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正常世界番外(1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12050 字 9個月前

“狀元郎,狀元郎,求求您彆走,奴婢給您跪下了——”

一陣鬼哭狼嚎,讓驚蟄還沒走出宮門,就被寧宏儒抱著大|腿撲通跪下,再加上徐明清那幾個,愣是給他衣袍都要抓下來。

“你們彆拉著我,這麼多人看著……”驚蟄哎呀了聲,剛說了一句,就發現周遭的宮人唰唰低下了頭,裝作沒看見,一時間,竟是有些無語凝噎。

寧宏儒:“狀元郎,您要是這麼走出去,太子回來,肯定要將我們的腦袋砍了。”

徐明清在邊上跟著狂點頭。

驚蟄:“寧總管,你莫要這般誇張。”

赫連容的脾氣雖然不怎麼好,可他那麼冷清冷清一個人,平時也少有發作,隻不過是冷著臉罷了。

這順毛擼的本事,伴讀多年的驚蟄已經手拿把掐,根本不再怕的。

……咳,隻有今日是例外。

驚蟄被叫進宮後,知道赫連容被皇後叫去不在東宮後,心底那叫一個放鬆,坐沒一會就想落跑。

寧宏儒的眼淚都要滴下來:“您就信我一回,且再等等……”

驚蟄無奈,隻得回到宮內坐下。其他幾個宮人圍著驚蟄轉悠,那個要捏肩膀,這個要捶腿,務必要把人給伺候好了,免得再想走人。

他被弄得渾身不自在,忙讓其他人離開,隻留著寧宏儒在身旁。

“你怎麼不跟著太子一起?”

苦等實在無趣,驚蟄隻能閒得找話聊。

寧宏儒:“前幾日,皇後娘娘問過太子的起居,略有不滿。”

在驚蟄跟前,他是老實的,不必多問,就把答案道出。

說略有不滿,怕是說少了。

皇後那是相當不滿。

太子覺少,每日到深夜才會熄燈,在皇後看來,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太子不能早些歇息,就是這底下的人照顧不好。上次寧宏儒被叫去,就已經被惡狠狠罵了一頓,而今再去,怕是又得挨訓。

驚蟄一聽這話,忍不住笑:“殿下那脾氣,是輕易說不動的。”

他跟在赫連容身旁多年,再清楚不過,這人是真的睡得少。偶爾驚蟄留宿在東宮,夜半醒來,都能看到他清醒的模樣。

這真是說了多少次,也改不掉的壞毛病。

寧宏儒苦哈哈著說道:“您也清楚,奴婢要是能勸得動殿下,怎會不勸呢?”

皇帝與皇後恩愛,膝下隻有一個孩子,自然是將太子疼愛得很。

隻不過太子的性情冷,很有自己的主意,他們這些身旁伺候的人,根本說服不得。

正在說話間,太子終於回來。

門外接連響起的聲音,讓驚蟄下意識站了起來,就看著門口有熟悉的身影出現,讓他一見就不自覺露出笑意。

“殿下。”

“讓你久等。”赫連容頷首,淡聲說道,“可是想走了?”

被太子一語道破的驚蟄傻笑,可不敢回。

他乖巧站過去,捏捏赫連容的胳膊,“沒有啦,我就是起來活動活動,嘿嘿。”

赫連容淡淡橫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帶著驚蟄進到內殿去。

東宮太子總是冷冷清清,他那一貫冷漠的脾氣,除卻在父母跟前,也就隻有在驚蟄身旁才會柔和些。

直到這個時候,寧宏儒才鬆了口氣。

多年前,皇帝為太子挑選伴讀,在眾多權貴子弟裡,赫連容一眼挑中了岑家的小郎君,而後,岑文經就成了東宮唯一的伴讀。

多年相伴,誰都知道,岑文經在太子跟前最是得意,任由是誰都越不過去。

兩人吃食一處,同進同出,宮人都已習以為常。

直到半月前,岑文經考中狀元郎。

這對東宮的人來說,可真是完了犢子。

成為狀元郎,意味著不久後岑文經會被授予官職,也意味著岑文經不能和之前那樣隨意出入東宮。

太子並不在意,早就許了岑文經自由出入。

然岑文經是個守禮的人,瓊華宴後,整整半個月,都沒見他出現在東宮裡,太子的氣壓一日比一日低。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了岑文經入宮,東宮的人又怎可放他離開。

倘若岑文經執意要走,怕不是都得跪死在他的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嚎啕大哭,費勁一切心思也要讓人留下來。

狀元郎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知禮。這要換做其他人,哪會這般循規蹈矩?

