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26885 字 9個月前

德妃到底沒被挖了眼,至少是沒當著驚蟄的麵,就被拖下去了。

驚蟄不知道赫連容說的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以前他可以憑自己的感覺,來判斷一件事情能不能相信,雖然那有些玄妙,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對的。

但是現在他做不到。

這件事,讓他開始懷疑自己。

在那一場不算激烈的爭吵之後,赫連容安排了幾個人在殿內跟著他。

有石黎……

好吧,驚蟄應該想到這點。

石黎在赫連容還是容九的時候,一直呆在侍衛處給他跑腿,若他不是皇帝的人,還能是誰的人呢?

但另一個人就有些出乎意料。

是寧宏儒。

驚蟄不太清楚乾明宮到底是怎麼運作的,可最起碼知道,太監總管應該是跟在皇帝身邊的人?為什麼會把他安排給他?

寧宏儒笑嗬嗬地說道:“眼下事情繁多,若是讓女官跟著小郎君,本也不錯。不過陛下覺得小郎君可能會不太習慣。”

他嘴上說著從容的話,實際上卻有另外的原因。

石麗君的確是不錯,可她這個人,有時候比寧宏儒還要冷酷無情。她是可以為了皇帝的利益犧牲掉一切的人,景元帝不會把任何有可能傷害到驚蟄的存在,放到驚蟄的身邊。

而寧宏儒……

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他知道大部分他該知道的事情,也能規避某些不該出現的麻煩,最重要的是,寧宏儒曾經因為驚蟄貿然下了一步棋,儘管險些被景元帝砍了腦袋,但事實說明,他是對的。

“我還是覺得……”驚蟄抱著個小碗,“我不該在這。”

就在剛剛,寧宏儒因為一件他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出去了,其他伺候的人,因為驚蟄不自在,所以都退了出去。

驚蟄說話的對象是石黎。

石黎是在驚蟄“住在”乾明宮後的第二天出現的,他的臉上帶著傷,像是被什麼東西抓撓過的痕跡,顯然在前兩天的事件中也經曆了一番磨難。

那天,慧平的確帶著驚蟄的令牌,去侍衛處找到了石黎,可他們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侍衛處是皇帝最中堅的力量,所以最開始的騷亂,其實是從侍衛處開始的。

不過也正好,因為慧平去了侍衛處,讓石黎清楚知道北房出了事,最終還是設法把消息傳遞了出去。

石黎臉上的傷不算嚴重,“您應該在這。”

驚蟄聽了石黎的話,勉強壓住那種翻白眼的衝動,“不要這麼稱呼我。”

他有氣無力說著。

石黎畢恭畢敬地說道:“卑職之前已經多次失禮,不敢再如此行事。”

驚蟄幽幽說道:“那麼我有一個問題。”

石黎看向他。

“你不是普通侍衛,對吧?”

石黎:“暗衛。”

驚蟄沉默了一會,最終說道:“

所以我身邊之前,是不是……真的跟著人?”

石黎想起景元帝的命令?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毫不猶豫地點頭:“正是,是甲三。”

“那他現在也在這?”驚蟄下意識看向四周,“他跟了我多久?”

石黎:“您現在在乾明宮,無需外出時,無需暗衛跟從。約莫一年半。”

驚蟄抿唇,心裡有熟悉的怒意。這種怒氣燃燒的感覺在最近很常見,他幾乎都快習慣這種感覺。

……他就知道!

那段時間,驚蟄頻繁覺得有人在觀察他,那個該死的男人分明什麼都知道,卻坐視他茫然無措什麼都不說!

驚蟄抿唇,這古怪的沉默,讓石黎也跟著閉嘴。

過了好一會,他才聽到驚蟄歎了口氣:“那,你說的那位甲三,現在還好嗎?”

石黎愣了愣:“您的意思是?”

他有點沒明白。

不是沒猜到驚蟄的意思,他隻是困惑於驚蟄是怎麼知道甲三受了重傷。

驚蟄:“他既是跟在我身旁暗中保護,那夜情況危急,他要是在,怎麼都會現身。”沒有出現,隻能說明他被其他人絆住了手腳。

石黎:“他攔下了太後派來的人,殺了四個,自己也受了重傷。不過現在正在臥床休息,負責的人是宗元信,他會沒事。”

看出驚蟄眼底的擔憂,石黎不由得多說了些,當他意識到自己說出“宗元信”這幾個字的時候,石黎和驚蟄同時僵住。

他們顯然都記得,關於宗元信,顯然又是一個謊言。

石黎看著麵無表情的驚蟄,試探著說道:“宗元信是太醫院的院首,是禦醫。不過,他也有個太醫的身份。”

“那他是什麼時候擁有太醫的身份?”驚蟄有點尖酸刻薄了,“我猜,不會剛好是給我看病前後吧?”

