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容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咬住驚蟄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舔|舐過細膩的皮肉。
驚蟄幾乎咬碎了牙,果真如此!
…
赫連容這個殺千刀的,在接下來還真的沒給驚蟄任何遮蔽的衣物,且因為驚蟄手腳發軟,根本無力行走,到哪都是被他抱著,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碎掉滿地。
驚蟄對自己光著,赫連容穿著的情形非常不滿。
赫連容利索得很,也將衣服扒了,驚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身上的抓痕,再看到那龐然大物,臊得要命,慌忙讓人將衣服又穿上。
這男人能不要臉皮到處走,驚蟄可真是學不會真沒皮沒臉的。
許是這樣,才叫他屢屢吃虧。
隻這羞恥心到底讓驚蟄遭不住,除了必要,他再不下榻。就這麼趴在寢宮內養了一日多,驚蟄的身體總算恢複了些。
赫連容除了偶爾處理事務外,一直都陪著驚蟄,他都好奇這哪來的時間。往常總能看到他一日裡,有許多時辰都在處理公務。且除了赫連容外,整個乾明宮靜悄悄的,就好像沒有其他人在。
驚蟄隻感到奇怪,不由得抓著係統嘮叨。
“他不會還打著什麼主意吧?”
赫連容剛開葷,一時上頭也是有的,隻是這後遺症也太漫長,這都一日過去,也沒見男人打算放他出去。
驚蟄倒也不著急出去。
就是覺得奇怪。
這種沒著沒落的感覺,比什麼都可怕。
【閨房情趣,係統無法理解。】
驚蟄低低罵了一句,什麼情趣?分明是赫連容的臉皮太厚。他要是能和赫連容一樣厚臉皮,能甩著那物到處亂走,他早就翻|牆跑了。
從係統這玩意身上,也彆想得出個什麼好建議,它
隻會給出呆板的回答。
驚蟄跟它聊起任務。
“你這任務,是讓殺了牟桂明?他雖然很光鮮亮麗,但也隻是擺在明麵上的棋子,動他有什麼用?”
石黎已經將驚蟄要的東西查得差不多,事關這牟桂明的來龍去脈,以及這些年他做過的事跡。
這牟桂明身後,一定還有幕後者。不過此人長袖善舞,也非常人。
【沒有足夠數據,係統無法判斷。】
驚蟄嫌棄地說道:“要什麼不會什麼,排不上用場。”
【宿主可以直接讓係統查看牟桂明的資料。】
係統這聽起來,像是在給自己爭辯。
這好像它還是有點用。
是了,其實驚蟄根本不必要通過石黎,就能夠查到牟桂明的消息,但許多事情,他還是交給石黎去做。
石黎說,驚蟄是他的主人。
可是石黎到底還是暗衛。
就算他身手厲害,但他要查探這些,必定還是得經過赫連容的人手。
隻要一動,驚蟄所欲所求,都會攤開擺在赫連容的跟前。
……所以,驚蟄是故意的。
不管是出宮去見牟桂明也好,讓石黎去查他也好,驚蟄都做得毫無遮掩。
赫連容知道他身上的怪異。
係統說,他沒有在赫連容身上鑽太多空子。
男人道,那些都是出自本心。
驚蟄閉了閉眼,有些事情既已經無處可藏,那又何必遮遮掩掩?
驚蟄心思不定,差點沒啃了自己的手指,刺痛了下回過神來,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那些奇怪的紅痕,就連手指也有。
不過,早在他醒來前,赫連容就給他上過藥,這一兩天來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這是從哪裡搜刮出來的好藥,效果真是一流。
那些奇怪斑駁的痕跡,很快就在藥膏的效用下消退,就算是咬傷也幾乎……
等下,這藥膏!
驚蟄驀然想起什麼。
難道,赫連容就是靠著這玩意,才得以掩藏夜半留下來的痕跡?不然要是真的像男人說的那樣,就算被折騰的時候不知情,那怎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一想到這個,驚蟄就氣得牙狠狠。
要不是下午赫連容出去,驚蟄現在肯定要找他算賬。
“現在赫連容不會隨時發瘋,該乾的活也乾了,該打的敵人也打了,你怎麼還在?”
