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番外三(1 / 2)

小寡婦 屋裡的星星 8022 字 8個月前

==小裴和女鵝的if線番外==

落魄小公子成了炙手可熱的頌安侯。

薑姒妗心底清楚,這段沒有結果的旖念是徹底結束的時候了。

她不再去想裴初慍,卻是有點想要回衢州了。

京城於她而言,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安玲整日跟著她,知曉她注意名聲,克己複禮,從不會對其餘男子有多餘的關注,唯一的例外就是那日偶遇的裴公子,安玲隱隱意識到什麼,不由得暗自提醒告誡:

“姑娘,您及笄在即,許是這趟回去後,周家就要上門討論婚事了。”

安玲未必滿意周渝祈這個姑娘,也覺得姑娘嫁給周渝祈是可惜,但姑娘有婚約在身時,安玲不希望姑娘會被人口舌議論。

薑姒妗杏眸凝滯了些許,來京城後,許是不在衢州,讓她也一時忘記了她還有婚約在身。

許久,她依舊一言不發,安靜得不同尋常。

安玲看得不忍心,於是問:“姑娘,今日時辰尚早,要不要出府轉轉?”

薑姒妗踢了踢繡鞋,她好安靜,杏眸懨懨地耷拉著,安玲擔心不已,半晌,她才聽見姑娘很輕很輕的聲音:

“安玲,我想回衢州了。”

安玲驟然噤聲。

京城的長巷街慣來是熱鬨,朱雀橋離得不遠,每日都是人滿為患,不久前,朱雀橋前開了一家頌雅樓,裝飾清雅,多賣茶水和糕點,漸漸被文人雅士看重,聽聞宮中娘娘也是喜歡頌雅樓中的糕點,引得眾人紛紛效仿。

今日,頌雅樓一樓某個雅間的位置一直有人停留。

他的視線不住地看向坊市,但不曾見到某個固定出現的身影,直到西方金烏逐漸墜落,最終也不見某人出現,他眼底情緒一點點冷淡下來。

有人推門進來,低聲恭敬:

“主子,時辰不早,該回府了。”

許久,那人才頷首。

杯盞被隨意撂在案桌上,來人看了眼,杯盞中茶水一點未少,卻是早就涼透。

他一步未曾遲疑地踏出去,仿佛從未有過這一日的等待。

衛柏斂下心神,跟著主子一起出去,他低聲將調查出來的事情稟告上去:

“那位有意立一皇子為儲君,三皇子得知了消息,忍不住要動手了,主子,咱們要怎麼做?”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裴氏和衛氏雖是倒台,但留下來的底蘊仍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那些錯綜複雜的人脈,隻有一個節點能夠得用,便可牽一發而動全身。

裴初慍依舊在往前走,一半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既然等不及了,便推他一手。”

衛柏眼底閃過了然,他噤聲下來,不再說話。

薑姒妗再一次得知裴初慍的消息,是那日夜中,爹爹匆忙回府,立刻讓人緊閉大門,下了命令,不論外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出去打聽和探望。

薑姒妗被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嚇得一跳,披件外衫匆匆出來,話音不穩:

“爹,發生什麼事情了?”

薑安昃一臉凝重地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回來時見到所有坊市都被嚴令把守,禁軍和都城十一守衛統領都往宮中的方向去了。”

薑安昃頓了頓,才緊皺眉頭地說:

“今晚必然有大事發生。”

他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都城十一護衛統領,但他認得其中一人,再一聽回來時外麵鬨出來的動靜,心底就意識到了什麼。

他至今還忍不住滿心驚駭,他不過一個商戶,何時見過這般場景?

整個京城都是肅靜冷清,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薑姒妗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其實薑安昃說得不是很清楚,薑姒妗聽得也不是很明白,但薑姒妗看得出父親的驚心膽顫,她沒有再問,而是也有點提心吊膽,薑安昃和她安靜地站在會客廳內。

大約半個時辰後,就聽見外頭街上亂糟糟的聲音,還有馬蹄聲和數量眾多的腳步聲經過,都不需要出院子,一抬頭就能看見外麵原本黑壓壓的夜空被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隻見此狀,薑安昃和薑姒妗就嚇得六神無主,許久,火光從他們府宅前離去,薑姒妗才覺得身子驟然一鬆,她些許癱軟在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

薑姒妗強撐著坐在椅子上,還是心有餘悸地不安,她攥著手帕,驚懼地問:

“爹,您說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薑安昃搖頭:“淼淼,什麼都不要問,回去睡覺。”

便是衢州,薑安昃都不敢說自己能什麼都知道,遑論這水不知有多深的京城?

薑安昃隻知道一點——明哲保身——有時候裝聾作啞才是能活下來的辦法。

薑姒妗咬唇點了點頭,她被安玲扶著回了廂房休息,隻心底還是有點不安,她怔怔地抬頭看著床幔,來了京城一趟,她才知道她往日的生活原來是那麼安穩。

她莫名想起了裴初慍。

當日裴府伏法時,他會不會也覺得不安和彷徨?

薑姒妗這一夜睡得不踏實,第一日,外間已經一副太平模樣,但誰都知道這隻是假象,薑安昃都老老實實地在府中待了三日有餘,才敢出去打聽消息。

這一打聽,不由得驚駭,府中隻有他和薑姒妗兩位主子,他無人可說,加上怕薑姒妗出去時會惹到不該惹的人,便和她說:

“……原來是三皇子謀反逼宮,於金鑾殿前被頌安侯拿下,皇上命頌安侯審問此案,相關人等全部要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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