石黎閉嘴。

他真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是一顆石頭。

驚蟄捏了捏眉心,他真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輕易就會被一兩句話,一兩件事刺激到,然後重新陷入那種怒火,還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抱歉,這不是你的問題。”驚蟄帶著歉意,“我不該這麼和你說話。”

石黎立刻欠身:“您不必如此。”

驚蟄不太適宜地說道:“石黎,我不過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宮人,我不習慣這種繁文縟節,你也不用對我這麼畢恭畢敬。”

他將小碗放下,裡麵精美的甜飲隻吃了一小半,雖然的確非常美味,可以驚蟄現在的心情,是有些難以下咽。

驚蟄背著手,來回踱步。

大年初二。

除夕的事情,堪堪過去兩天,整個初一,驚蟄幾乎是昏睡過去的,醒來又經過德妃事件的驚嚇,吃過飯,人就已然昏昏欲睡。

今天早上起來後,赫連容匆匆出現一麵,又立刻消失,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

景元帝必須主持大局。

驚蟄不知外麵現在有多騷亂,他的那些朋友還能安然

無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他仍然迫切想要知道更多外麵的消息,除去他的任務,更多的是……

呆在乾明宮,總讓他無比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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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太大,太空,到處都是人,雖然那些人現在都在外頭,可驚蟄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情緒,帶著異樣,複雜,與敬畏,恐懼。

這讓他有一種強烈的錯位感。

從北房離開後,驚蟄幾乎立刻昏睡了過去,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到乾明宮……

等下,驚蟄終於停下來回的踱步,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在瞬間爆紅,又在刹那間變得煞白。

……老天,他怎麼能忘了!

他在怒火中天,難以克製脾氣的時候,在無數人的目光下幾乎和景元帝大吵大鬨,那個男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他,那麼多人,還有最後離開的方式……

石黎眼睜睜看著驚蟄瘦削的背影搖晃了下,猛地往前走了兩步,銳利的視線四處掃開,“是有什麼異樣嗎?”

驚蟄俊秀的臉蛋上滿是蒼白,他緩緩地看向石黎,幽幽地說道:“沒什麼,我隻是……需要個洞。”

這下石黎是真的沒明白驚蟄想要的是什麼,直到他眼睜睜地看著驚蟄重新爬上龍床,愣是用柔|軟厚實的被褥堆起一座安全堡壘,然後整個人鑽了進去,變成一團驚蟄。

石黎覺得自己不懂,可能是暗衛生涯太久,不明白正常人到底是怎麼活的。

正此時,處理完事情的寧宏儒剛好走了進來,視線下意識遍尋整個殿內,隻看到了石黎,眼神立刻就嚴肅起來。

石黎悄無聲息地指了指龍床上的繭子,寧宏儒露出個和石黎一樣費解的表情。

見寧總管也是這樣的表情,石黎終於放下心來,還好,不是他和正常人脫軌太久,所以不理解的緣故。

而是驚蟄的行為,的確很難以預料。

寧宏儒站在幾步開外,溫和從容地說道:“昨日時間太短,有些來不及,今日倒是陽光明媚,小郎君,宗禦醫正在門外等候,要不要召他進來,為您檢查下|身體。”

沉默了很久,久到寧宏儒都快以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時候,那團驚蟄終於飄來細細的聲音:

“那天,跟著陛下出現在北房的……有多少人?”

寧宏儒眨了眨眼,輕易明白驚蟄這反應是為何。

“兩位老王爺,幾位郡王,幾位閣老,沉子坤沉大人,以及……”

“夠了,多謝,不用再說了。”驚蟄打斷寧宏儒的話,“我覺得,今天……不,今天開始,我不想見任何人。”

驚蟄自覺沒有任性的資格,尤其是在乾明宮,一個和他天差地彆的地方。然剛剛後知後覺想起來的東西,實在是讓驚蟄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羞恥,驚慌,丟臉,或者更多,難以形容,難以琢磨的情緒,都讓驚蟄有點崩潰。

這不同於容九身份給驚蟄帶來的震撼,而是另外一種,隻要是個人就該有的羞恥心。

世上詩

歌樂曲經常言愛,然實際上,縱是再熱情奔放,那描述的語言也總歸是婉轉,輕緩,娓娓道來的。如他們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是不知廉恥!

驚蟄的羞恥心並沒有那麼強悍的承受力,或許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是為一種緩衝?

