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來了暫關山。
這人吧,有時橫運砸在頭上,是怎麼都攔不住的,像是這盜墓賊也是,多少人都找不到的墓啊,偏生就在那天大雨裡,讓他給找著了。
不僅找到了墓,還挖了盜洞。
這要不是雨太大,他不慎摔斷了腿,這人定然能成為盜墓界的傳奇。
也因著這盜墓賊還真挖開了人家的墓,警方連忙派人去現場查看,發現壞了,因為下了雨的緣故,那盜洞濕噠噠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水汽順著裡頭去了,派人下去後,還真是個古墓。
就在這番略帶傳奇色彩的過程裡,上頭派來了專家組接手,開始一通搶救。
這過去一年裡,暫關山一直都是封鎖的,就連學校師生都不給上去。
驚蟄報考這裡的時候,就曾聽說過暫關山的風景,結果這一出鬨得,他就沒這個緣分見識過。本該寂靜如水,多少天沒人說話的學校大群突然炸|開,都在討論這件事,也不難猜出那保護挖掘終於到了一個階段,有消息流傳出來了。
畢竟暫關山就在學校旁邊,學生會關注也是正常。
這要是擱著天南地北,這群見識過網上風雨的大學生們,才懶得稀罕哪個地方的古墓開挖呢!
“沒鬨明白,大家刷太快了。”
驚蟄翻了個身,從床上探出頭。
“出什麼新鮮事了?”
剛才比驚蟄更早關注到學校大群的明雨扯著嗓子回他:“說是告一段落,之前發掘出了不少文物,下周在市中心會有展覽,咱學校的人可以憑著學生證免費看。”
驚蟄一聽就沒興趣,小狗頭緩緩縮了回去。
手機屏幕亮起,師門小群裡,有師兄在問下次聚會的事,驚蟄一貫是個聽安排的,剛打算發幾個表情包附和下,就看到師姐在裡頭說。
【勉強維係的情分(7)】
【倒黴大師姐:不是說下周開展覽嗎?就去那唄,看完去吃飯】
【頭禿不想寫論文:成】
【到底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哪裡都行,要是能出市更好】
【天蒼蒼野茫茫(陳導)@頭禿不想寫論文什麼時候改的名字,我看你交上來的東西那才真想頭禿:)】
【天蒼蒼野
茫茫(陳導)@到底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出市也行,超出份額的錢自己報銷。】
【頭禿不想寫論文:臣告退】
【到底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臣也告退】
【倒黴大師姐:那就去展覽】
倒黴大師姐……啊呸,佩如師姐無視了群裡的熱鬨,拍板給決定了。
驚蟄嗷嗚了聲,將臉埋在枕頭裡。
他倒不是真不想去,就是那展覽的地方就在市中心,剛在那被創了,到底心有餘悸,驚蟄多少是後怕的。
他趴著趴著,也就這麼睡著了。
…
赤條條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如同豔麗的畫卷。
上方的男人動作間,腰身儘是隆起的悍厲肌肉,雄壯寬厚的身軀宛如在駕馭著什麼。
那種瘋狂的力道,宛如要殺死底下的人。
嗚咽著,求饒的聲音,帶著顫抖與委屈,模糊著聽不清,卻帶著哽咽。
隻那暴徒完全無視了那些掙紮,像是被那可憐模樣激起了惡劣的欲|望,更施展出種種手段折磨他,叫人耳邊充滿各種可憐的嗚咽呻|吟。
“嗚救……救命……”
怎麼……
“不——”
這個聲音聽起來……
“嗚嗚……容……真的不……”
好像是他自己……
噠!
那一瞬,驚蟄猛然驚醒。
他滿頭大汗,滿臉驚恐地爬起來,剛一動,卻渾身僵硬,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哐——
哐當——
大半夜的,明雨被接連的聲響吵醒,打開床頭燈一瞧,才發現驚蟄人不在床上,他扒拉床沿一探究竟,看到廁所亮著燈。
“驚蟄,你人不舒服嗎?”
“沒,沒有!”
從廁所傳來驚蟄底氣不足的回應。
廁所裡,驚蟄都不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滿臉羞紅的臉,他咬牙切齒扒了褲子,猛一下打開水龍頭。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乾什麼莫名其妙夢到自己和個陌生男人在……
一想到這,驚蟄更想昏倒。
可憐他一個這麼多年來都沒談過戀愛的男大……哦,現在是研究生,是怎麼設想出那麼多荒唐羞恥的姿勢?
……哦,還是跟個男人!
這輩子都沒走過後門,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做夢被彆人走後麵。
嘩啦,嘩啦——
一時間,驚蟄搓起衣服的動作更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