怕不是借著這多年的情誼手心向上。

誰能跟岑文經這樣勤勤懇懇,認真讀書考功名的?

內殿,赫連容正在更衣,驚蟄坐在邊上,有些尷尬地搓著膝蓋,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為何不看我?”

隨著外衫落下,赫連容看過來,那張漂亮昳麗的臉蛋上麵無表情,就那麼冷冷地注視著驚蟄。

驚蟄連忙低頭,盯著自己腳尖說道:“殿下,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赫連容的聲音越發冷,“你隻是在躲著我。”

驚蟄很想說沒有。

但驚蟄不敢。

他小小縮起來,恨不得現在就爬走。

……為何躲人,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驚蟄在心裡嘀嘀咕咕。

瓊華宴上,赫連容吻了他。

驚蟄喝得有些爛醉,躺了一夜起來,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就算許多片段都記不清楚,可是唇舌相依,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總歸是真的。

驚蟄何嘗看過赫連容那般動情的模樣?

多年來,驚蟄已經屢屢被這人美麗的容顏震撼過,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從沒想過那夜赫連容的模樣,讓他的心也有些不安分亂動起來。

這讓驚蟄很是不安。

他與太子走得近,連帶著皇帝與皇後也很是看重他,可要是他們知道驚蟄心裡想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怕不是要給他拖

出去砍了?

……哦,已經不隻是想,而是已經做了。

驚蟄隻要一想到那夜的親吻,就很想抱頭慘叫。

這也是他逃避進宮的緣由。

不過太子的容忍到了今日,怕已經到了極限,清晨就派人來請,隻道要讓狀元郎入宮。

驚蟄一聽那狀元郎,就知道太子定然動了氣,不敢不來,蔫兒L吧唧的。

“還是說,你撩撥完了,反倒後悔?”

赫連容走到驚蟄身前,那冷漠的聲音聽得他有些迷糊。

“我何時撩撥……”驚蟄這話剛說了一半,對上赫連容的漂亮臉蛋,忍不住又移開眼,聲音也低了下來,“過你?”

就顯得很沒有底氣。

他那不自在的模樣,到底叫赫連容的神情緩和了些,不過動作卻沒見半點停頓。

太子抬起驚蟄的下巴,低頭就咬住他的嘴角。血腥味伴隨著刺痛傳來,驚蟄嗚咽了聲,氣得捶了下赫連容的胳膊,可沒見人有半點放鬆,反倒得寸進尺,勾住了驚蟄不設防的舌頭。

兩人勾勾纏纏,親了個滿是血氣的吻。

“那夜你咬破孤的嘴角舌頭,就昏睡過去,又接連半月不入宮來,此非撩撥了不管?”

那沙啞陰冷的聲音,刺撓得驚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先是為了赫連容話裡的薄怒,緊接著意識到這話說的是何意,當即瞪大了眼。

“難道不是你……”

他隻說完這幾個字,就猛地刹住車。

不過,這已經足夠赫連容明了他的意思。

太子揚眉,若有所思地看著驚蟄:“……你喝得爛醉,而後認為,是我偷親的你?”那慢吞吞,冰涼的聲音,說得驚蟄無地自容。

他雖然還是想不起來那天具體的過程,可莫名已經臊得坐不住,結結巴巴地說道:“難,難道不是嗎?”

瓊華宴那夜,驚蟄很高興。

即便許多人與他吃酒,他都來者不拒,吃到最後,他已經有些迷糊,晃晃悠悠回到了東宮身旁。許多人畏懼太子的冷臉,不敢跟過來,這才讓驚蟄保留了最後一絲清明。

他靠著太子半睡半醒,眼神很是迷蒙。被送上馬車的時候,硬是拽著赫連容的胳膊,不肯撒開。

最後,太子到底屈尊上了岑家的馬車,打算將這醉鬼給送回去。

醉鬼扒拉著太子的衣裳,硬是要與赫連容擠在一起,看似一臉冷漠的太子處處退讓,終是讓他成功。沒皮沒臉的醉鬼窩在赫連容的懷裡嘿嘿直笑,像是個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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