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身份逆轉番外二(1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10413 字 9個月前

風吹草低,遍地濃綠。

驚蟄騎著烏啼,正費勁與手中韁繩鬥爭。他現在於騎藝一道上,算是入了門,每日勤加苦練,那認真的程度,連家裡父母都有所耳聞。

岑玄因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讓管家送來了藥。

可想而知,這做爹的很清楚現在驚蟄最需要的是什麼。

他的大|腿肉呀!

驚蟄心裡嘀咕著,正打算喘口氣,一雙大手從邊上探過來,輕易安撫了有些焦躁的烏啼,又將解開的韁繩遞給驚蟄,冷淡說道:“馬通人性,要是主人太過焦躁,坐騎也會有所感。”

驚蟄動作僵住,瞥了眼容九。

這人就是驚蟄買來的那個奴隸,自稱容九。

容九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袍,可再是不顯眼的衣裳,套在男人的身上總有彆樣的氣質。

他的四肢修長漂亮,高大強壯的身材站在驚蟄的身旁,為他牽引著馬匹的時候,第一眼都會忍不住瞧過來。

陳少康就帶著幾個人騎馬過來,他們都是特地過來陪著驚蟄的,不過跟在邊上太礙手礙腳,早早就被驚蟄趕走了。

現在看著驚蟄停下來休息,這才湊過來。

有個麵善的小公子好奇地打量著容九,又對驚蟄說話:“你是從哪弄來的馬奴,看起來這麼強壯,我也想買一個。”

驚蟄在心裡嗬了聲,就隻看到這人好用,難道沒看出來這人的危險嗎?

會噬主的馬奴,怕不怕啊?

“是陳少康帶我去的,你問他。”

他敷衍著說道。

這時候,容九已經抬手,驚蟄扶著他的胳膊,踩著馬鐙跳下來,那動作比之前流暢多了。

陳少康眼前一亮,又忍不住去看容九。

……難不成,驚蟄真把這人給馴服了?之前看著野性難馴的一人,現在居然還真的乖乖聽話?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回答另一人的話。

“像這樣的奴隸,你以為說有就有,哪有這麼容易的事?而且彆看這人現在乖順,之前凶惡得很,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馴服的。”

驚蟄不服氣地說道:“你介紹就介紹,做什麼要說容九?”

“嘿,你這人,到底誰才是主子,你居然給他說話?”

陳少康揚眉,好笑地說道。

驚蟄笑起來,那神情有些小小的驕傲:“容九的騎術很好,有他來教我,都沒必要讓武師傅來。”

這半月來,驚蟄的騎術突飛猛進,的確有容九的功勞。

這人端得是神奇,那天初到國公府,剛進了自己屋裡就暈倒,把驚蟄嚇壞了,猛地撲過去接,這才發現男人除卻身前的傷口外,那後腰上也遍布傷痕,觸手就是濕冷的血跡。

驚蟄從沒見過血,那一日算是他最近距離接觸的一次,那黏糊濕膩的感覺,迄今他都無法適應。

好在府上的大夫本就在等著,被帶過來後,立刻給人上藥包紮,

三大碗藥湯下去,第二日,男人就下了床。第五日,他就開始教導驚蟄騎射。

這飛快恢複的速度,真讓驚蟄懷疑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難道是和刀具一樣鐵打的嗎?

他這麼偷摸著懷疑過,不過他不敢問。

是呢,不敢。

身為馬奴的主人,驚蟄好可憐的。

竟然還有點怕這做奴隸的。

雖然……容九總是稱呼他為主人。

“主人,這樣更合適。”

“是的,主人。”

“主人,請下馬。”

非常有禮,非常得體的稱呼,隻除了,沒有人會這麼叫驚蟄——他們一般都直接叫他小公爺小郎君——以及,說這話的人是容九外。

容九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非必要不會說話,性子冷得很,說起話來也仿佛要凍死個人。他根本就沒試圖掩飾過他身上的氣勢,旁人還沒靠近他就已經本能覺察到危險,就好比現在,除了陳少康之外的幾個小公子都在偷摸著打量著他。

這樣氣勢淩厲的奴隸,驚蟄真的能壓得住嗎?

“容九,你說到萬華節,我的騎術還能再長進些嗎?”

驚蟄背對著他們在摸著烏啼,沒留意到他們的眼神,烏啼垂下頭來,蹭了蹭驚蟄的手,讓他高興彎起了眉眼。

“主人要與誰比試?”

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卻說中了實際。

驚蟄驚訝看向容九:“你怎麼知……的確,有人約我在萬華節上與他比試,輸了的人要跪地求饒。”

這是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黃福提出來的時候,陳少康差點又送他一個拳頭。

“比什麼?”

“萬華節的比試,還能是什麼?障礙跑。”

驚蟄剛說完話,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單膝跪了下來,大手隔著衣裳捏住了他的小腿,而後緩緩朝著大|腿按去。

容九動手毫不留情,酸疼得驚蟄哎呀起來,拚命推搡著他的肩膀,想將人推開:“你彆弄……容九!”

這姿勢也太是奇怪了。

容九好似沒聽到驚蟄的話,確認過他的根骨後,才抬眼向上看去,冰冷的視線死死地盯著驚蟄,那黑沉的眼眸裡有著怪異陰冷的情緒。

“以主人的根骨來看,想要突飛猛進大抵不易,不過,想要勝過那人,還是大有可為。”

驚蟄被容九的眼神看得好生奇怪,哪哪都覺得不太自在。

這時候,他抓著容九話裡的“那人”急忙轉移注意力,“你說的是誰?”

容九不緊不慢起身,挑眉看向不遠處疾馳來的隊伍。

“主人想要比試的人,不正是黃家的郎君嗎?”

驚蟄順著容九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晦氣的東西在過來。

他不搭理,又看向容九。

剛才大手捏過腿腳的感覺宛如還在,這種奇怪的感覺讓驚蟄很想跺跺腳,將這種酥|麻跺掉。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驚蟄並沒有和容九說過這件事。

驚蟄也並沒有和家人說過這件事,他隻是說自己想學騎射,找來了個武師傅罷了……在容九出現後,連師傅也不必有。

容九聲音薄涼:“主人與黃福起衝突的事,並非秘密。”

國公府不少人就知道這件事。

隻不過後來打的賭,沒有傳出去罷了。

要逆推出驚蟄與人大打賭,而打賭的另一方是黃福這個答案,並不難。

問題就在於,容九是怎麼知道黃福是什麼模樣的?

驚蟄狐疑地看著男人,難道在他成為奴隸前,容九看過黃福?可這也不對,據那管事所說,容九是北麵送來的奴隸,在被驚蟄買下前,不可能有見到其他富貴子弟的機會。

除非就那麼湊巧,黃福也曾去過那買賣市場。

可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麵對驚蟄質疑的眼神,容九麵無表情,隻道:“主人,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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