然驚蟄壓根無法坦然接受。

他似乎能聽到寧宏儒對石黎說了些什麼,不過驚蟄也不是那麼在乎。他現在滿心滿眼隻想把自己的耳朵眼睛全都堵住,就讓他悶死在這兒吧。

過了一會,寧宏儒的聲音才又一次響起,平靜從容地說道:“既然小郎君不想見宗禦醫,那奴婢就讓他退下了。”

驚蟄默默鑽出個腦袋,有點淩亂的頭發黏在微紅的臉龐上,讓這個人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還要青澀乾淨,他微微抿著唇,“這是不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太不成體統。

寧宏儒仿佛知道驚蟄要說什麼,平靜地笑了笑:“在乾明宮內,您擁有和陛下同樣的權力,哪怕您現在想要宗禦醫的命。”

輕易的,寧宏儒看著溫涼的話,卻破開了溫馨虛偽的假象,讓人品嘗得到底下的血腥。

驚蟄咀嚼著寧宏儒的話,這人不愧是禦前總管,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精雕細琢後的謹慎。

“乾明宮內”,這不就說明,驚蟄現在還是被軟禁的狀態?

“以防萬一,寧總管,我並不喜歡奪取其他人的命。”驚蟄小心謹慎地說道,“這意味著,您與其他人,也不用這麼恭敬地待我。”

寧宏儒:“方才那個例子,隻是希望小郎君明白,您在乾明宮內可以做任何事,百無禁|忌。”他仍然笑著,不過看起來,那笑容比之前的,更帶了點真實的溫度。

“那天跟著陛下殺入北房的人雖多,不過,正是因為他們清楚,陛下|身邊雖是最危險,然不緊跟著陛下,他們同樣無法得到最萬全的庇護。”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跟著出現。

在不是那麼要命的時候,景元帝並不在乎這些簇擁,更何況那時皇帝一心一意惦記著驚蟄。

“所以,你想說什麼?”驚蟄挑眉,“寧總管是想讓我放寬心,不要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寧宏儒:“他們害怕陛下。”

出其不意的,寧宏儒這話,引來了驚蟄全部的關注。

“為了能夠儘快趕到北房,陛下不惜一切代價,可能會比以往稍微,瘋狂一些。”說到這裡的時候,寧宏儒微微笑了起來,“暫時的,他們不敢置喙陛下的行為。”

雖然隻是暫時。

至少會持續到這件事結束。

直到今日清晨,緊閉的宮門才得以打開,然皇庭仍是不許進出的狀態。那些王公大臣已經被迫在宮裡待了兩天。

想必宮廷四處的廝殺聲,會讓他們這兩夜睡得不那麼舒適。

驚蟄揉著眉心,疲倦地說道:“這件事,都和太後有關?”

“正是。”

“俞靜妙是誰?”

“是黃儀結。

這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驚蟄猛地抬起頭。

“她沒死?”

“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過,她是個有用的人才。”寧宏儒道,“至少在麵對蠱蟲的事,她能派上用場。”

驚蟄喃喃:“她帶來的蠱蟲,也害死了許多人……”

太後和黃儀結的關係,正如一把刀和持刀人的關係。應當去憎恨這把刀做出來的惡事嗎?

或許不應該。

然畢竟是殺人的刀。

景元帝使用她,就像是在使用一把得用的工具,那種冷酷的算計,根本沒有絲毫的溫情。相比較死在她手裡的那些人命,皇帝顯然更在乎利用他能得到的利益。

寧宏儒慢慢給驚蟄講解發生的事情。

景元帝早就知道,太後那麼大的手筆,正是為了掩飾些什麼,然整個除夕宮宴上唯獨算漏的,就是蠱蟲的異變。

景元帝已經容忍太後許久,而今已然不願她在太後的位置繼續坐下去。然要動太後,哪怕是景元帝,也要大費周章。

在他沒打算把太後弄死之前,這的確比較難,必須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而景元帝,打算把這個理由親手送給她。

這一回受苦的,可不隻是景元帝,更是那些參與宮宴的王公大臣,這其中傷者無數,死者也有些,這幾乎是刻骨的仇恨。

如果太後能成功,那成王敗寇,他們這些舊朝的臣子自然無話可說,然太後業已失敗,他們焉能忍住心中的憤怒?

驚蟄的手指有點發冷,輕輕扣緊在掌心。他一言不發,繼續聽著寧宏儒的話。

“黃儀結在太後的手裡數年,太後針對蠱蟲進行了大量的嘗試,在黃儀結‘死’後,她用上一代老蟲巫的本命蠱,成為了它們的主人。”儘管不那麼成功,也沒法做到真正的蟲巫那樣控製自如,然太後擁有的是普通人沒有的權勢,在進行了大量的試驗後,她到底培育出了一批新品,“也就是這一次出現在皇宮的蟲奴。”

景元帝正是利用了這件事,將黃儀結安插了進去,成為俞靜妙,也成為一個能夠控蠱的蟲師。

這樣的人,在太後的手裡還有四五個,能憑借著哨子操控蠱蟲。

黃儀結在最後幾天,才堪堪知道這些蠱蟲最要緊的秘密,它們已然異變成更為可怕的存在。

她和其他蟲師被太後安排進宮時,黃儀結才尋了個空隙,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而這個時候,雖有些來不及,卻已經足夠掃除障礙,確保賓客不受侵害。

“賓客?”驚蟄吃驚地抬頭,“太後難道瘋了嗎?”

