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經過賓客,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又驀地緊張起來。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溫柔的,祝福的。
宋時晚小心翼翼地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應著他們的祝福。
宋時晚走到薄嶼辭身邊,他不著痕跡地牽過她的手。
似是撫慰,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
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宋時晚下意識朝他身邊湊得更近了些,心底的緊張情緒也消散了許多。
牧師站在兩人麵前,一板一眼地念著誓詞。
他具體說了什麼,宋時晚並沒有聽進去,她隻恍恍惚惚記得薄嶼辭牽著她的手溫熱寬厚,記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說了那句“我願意”,記得他們互換了婚戒,記得他們在眾人麵前擁吻……
她真的結婚了。
即使領證、試婚紗,甚至昨天和薄嶼辭一起來看教堂時,她都沒有像現在如此這般切實的感受。
宋時晚有些恍惚。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夢幻,又很真實。
似乎隻有經曆了這般莊嚴的、聖潔的儀式,他們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
婚禮結束後,是宴請親朋的酒宴。
薄嶼辭的母親身體不好,婚禮結束後她便提前離開了,並沒有參加之後的酒宴。
沒有長輩出席,參加酒會的都是關係相熟、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大家無話不談,氣氛十分活躍。
宋時晚玩得也很開心,再加上薄嶼宸和謝景澤這種沒正行的忽悠,她跟在薄嶼辭身邊,被這群人灌了不少酒。
結束時,她已經有些醉了。
宴會結束得晚,到家時已然夜裡。宋時晚醉眼朦朧,腳下像是踩著一團棉花般跌跌撞撞的,隻能靠薄嶼辭將她回她的房間。
房間燈驟亮的那一刻,宋時晚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用掌心遮住光線:“阿辭,太亮了。”
大抵是醉酒的緣故,她對燈光十分敏感。
“難受。”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薄嶼辭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嬌憨的模樣,不由輕輕笑了聲。
他故意將宋時晚抵在牆邊,她的背脊撞在開關上,“哢嗒”一聲,房間再次落於黑暗。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他嗓音醇冽,似乎比她剛才喝過的所有酒都要誘人。
宋時晚有點委屈,不滿地回他:“明明是你朋友叫我喝的。”
薄嶼辭挑眉:“他們讓你喝你就喝?自己不知道醉?”
“可是你也喝了很多呀。”宋時晚小聲抗議。
明明他比自己喝得還多,怎麼還來責備自己了?
“可我沒有醉。”薄嶼辭輕笑道。
“……”
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回宋時晚不反駁了,她滿臉通紅地嘟囔道:“……開心嘛。”
她這般模樣實在可愛,薄嶼辭抬手刮了下她的鼻梁:“開心就好。”
他的動作惹得宋時晚咯咯直笑。
大抵是喝醉的緣故,她沒有往常那麼怕他,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她伸手環住他勁瘦的腰,仰頭望他:“開心。真的很開心。”
隻有月光順著樹梢漫進屋內。
微弱的光芒落在她一雙笑盈盈的眸中,像是將浩瀚的星辰都揉碎了進去,熠熠發光。
薄嶼辭垂眸看著她,喉間發癢。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終於將目光落在她微啟的唇瓣上。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宋時晚忽地止住笑意。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被無限拉長。
纖長的睫毛隨著宋時晚的動作輕輕顫了幾下,她緩緩揚起眸,一動不動地望向他。
那雙蘊著水霧的眸對上他沉沉的目光。
她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to do or not to do~that's a question (dog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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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青梅竹馬/暗戀/輕鬆歡脫
阮稚和江嶼白從小一起在大院長大,同個幼兒園,同個小學,同個中學,甚至連大學都要報在同一個。
雲中的人都知道,穩坐六年校草寶座學神一般存在的江學長性格孤傲,卻有個小尾巴天天黏著他。
他不僅不嫌棄,每天還不厭其煩地接她上下學,陪她寫作業,把她當做親妹妹照顧。
阮稚也是這樣以為的。
她陪江嶼白上下學,給他帶早飯,陪他做作業。
在他失意的時候陪伴他,在他翹課溜出去看夢寐以求的科技展時幫他打掩護。
她一直把江嶼白看作親哥哥,以為兩人親得像一家人。
甚至連高三那年填報誌願,都想和江嶼白報到同一所學校,陪他一同完成夢想。
可當阮稚屁顛屁顛跑去找他,想告訴他這個消息時,卻聽到他和舍友聊到自己。
兩人打著遊戲,江嶼白的語氣滿是漫不經心的嘲弄:“誰說是我妹妹了。鄰居家的小家夥,怪黏人的。”
阮稚這才明白,江嶼白從沒有把她當做“一家人”看待。
在他心裡,她不過是個“鄰居家黏人的小家夥”。
-
一片真心錯付,阮稚毅然決然切斷了和江嶼白的全部聯係,並且報考了城市另一邊的大學。
然而入學第一天,阮稚就在校園裡遇到了原本本校保研的江嶼白在辦理入學手續。
看到阮稚,江嶼白眼底蘊著陰鷙,似笑非笑地問:“在躲我?”
……
後來阮稚徹底爆發了。
她找到天天在自己麵前晃蕩,沒事找事的江嶼白,怒衝衝和他對峙:“既然你不把我當妹妹,乾嘛陰魂不散!逗我好玩是麼?!”
江嶼白摸摸她的腦袋,笑得散漫:“什麼妹妹?這不是等我家的小白菜長大呢麼。”
阮稚:“?”
#我把你當親哥哥你卻把我當白菜拱?#
#今天江狗拱到白菜了嗎?#
#還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