一想到赫連容,驚蟄就有點氣不順,隻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內憂外患,還未解決。】
驚蟄趴在榻上,思忖了片刻。依著這係統的意思,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它才會消失不再,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驚蟄沒之前那麼討厭係統。
雖然它的確很煩,不過,要不是它,那一次拔除蠱毒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順利。
驚蟄清楚記得,宗元信最擔心
的,除了開刀之外,就是養傷期間。依著他的話說,許多人挺過開刀,卻未必能在休養期間挺過去。
往往傷口會持續紅腫,發膿,然後高熱,因此死去。
結果赫連容除了低燒,什麼都沒發生。驚蟄一想,就知道是那日係統的“消毒”起了作用。不過,就算係統看起來真是個好的,驚蟄也不希望它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任務還好說,懲罰要人命。
上次那衣櫃築巢,驚蟄想想冷汗都要滴下來,要不是赫連容這人早就知道他的怪異,那真像是莫名其妙在發瘋。抱著彆人的衣服擼什麼的……咦,這對赫連容來說,好像反倒是刺激。
驚蟄亂七八糟想著,不知不覺就趴在榻上睡了過去。
…
驚蟄眨了眨眼,才意識到這天色昏暗。
身邊……有人……
朦朦朧朧的感覺傳來,讓驚蟄僵硬了下,緩緩抬起頭。
借著外頭昏暗的光,驚蟄鬆了口氣,沒好氣地說道:“赫連容,怎麼站在邊上不說話?”那高大的影子幾乎擋住外頭的光,差點沒認出來。
赫連容給驚蟄搭了把手,抬著他的腋下坐了起來。
許是因為他睡得有點久,他聽著男人的聲音都有些朦朦朧朧,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是想讓驚蟄去吃飯。
驚蟄再一次被運了過去。
而後,男人才點亮了邊上的燭光。
驚蟄其實沒多少食欲。
他剛剛睡醒,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坐著都想抖腿,過了會,他才意識到,許是因為下午水喝了太多,也睡得太久,他其實是想……
驚蟄無聲無息按了按自己的小|腹,露出猶豫的表情。
赫連容好似沒看到驚蟄的表情,還在給驚蟄夾菜。就算是皇帝的夥食,其實也很是普通尋常,男人在這事上並沒有多餘的喜好,每日送來的菜肴也隻是足夠兩人的份額。
但食材上等,廚藝也不錯。
驚蟄在吃食上還算認真,可今日扒拉了半天,還是沒能吃完。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麼,吃著吃著,就像是在數米粒,動作非常遲緩。
赫連容看了眼,平靜地說道:“直殿監已經收拾好。”
驚蟄原本一手按在腰間,神情有點隱忍,一聽到赫連容的話,下意識朝著他看去:“直殿監出事了?”
驚蟄在直殿監就待了幾年,卻是感情深厚。
雖然比不得北房待的時間長,卻是認識了不少朋友,這一個賽一個真誠,就算是最近,也偶爾會溜回去與他們見麵。
如果真的有事,他們為何不與他說?
赫連容:“隻是將他們換了個位置,而後碎嘴的人,都處理乾淨罷了。”
驚蟄微愣,想起上次見他們的時候,廖江世恩他們的確提到過,最近直殿監變動很快,他們有些可能會被調動出去。
驚蟄神情微動:“你在提拔他們?”