她想把宴席上的所有人,都變成蟲奴?然失去了這些人,太後打算用什麼來處理朝事?一個國家,皇帝雖是重要,卻不是最緊要的,更為要緊的,乃是負責整個朝廷運轉的官員。

哪怕景元帝再厲害,如果沒有這些文武百官,他拿什麼來運轉整個王朝?這個道理,套換到太後身上也是如此,她這樣的行為真是荒

謬至極。

寧宏儒欠身:“太後修築天街,是自南而北,她欲操宮宴上的人,或許隻是為了確保在最後關頭,她期待的曲目拉開幕布時,所有賓客都能如約而至。”

驚蟄狐疑地挑眉:“所以,太後手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驚蟄在脫口而出後,又立刻搖了搖頭:“就當做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寧總管,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

寧宏儒:“關於這件事,奴婢也並不清楚。”他的態度很坦然,驚蟄至少能感覺到,這句話是真的。

他略有焦躁地點點頭,低聲說道:“我大概,需要睡一會。”

寧宏儒非常體貼地退了出去,給驚蟄留下足夠多的空間。他剛才說的話已經夠多,在景元帝先行揭開自己真實一麵前,寧宏儒能做到的,就是先儘量以較為平緩的方式讓驚蟄,知道皇帝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殘酷,冷血,這些全是恰當的形容。

殿外,石麗君正帶著人走來。

女官的臉上帶著幾分淩厲,衣裳的下擺有著難以覺察的血跡,快步朝著寧宏儒走來時,微眯起雙眼:“我剛才看到宗禦醫了。”

寧宏儒:“他又抱怨了什麼?”

“抱怨?不。”石麗君搖頭,“在驚蟄阻攔下,宗禦醫擁有了大量可以檢查的蟲奴,他高興瘋了都來不及,怎可能會對驚蟄生氣?”

寧宏儒平靜地說道:“你不能如此稱呼他。”

在這之前,或許可以。

那時候,景元帝已然不想打破這份平靜,不管驚蟄要的是什麼,隻要不是離開他,那皇帝陛下都會雙手送上,包括驚蟄想要得到的平靜。

所以,驚蟄也不會有太多的優待。

這是驚蟄本能的意願。

畢竟就連容九要給驚蟄送東西,都非得絞儘腦汁才能提高他生活的水平,迄今驚蟄都不會知道,直殿司在過去這一年多高水準的飲食到底是為何。

在驚蟄不願意的前提下,許多事情要做起來,就隻能轉到暗處,不著痕跡地進行。

然現在一切都不相同。

驚蟄已經知道容九到底是誰,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他都必須接受這個事實,以及與之而來的種種改變。

其中之一,就是這驟然轉變的態度。

景元帝不會容許任何的不敬。

直呼其名?

已是不能夠。

“是你和陛下建議,讓我遠離他?”石麗君平靜地說道,並沒有因為寧宏儒剛才的話生氣,“我不覺得,我會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

寧宏儒微微一笑:“你對陛下的忠誠無人可以質疑,不過正因為如此,你的確不是接觸小郎君的第一人選。”

石麗君會豁出性命來保護驚蟄,然相對的,她也會像是話本上那些最刻薄的老嬤嬤一樣,會希望驚蟄儘到他“應有的本分”。

或許在她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並不適用在現在的情況。

寧宏儒可

不希望,石麗君重蹈他的覆轍。

不論怎麼說,他和石麗君對陛下來說,都是得用的手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舍棄。然要是觸碰到景元帝的逆鱗,他們也不知道焉能有命在。

石麗君沉默了會,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被他的勸說聽進去。

就算她現在不明白,也不打算明白寧宏儒說的話,那也沒有關係,因為接下來會有漫長的時間,讓她意識到,那到底是何意。

“抓到太後了。”石麗君的下顎微微緊繃,轉而提到,“她帶著人,躲在出宮道口上。”

太後本來能夠離開,如果不是有黃儀結在。

就算太後手中大部分的人手都已經被皇帝砍斷,可她手中畢竟還有最後的王牌,隻要她能夠順利出宮,說不定就能和瑞王的人接頭上。

可她既然利用到了蠱蟲的力量,那就是黃儀結的領域。

寧宏儒笑眯眯地說道:“那麼,這幾乎吵翻天的動靜,也可算得安靜一些了。”

整座皇庭在那徹夜不休,連綿不斷的敲響聲裡已經生活了兩天兩夜,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要被那些吵鬨的銅鑼聲刺激到不能入眠。

隻是這些手段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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