱約約的動靜,這才曉得,原不是他早起,而是今日這天太黑,風太大,這才貫得人的耳朵裡,隻剩下風聲,再無其他的動靜。

怨不得容九走了,這時辰也合該醒了。

他哆嗦著回來,預備再穿件衣裳。

屋內實在是太黑,驚蟄摸索著,想著去尋蠟燭,卻摸到昨天的油燈,感受了下,居然

還是滿滿一盞。

驚蟄挑眉,點了燈後,借著這昏暗的燈光,這才發現,這原本該燃儘一夜的油燈,滿滿當當不說,在桌麵下頭,還送來了新的燈油。

容九昨夜剛說完,早上就將東西送來了?

這未免太利索。

驚蟄搓了搓手,剛才開門,將屋內所有的暖意都刮走了。他去看了眼炭盆,發現還剩下了一點餘溫,所以就在這將就著換衣裳。

隻有一條棉褲怕是不夠,這要比之前再多穿一條,不然,出去怕是要凍死。

這外頭的風雪,去歲也是難見。

可真是一個嚴酷的寒冬。

驚蟄一邊想,一邊掙紮著給自己套上褲腿,隻是剛拉過膝蓋,人的動作就僵住,他狐疑地盯著自己腿根。

燈光昏暗,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那是,發紅嗎?

驚蟄探手摸了摸,也不疼,就是有點奇怪的腫。指尖按了按,又往其他地方挪了挪,一個不小心,擦到了沉睡的蘑菇。

一種奇怪的的感覺,讓驚蟄整個人哆嗦了下。

好似有什麼從昨夜,一直沉寂到了今日,忽而被這不經意的動作打破,喚醒了綿延不絕的餘韻。

驚蟄的動作僵在原地。

他神情古怪,猛地拉上了褲腰,又到處找銅鏡,湊到油燈邊上,仔細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橫看豎看,倒是也沒看出來與從前有什麼不同。

嘴唇也沒有奇怪的紅|腫,那香膏應當就隻是滋潤的作用。

驚蟄將銅鏡壓下,沒發現不妥,卻有莫名的不安。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後脖頸。

應當,是多心了吧。

卻不知,手掌之下,正有大片的玫紅。

那位置恰被衣襟藏住,不顯山不顯水,其下卻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這更似可怕的懲罰,粗暴的烙印。

也是無聲無息的掠奪。

正如容九所說,驚蟄對他放心得太早,太早。

他可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人呀,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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