驚蟄不是那等會為了朋友破壞規則的人,當
然,要是為了挽救他們的小命,那就另當彆論——自然,在袒露自己的身份後,廖江等人也從來沒想過驚蟄會去提攜他們。
驚蟄不是這樣的人,而無需他主動提,光是他的身份,就已經足夠旁人對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赫連容的聲音冷淡,“若是要靠你這脾氣,怕是要苦等百年也做不來。索性就替你先做了。”
他給驚蟄添了碗湯。
驚蟄麵露猶豫,他知道這是藥膳。
就算他的身體好了,不用頻繁吃藥,不過尋常吃食上,偶爾還會有一道藥膳,用的都是珍貴藥品食材,吃起來還沒多少藥味,當真煞費苦心。
他已經不想喝湯湯水水,要是真吃多了,怕是要……但是赫連容那雙眼睛,隻是平淡漠然地看著他,驚蟄就不由自主地低了頭。
吃了半碗後,他實在覺得肚中鼓脹,為了逃避這剩下半碗,他忙將之前還沒說完的話題撿起來。
“其實你不出手,直殿監也不敢亂來,從前我在那,還是有幾分薄麵。”驚蟄道,“他們早晚也能靠自己爬上去。”
“他們能爬上去,靠的不是自己,是你。”赫連容淡淡說道,“不過,就算他們能往上走,也不過一二等之流,做不得許多事。”
驚蟄微頓,誠然,赫連容說的話有理。
看在他的份上,無需他多說,驚蟄那幫朋友肯定無人會得罪,甚至在許多事情上,還會給予方便。
但有些權勢,隻靠自己是得不到的。這道理在哪裡都通,那更要看時間,與運氣。
赫連容不必將這話說得多明白,就已經泄露出他的意思。
驚蟄捏緊勺子,輕聲說道:“為何如此?”
做都做了,驚蟄自然不想幫他們將到手的好處往外推,隻是一時間,赫連容這舉動,未免有些刻意。
赫連容低低笑了笑:“揣著明白裝糊塗。”
驚蟄癟嘴,下意識低頭吃了口湯,又僵住。
都說了不能再吃。
他心中叫苦,定了定神,這才回答:“你想讓我自己培養出……真正忠心於我的人,為何?”
石黎已經足夠忠心耿耿。
“不夠。”赫連容搖頭,淡聲說道,“隻是那些暗衛,還是不夠。”
他們的確好用,但驚蟄不足夠相信他們。
或許石黎尚可,但也頂多如此。
驚蟄敏銳,外柔內剛,尋常誰來都能和他來往,卻也不是誰都能成為他的朋友。倘若不得他信任,有些事情上,到底相形見絀。再多些自己的力量,卻也是無妨的。
赫連容心思縝密,有時做一步想三步,驚蟄至多想到這裡,就已然有些愧疚。許是他之前猜忌過多,反倒是讓赫連容對這些事尤為謹慎。
驚蟄:“你不必如此,石黎他們也很好。”
“不過給個機會而已。”赫連容平靜地說道,“剩下那半碗也喝了。”
驚蟄低頭看著藥湯,露出個苦瓜臉。他磨蹭著,磨
蹭著,到底是給喝完了。
雖說赫連容是混蛋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過這寢宮內有許多散落各處的毯子,毛絨絨的,驚蟄走到哪裡都能隨手抓一把遮擋自己的身體,這兩日倒也是習慣。
如今他身上正披著兩件,反正該擋著都擋得差不多。
也得虧是有這毛毯子在,也才能掩飾他的動作。
驚蟄這兩天,許多事情都要男人幫忙,但唯獨有些隱秘的事,總是猶豫再猶豫,才會出聲請求。
看驚蟄吃得差不多,赫連容將驚蟄抱去榻上歇,隔著一道屏風,他隱隱約約聽到外麵有動靜,該是赫連容吩咐了人收拾。
不多時,驚蟄更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
像是有人送來了水。
原本在看書的驚蟄,不由得看了過去,難道今夜赫連容想在殿內沐浴,這才叫了水?
可是朝暮池不會更方便嗎?
思忖間,就見赫連容繞過屏風走來,驀然間,驚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劇烈變化了下,立刻竄下榻。
那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如何不明白男人要做什麼?
驚蟄的反應的確是快,隻是赫連容比他還要更快,幾乎是在他奔到窗邊時,身後高大的身軀已經跟著貼了上來,強健的胳膊猛地按在窗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將原本半開的窗戶猛地合上。
驚蟄盯著眼前的窗戶,手指哆嗦了下。
就算他能逃出去,真能用現在這幅樣子跑嗎?
……可這才多久?
