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聽春教了薛盈一次,薛盈就能非常熟練地和衛聽春翻花樣了。
不過翻著翻著,這細細的紅繩,不知道怎麼,就翻到了薛盈的手腕上。
衛聽春笑眯眯看著他,薛盈並著雙手不動,眼神之中滿是信任,沒有絲毫懷疑,他以為這是什麼新花樣,甚至在低頭研究,這個花繩要怎麼解。
衛聽春則是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嘴唇上壓了壓,叫道:“瑞王殿下,知道下麵要怎麼做嗎?”
她問的,自然不是翻花繩。
他們身側不遠處,就是今夜宮中送出來的聖旨,一共三道,攤開在床邊,明晃晃的一片。
“皇帝”下的旨,第一道廢除太子;第一道封十一皇子為瑞王;第三道是著瑞王即日啟程,令其前往封地群安,無召不得回皇城。
薛盈到此刻也沒明白衛聽春說的是什麼。
衛聽春算是明白了,薛盈是真的不開竅的。
衛聽春甚至覺得,他應該是有些冷感的。
自從衛聽春說要他養身體,不要再想著進去不進去的事情,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有什麼改變,薛盈就徹底安心下來,除了粘著衛聽春,就好像再也沒有了任何欲求一般。
他們之前親吻,他也確實會有反應,衛聽春碰一碰,他確實也非常順從,隻是他從沒有任何類似狎昵的行為甚至眼神。
他看她的眼神,永遠那麼清澈。
這在一對相愛的成年男女之間,是非常不正常的。
要知道薛盈這個年齡,正是走走路都應該“頂天立地”的年紀呢。
在衛聽春給薛盈吃了那顆“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的定心丸之後,她一直礙於薛盈的身體不好沒提過,薛盈竟然也完全沒有主動的意思。
如今朝中薛盈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姚浪答應衛聽春的事情,全都辦到了。
並沒有用最激烈的手段讓薛盈直接成為千夫所指,而是將他先趕往封地,在一點點的,拿掉薛盈的男主光環,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隻有薛盈去了封地,並且十年如一日不再參與朝堂中事,“大皇子”順利做了太子,甚至登基,薛盈的光環才可能完全消失。
他們後麵可能還會遇見很多的事情,去群安的一路上絕不會安寧。
那些擁戴薛盈的人會伺機聯係他,那些以為薛盈終於失勢的氏族,會借機“痛打落水狗”,追殺他們的人絕不會少。
但是這在衛聽春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有能力保護薛盈平安到群安,她有能力為他訓練出一支保護他一輩子的軍隊。
她要得起他,也護得住他。
在衛聽春看來,比較重要的是他們之間……到現在還沒辦事兒呢。
薛盈養了整整一個多月,心中安定,衛聽春在身邊比藥都好使,他身體好得飛快,又因為被衛聽春看著吃一日三餐,小排骨身上都覆上了一層肉。
陳太醫的藥也一直沒有斷過,還有衛聽春為他尋到了解藥,都用上了,薛盈沒有再發熱,更沒有被噩夢半夜驚醒了。
眼看著這兩日就要出發了,路上又得折騰,衛聽春昨晚上就專門問了陳太醫,薛盈的身體能不能行房。
陳太醫雖然用眼角夾了衛聽春,但是今早給薛盈號脈之後,還是勉強繃著老臉,對衛聽春點了頭。
衛聽春覺得時機成熟了。
可她把薛盈的手都用紅線纏上了,薛盈還沒反應過來,這樣搞的衛聽春覺得自己是個老色鬼。
“這個……怎麼翻?”薛盈看著衛聽春問。
衛聽春輕笑一聲,心想老色鬼就老色鬼吧,反正薛盈是她的人了。
她沒回答薛盈,而是把床幔解了下來,拿起床邊的聖旨,直接都扔在了地上。
而後伸出一根手指,抵著薛盈的眉心,將他朝著床鋪上一推。
薛盈便倒在了床上,長發淩亂地散了滿枕。
衛聽春長腿一跨,騎在他腰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眉目如畫,隻覺得此刻終於領會到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
她抱著小男朋友睡了一個多月了,也忍了一個多月了,是真的餓得厲害。
這種事情,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是要做的,不做就憋得慌。
某些器官,就是用來愉悅自己和同自己相愛的人的,這種事情,在衛聽春看來,實在是太過自然而然。
衛聽春垂眸盯著薛盈看,手指挑開了薛盈的腰帶,傾身撐在他頭兩側,在他耳邊說:“陳太醫說了,你可以行房了。”
薛盈這才總算明白了,衛聽春不是要跟他翻花繩了。
但是明白之後的薛盈,又開始發抖,一如前幾次,汗如出漿。
衛聽春才親了他一會兒,他鬢邊的頭發就濕透了,都貼在臉上。
他的唇紅得厲害,眉心的朱砂痣宛如殘陽。
他呼吸急得喉間甚至發出抽氣聲,濕漉漉的睫毛,通紅的眼圈,他在衛聽春忽輕忽重的手上哆嗦著,看上去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