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春日DAY11 婚禮(1 / 2)

春日微醺 時汀 10190 字 2024-03-21

宋時晚有些不明所以。

她頓了頓,輕聲問:“你……一直在等我?”

薄嶼辭沒有回答,隻淡聲重複了遍:“過來。”

宋時晚猶豫片刻,還是朝薄嶼辭走了過去。

他還穿著出門時那件襯衫。

襯衫袖被他一絲不苟地挽到小臂上方,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衝散了他往日給人的淡漠感,莫名地讓人覺得很溫暖,很安心。

宋時晚走到他身邊,借著燈光才看到他臉上帶著些許懶散的倦意。

周身還有淡淡的酒氣,大抵是晚上有應酬,回來後又一直在等她。

宋時晚有些愧疚,她從婚紗店出來得急,把他一人扔在那裡。後來薄嶼辭給自己發消息,她一直忙著直播的事,回複的內容都很簡單,並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那句“抱歉”還未說出口,宋時晚驀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薄嶼辭輕輕將她抱進懷裡。

“嫣嫣,我一直在。”

他的聲音有些啞,有些沉。

宋時晚愣了愣,恍然意識到他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輕輕應了聲,伸手環住他的背,將腦袋抵在他的肩窩上。

等她的這段時間裡,薄嶼辭載了微博,翻遍了所有和她有關的內容。

那些無端的猜忌和謾罵,以及事不關己的猥瑣言論他全都看到了,他想象不出她一個人的時候是如何承受這些的。

其實那些內容宋時晚也都看到了。

但她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難過,隻是她清楚,在乎和難過沒有用。

那些人不會因為她受了委屈而收回這些難聽的話語,也不會因為她在乎這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解決問題,替自己澄清。

至於那些人信與不信,她也無法左右。

宋時晚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足夠獨自麵對所有的困難了。

但當薄嶼辭告訴她,他一直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似乎也不排斥這種感覺。

原來,她也有地方可以哭,可以委屈呀。

心裡僅剩那一丁點難過的情緒消散了。

宋時晚不禁翹了翹唇角,輕聲對他道:“我沒事,都已經解決了,彆擔心。”

“嗯,都解決了。”薄嶼辭淡淡地應了聲,他依舊抱著她,沒鬆手。

不知過了多久。

宋時晚拍了拍他,柔聲道:“我真的沒事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薄嶼辭鬆開她,卻沒放她走。

他垂眸睨著她,淡聲道:“今天是不是還有件事沒做完。”

“什麼事?”宋時晚怔了怔,思索片刻,驀地想到自己婚紗試了一半就離開這件事,她訕訕地彎了彎眸,“你說的是敬酒服?我看了,很好看,應該沒有問題。”

“不是。”他淡淡地回。

“那……”

宋時晚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便被薄嶼辭重新抱進懷裡。

他吻上她的唇,將她的後半句話堵了回去。

清冷的月光順著寬闊的落地窗灑在木地板上,隨著微風輕輕晃動著光影。

偶有知了聒噪的叫聲在耳畔響起。

宋時晚卻對四周的環境渾然不覺,唯一的感覺,就是他的懷抱莫名得溫暖。

-

事情很快迎來了轉機。

宋時晚的直播和提供的證據獲得了大部分網友的支持,不僅如此,許多被暢樂坑害過的小博主紛紛勇敢地站了出來指責公司的無良行為,證實了宋時晚所說的內容全部屬實。

輿論很快調轉風向,開始批判無良媒體公司和那些蹭熱度造謠的人。

秦雨蓉的團隊也沒閒著,很快揪出了背後造謠的人並且著手起訴流程。

而暢樂卻沒有像秦雨蓉和宋時晚所想的那樣負隅頑抗。

暢樂就像是開始擺爛一樣,沒有任何動作,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默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趙祥這波操作不僅沒有如他預期,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搞臭了自己公司,還幫宋時晚和她所在的Ara傳媒名聲大噪,徹底出圈。就連官方媒體都出來公開讚揚她支持她,將她稱為“最美非遺繼承人”。

一時間,宋時晚的賬號粉絲數暴漲,無數邀約、采訪紛至遝來。

秦雨蓉也挺開心,自家公司沒花什麼成本,靠著趙祥這波騷操作,不僅讓宋時晚的賬號身價連番數倍,就連Ara傳媒在業內都名聲大噪。

……

距離婚禮越來越近,宋時晚也變得越來越忙。

好在秦雨蓉事先幫她空出檔期,不然連自己的婚禮可能都沒時間參加。

兩人的婚禮並不複雜,婚禮地點定在了平城郊區一處小教堂內。

傳統的西式婚禮,簡單而溫馨。

宋時晚在平城沒什麼熟人,兩人邀請的人也不多,大多是薄嶼辭相熟的朋友。

薄家除了薄嶼宸和薄嶼辭的母親以外,沒有其他人參加。

其實那些人參不參加對宋時晚沒有任何影響,隻是讓宋時晚意外的是,薄嶼辭的母親並沒有像其他那些親戚一般反對兩人的婚姻,反倒對她很滿意。

婚禮當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暖融融的陽光漫過乳白色的教堂頂,透過玫瑰花窗,灑在教堂內。

教堂內,有專門請的管弦樂隊演奏樂曲。

悠揚的曲調像是在明媚的陽光中打著旋,而後又輕快地落在交談的人們耳邊。

交談聲,音樂聲,和諧地編織在一起,教堂內的氛圍輕鬆又溫暖。

隨著幾聲鋼琴小調,人們交談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隻剩《結婚進行曲》莊嚴神聖的曲調回響在整間教堂。

說不緊張是假的。

進行曲響起的那一刻,那些音符就好像全部落在了宋時晚的心臟上,每分每秒都在提醒她,這是她的婚禮。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薄嶼辭。

他今天穿了身純白色的燕尾禮服,一如既往的挺拔俊朗。但淺色的禮服似是掩住了他往日的淡漠淩厲,反倒襯得他眉眼溫潤柔和了幾分。

他也在看她,似乎也有些緊張。

他一向沉穩自持,不亂方寸,這還是宋時晚第一次見他展現出幾分局促的模樣。

見他亦是如此,她不禁輕笑。

看到她的笑靨,薄嶼辭微怔。

他不由地挺直腰背,朝她輕輕勾了下唇角。

沒有人看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若是看到,也會覺得是夫妻間的含情脈脈,溫柔又寵溺。

花童領路,宋時晚跟在他們身後,朝薄嶼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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