那軟爛的身體才剛剛好些,赫連容又……
驚蟄還沒想個明白,就已經被赫連容攔腰抱起,許是姿勢的變化,讓他臉色微變,手指用力抓住赫連容的肩膀。
“上次不過才多久,你又……”驚蟄的聲音有點顫抖,這不能怪他害怕,這人簡直是一身蠻勁,就很不知倦怠一樣,真要發起狂來,根本停不下來,這地都要被耕壞了。
赫連容:“不會壞。”
他將驚蟄壓回去,膝蓋正抵在他的腰腹下,硌得驚蟄臉色變了幾次,露出隱忍痛苦的表情。
他一想到那家夥事就害怕,不由得想躲……要說爽,其實也是爽的。就是爽過頭,爽到腦子都沒了,這人也爬不起來,到底是過頭。
赫連容意味深長:“不是讓你養著了?”他按著驚蟄的肩膀低下頭來,輕聲細語地說著,“莫要擔心,就算是上次,也沒耕壞。”
驚蟄滿臉臊紅,這問題在這裡嗎?天殺的,怪不得這兩日男人一直拘著他,這是等養肥了再殺!
驚蟄之前被殺得透透的,真不想再來,他如同煮熟的蝦努力蹦躂了好幾次,雖然得以爬出來,可還沒下榻,就已經被抓著胳膊按到了牆壁,那冰涼凍得驚蟄一個哆嗦,人也更加清醒。
驚蟄:“能不能換個時間,赫連容,你再讓我養養,我真的……”
赫連容慢條斯理打斷他的話,壓在他的耳後低低說道:“我可是養了你兩年有餘,隻吃那麼
一回,怎能如願?”
“你那是一回嗎?你差點沒把我弄死。”驚蟄的聲音哆嗦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把我掐暈得了。”
“你睡著的時候,也很有趣。”赫連容道,“不管碰到哪裡,都非常誠實,比你清醒的時候,要直白許多。”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上來。
那壓得驚蟄很難受。
他猛然意識到一個更可怕的事,不管是下午,還是剛才吃飯,他已經喝了那麼多湯湯水水,這本來就難受得很,要是待會真的翻雲覆雨,那豈非……
一想到這,驚蟄原本平息下去的掙紮又激烈起來。
赫連容的力氣很強硬,如鐵築的胳膊壓著他的後背,任由他怎麼顫抖都沒法掙紮逃開。
“想跑?”
“不是,赫連容,我想,我想……”這人一著急,就變得尤為緊張,越是緊張,渾身的皮肉就緊繃起來,也就越發難受,“我隻是想要去……”
他哆哆嗦嗦的,像是被自己要說出來的話羞恥到了,聲音也低不可聞。
“……”
再是輕,這麼近的距離,赫連容也該是聽到。
“我不許。”
赫連容輕輕地說。
驚蟄的身體僵住,好像沒能反應過來,男人的手指捏住他的脖頸,強迫他仰起頭,尋覓到他的嘴巴咬了上去。
那疼得驚蟄一個哆嗦。
“唔嗚……”含糊不清的,那是驚蟄又驚又怕的質疑,卻被唇舌所覆沒,幾乎聽不清楚,“放……”
赫連容幾乎將驚蟄禁錮在自己和牆壁,那急促的呼吸聲透著驚恐,幾乎再逃不開。
他說:“待在這。”
…
水袋。
一個已經被水擠得滿脹的水袋,那過量的水好似要將整個透明皮囊脹破,露出不堪承受的痛苦。
一根手指按在水袋上,漫不經心地,帶著幾分從容地,戳著。
一按一個坑,一按一個坑。
透明的皮囊痛苦地晃動著,好似有什麼要滿溢出來,如同某種掙紮。
可那根手指卻是冷硬。
無視那過分的充盈,皮囊古怪晃動著,仿佛真的要在這無數次的戳按下裂開,帶著隱隱的痛苦。
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仿佛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或者是脹滿到讓人發瘋的瘙癢裡,隱忍在此刻失去了效用……
哈,裂開了口。
那噴濺出來的水流從破裂開的口子裡滴落,怪異的水聲帶著溫熱的觸感,迷茫間,讓人有些絕望痛苦。
如同一個怪異殘忍,又無比羞恥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