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正常世界番外(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12050 字 9個月前

問他為何笑?

他就抓著赫連容的大手,用一種認真清澈的口吻道:“你的手,比我大好多。”

又道,明明以前,都差不多大的。

“嗯。”

“我比你高些。”

“不會……”

驚蟄的話雖然漫無邊際,更多的是廢話。

可赫連容每一句都會回。

快到岑家時,一直

扭來扭去的醉鬼沒了動靜,赫連容原本以為他睡了,低頭時,卻看到驚蟄正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兩頰通紅,又有些暈乎乎的。

便是赫連容,聲音也不由得放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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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驚蟄用氣聲說話:“赫連容。”

他沒說太子,也沒叫殿下。

“你長得好好看,我好喜歡你哦。”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莽撞親上來,險些將兩人的鼻子都撞歪。

那動作生澀得很,如同一張乾淨的白紙,什麼都不懂,卻有著莫名的急切。

赫連容在一瞬間的愣神後,按住驚蟄的後腰眼,加深了這個吻。

驚蟄是胡亂、不著邊際地親,赫連容卻是有意掠奪著驚蟄的呼吸,在他嗚咽著求饒的時候,一隻大手順著驚蟄的脊椎捏住後脖頸。

“……喘,喘不過氣……”

驚蟄嗚嗚低叫了聲,用力掙紮了起來,下意識往外爬的時候,又被拽了回去。

驚蟄最後殘留的印象,便是赫連容眼角那一抹豔麗的紅,如同塗抹開的胭脂,帶著怪異的美麗。

赫連容從來是美的,可驚蟄不知,當他動情時,會是那樣驚心動魄,幾乎能吞噬掉他的魂魄。

而現在,總算從赫連容嘴裡得知前因後果的驚蟄如坐針氈,恨不得在地上刨個洞鑽進去。

原本以為是赫連容輕薄了他,結果非禮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殿,殿下……這事的確是我酒後糊塗,失了神智……”

“驚蟄想說,你是酒意上湧,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這麼做?”

赫連容垂眸看他,冷漠的眼底有著驚蟄看不清楚的情緒。“驚蟄”二字從他嘴裡道出,讓驚蟄感到耳根臊紅,不敢直視他。

自從太子知道岑文經的小名是驚蟄後,就再沒見過他呼喚過彆的稱呼。可在這個時候叫出來,就總覺得帶著曖|昧的氣息。

“……我,我……”

驚蟄嘴唇微動,承認的話就在喉嚨,卻怎麼都擠不出來。

赫連容剛才的態度,剛才的動作,不免讓人心裡有了不該有的期待……或許,或許……

分明知道,將一切都推給酒意是最合適的;他們不可能,也不會有未來,但那一瞬,還是讓他遲疑了下來。

“……我沒有後悔……”

驚蟄喃喃,不該說的話,不能道出的言語流淌出來時,他才驚覺自己其實那麼喜歡赫連容。不是普通友人的喜歡,而是……

真是奇怪,當初成為他的伴讀的時候,驚蟄隻是覺得赫連容會是個很好的玩伴,再長大些,又覺得他將來會是很好的君主……

到底是在何時,他對太子殿下有了這樣的心思?

赫連容吻住驚蟄的額頭。

“我亦是如此。”

而後,又吻住驚蟄的唇。

這一次,就沒了之前的粗暴,反倒是耐心引誘著驚蟄。

男人微涼的手掌蓋住驚蟄的眼,耳邊隻有他平靜的聲音。

“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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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

既然都到這樣地步,既然是他主動的……

那試一試,也無妨吧?

死就死,等死了再說。

他破罐子破摔了。

當驚蟄這麼想,那種遲疑的情緒到底散去,以至於唇舌相依的時候,又變成隻黏糊小狗,和赫連容親親親親親親親個不停。

誰也不知道,一直守禮的岑文經,還有這一麵咧。

入了夜,新登科的狀元郎在東宮睡下。

誰也不覺得這事稀罕。

驚蟄睡得香濃,赫連容卻是靠坐在床頭,慢吞吞地摸著他的頭發,許是擾了驚蟄,他嗚嗚了兩聲,又將腦袋埋在男人的腰間。

平穩的呼吸,熟悉的體溫。

讓那大手最終落在了後脖頸處,輕輕摩|挲著那要害。

他回想起不久前,父皇與他有過的對話。

皇帝曾問過東宮關於岑文經的處置。

岑文經出身國公府,其父在朝中已有著不小的官位,他自己又是太子伴讀,倘若走正統的科舉入朝,往後前途一片光明。

可若是太子不願,皇帝也能輕易掐斷這通天之道。

“為何不願?”

太子清冷抬起頭,直視皇帝。

皇帝笑起來:“你當然會不願。”

因為太子看著岑文經的模樣,就如同他當初看著皇後。

那是充斥著貪婪,不滿的視線。

可皇後是女子,皇帝排除萬難總能娶到她。

但岑文經不同。

他畢竟是男子,又背靠國公府,其父又是個有能為的人,要是再讓他長成起來,想要得到他,就未必那麼容易。

“他想要,就任他去。”太子平靜冷淡地說道,“我要見他活,而非他死。”

失去鮮活氣息的驚蟄雖也可愛,卻也難免可憐。

他更想見驚蟄大放光彩,意氣風發的模樣。

皇帝揚眉,見太子如此,自然沒做什麼。

隻在瓊華宴上,看著滿朝華貴都湧向岑文經,這才笑看了眼太子:“選擇是做了,太子可莫要後悔。”

岑文經這樣的人,一旦給了他機會,便會如魚得水。

在那喧嘩熱鬨裡,太子僅僅垂下了眸,並未說話。

皇帝會有那樣的憂慮,是因為他不清楚岑文經是什麼秉性,也的確不夠清楚太子又在過去那麼多年做了什麼。

一年又一年,一歲又一歲。

在年輪變遷裡,赫連容不厭其煩地鈍化著驚蟄敏銳的感知,讓他再也提不起任何戒備。

隻是他到底守禮克製,有些事情,若是不踏出第一步,他永遠不敢去想。

驚蟄是個念舊,多情的人。

但凡他的心還是柔軟的,就逃不開冰冷的算計。

那夜驚蟄吃下的酒,當真就那麼多,那麼容易迷亂嗎?

那也,未必見得。

赫連容低頭,親吻著驚蟄的鬢發。

垂下的眼眸將所有的陰冷算計收斂起來。

我們會君臣相宜,我們會相伴終生。

從生到死,永不分離。

(正常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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