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某人安排哈了一切。
薑姒妗咬唇,抑製住心底洶湧的情緒。
她不知道裴初慍是怎麼在短短時間內做到這一切的,將原本簡單的一場宴會安在銓王妃的身上,有他插手,這場蹴鞠宴必定會盛大無比,這一切最終隻不過是因為她無意間提起的一句好奇。
她忽然有點想要掉眼淚。
她從不知道,被人全心全意愛著的時候,居然會這麼容易哭。
她往日隻覺得她應該做這世上最乖巧的女郎,從未想到在和裴初慍相識後,她能夠肆無忌憚的軟弱和任性。
薑姒妗想見裴初慍了。
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和昭陽虛與委蛇上,她曾經為了薑家的利益一直打轉,輕而易舉地能夠看出昭陽和她交好也不過是因利益二字罷了。
因利而結成的交情,怎麼可能得到真心?
薑姒妗打斷昭陽不停的話,委婉地出言送客:“我有點累了。”
昭陽一頓:“瞧我,一直說個不停。”
“表嫂累了,趕緊回去休息,我也不耽擱了。”
薑姒妗目送昭陽離開,她轉身立時詢問:“裴初慍呢?”
宮人被她嚇得一跳,雖然有不解,但還是很快回應:
“裴閣老這時應該是在禦書房。”
薑姒妗想要忍忍的,但她有點忍不住,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她居然拎著裙擺跑起來,沒有一點所謂外人眼中裴夫人應該有的端莊。
宮人驚愕,立刻有人從小道一路疾跑向禦書房,於是,不等薑姒妗到禦書房,就在遊廊上遇見了裴初慍。
很顯然,裴初慍是得了消息就來找她了,臉色淡淡卻是眼底壓著一抹焦急,在看見女子時,立即上去握住女子的手,低聲問:
“怎麼了?”
片刻功夫,裴初慍將人上下打量了個遍,見人沒有受傷,神情也沒有委屈,才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遂頓,他眼底浮現不解,輕撫了撫女子的側臉,她一路跑來,臉頰紅潤透著點潮熱,她仰著臉一錯不錯地看向他,杏眸中情緒斐然,仿若盛著零零碎碎的星光,叫人驀然心中一動。
裴初慍一直都知道薑姒妗是臉皮薄得厲害。
有外人時,一些親昵的舉動都會叫她麵紅耳赤,羞赧得隻恨不得埋在他懷中不肯見人。
但今日的女子一點也不矜持,她撲進他懷中,仰著的臉白淨中透著潮紅,粉唇輕張,她杏眸中的情緒仿佛時求歡的信號,裴初慍指腹碾過她的唇,擦出一點潮紅,仿若充血一般,但她沒有躲閃,依舊在看著他,軟聲問他:
“裴初慍,你忙不忙?”
和寅時她問他的那句累不累有異曲同工之效,但當時裴初慍覺得動容,而現在卻是眼底驀然晦暗了下來。
他的小妻子在向他釋放信號,些許直白,也些許露骨。
薑姒妗吸了吸鼻子,她說不清現在的情緒,隻覺得洶湧得讓她有點壞掉,想說的話有好多好多,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情緒不知該怎麼宣泄,下意識地想要很親密的舉動。
她想要抱他,也想要親他,想把情緒全部叫他知道。
有人扣住她的腰,聲音很低很低,輕易被她勾出暗啞:
“不忙。”
她依賴地倚靠在他懷中,聲音綿軟得不可思議:“那你陪陪我。”
某人呼吸沉了又沉,他按住女子的腰肢,把人扣在懷中,不緊不慢地環視四周:
“在這裡?”
四周是遊廊,宮人早有眼力見地退下去,但依舊有著會暴露的風險,裴初慍不願讓人看見一絲女子的春光,他在這方麵小氣得緊。
女子不說話,她心底清楚裴初慍會處理好一切,於是,她仰頭咬上某人的唇。
她咬得很輕很輕。
卻是讓氣氛倏然一變,有人把她扣在懷中,又按在柱子上,他吻她,手也一點點摩挲在她腰窩處,偏偏要壓著欲念,聲音低啞得輕易勾起一陣陣浪潮:
“淼淼彆急。”
有人嗚咽了一聲。
情況好像變得急不可耐,裴初慍將人抱起來,由著女子的舉動,披風把女子遮掩得嚴嚴實實,女子很輕,他一隻手就抱起女子,另一隻是在作亂也是在安撫女子,她埋在他懷中悶哼了一聲,緊繃著身子不敢再亂來。
遊廊附近有宮殿,四周被遮擋,不會再有人看見。
有人輕撫女子後背,指腹碾過女子狠狠咬住的唇,低啞著聲:
“鬆開。”
“可以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