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解釋道:“那是個青鳥,祥瑞之鳥。”
薛盈已經在看鳥腿上的字謎了,衛聽春也湊上前看了一眼。
——婚期定在元宵後(打一成語)。
衛聽春:“……”真是毫無頭緒呢。
薛盈也是隻看了一眼,就勾起了嘴唇,然後提筆便寫了答案。
——大喜過望。
老板讚了薛盈一句,“公子七竅心肝。”
然後把青鳥燈籠也摘下來,給了衛聽春。
衛聽春也是歎服,拍了拍薛盈的肩膀道:“厲害!”
然而衛聽春沒想到,她和老板這一誇,把薛盈給誇興奮了。
衛聽春拉了他一下,他還不走,開始猜下一個。
而且每一個基本上就隻看一眼,便能寫出謎底。
這可不得了,周圍買燈籠的都被吸引過來看熱鬨。
老板摘燈籠都摘不過來,數九寒天的,衛聽春發現他活活冒了一頭的汗水。
不過好歹也算是敬業,雖然麵色僵硬,卻沒有說難聽的話,也不阻止薛盈猜,還在上麵一排被猜完之後,又掛了一排。
薛盈猜到第十二個,被衛聽春生拉硬拽著衝出了人群包圍。
“你薅羊毛也不能可這一隻羊薅吧,你再猜一會兒,老板直接哭給你看你信不信?”
衛聽春和薛盈手裡提了被老板串起來的兩大串兒燈籠,活像是兩個賣燈籠的小販,他們迅速朝著人少的地方鑽。
幸虧她發現情況不對,給老板塞了點銀子,要不然老板乾一晚上,鬨個白玩嗎。
走到了人少的地方,衛聽春還有些嚴肅地說:“再說你有沒有點自覺,我們現在是被追殺的,你這風頭出的……”
衛聽春對上薛盈眼中的笑意,後麵的話自動變成了笑聲。
“算了,我們回去吧?”
“嗯。”薛盈提著一大串燈籠,跟在衛聽春身邊,嘴唇都透出了鮮豔的血色,顯然是玩得很開心。
兩個人回去時走得也不快,提了一大堆東西,深一腳淺一腳的。
最後實在是不方便,衛聽春決定放起來一些。
在快要到他們拴馬的地方的時候,衛聽春拿過薛盈手裡的燈籠,對他說:“這些這樣拿回去太不方便了,等會兒騎馬風一吹,燈籠會滅,也會容易燒起來。”
薛盈不吭聲,一雙眼清澈無辜看著衛聽春,麵具被他拉到了下巴上。
衛聽春也把麵具蹭到頭頂上,盯著他道:“你聰明,看把你能的。”
“玩得開心嗎?”
薛盈笑著點頭,雙眼一眯,眉心紅痣微動,說不出的風情無邊。
衛聽春突然說:“閉眼睛。”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薛盈很快把眼睛閉上了。
衛聽春迅速把燈籠收回了係統空間。
然後雙手一空,隻剩下買的一些食物,“睜眼吧。”
薛盈一睜眼,沒看到燈籠,眼睛瞪大,四外找了一圈,就算是衛聽春都扔了,也沒有這麼快。
他看向衛聽春,嘴唇動了動。
衛聽春抬手指向他,點住他要張開的嘴唇。
“不許問。”
薛盈喉結滾動了一下,還真的不在問了。
衛聽春把馬牽回來,把食物都掛在馬鞍旁邊的袋子裡,然後和薛盈一起上了馬。
這一次衛聽春坐在前麵,薛盈坐在她身後,抱著她。
是衛聽春這麼要求的。
馬匹慢悠悠地朝回走,走了一會兒,薛盈的聲音從衛聽春的身後傳來,“那些燈籠,你會留著嗎?”
他沒有問衛聽春收去了哪裡,也沒有問是怎麼收的,隻問她會不會留著。
衛聽春隨意道:“都是紙的,架子也不結實,膠水不牢靠,你信不信,放天就都塌了,那玩意就是一次性消耗品。”
“留不住的。”
薛盈沒有再說話。
衛聽春又走了一段,察覺到了薛盈的沉默,歎口氣。
說道:“留著。”
“壞了也留著,都留著,行了嗎?”小祖宗。
薛盈聞言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收緊了環著衛聽春的手臂。
衛聽春無奈笑笑,一夾馬腹,馬匹就跑了起來。
但是沒等跑出幾步,她突然一勒韁繩,因為勒得太急了,所以馬匹高高揚起馬蹄。
“抱緊我!”衛聽春喊道。
薛盈緊緊抱著她的腰,才沒有被甩下去。
前方的路上雪地裡突然彈起及腰高的繩索。
馬匹停住,前麵的路上,躥出了幾個黑衣人,她隻要再往前一點,馬匹的前蹄就會被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