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破殼時 挑釁與滿分茶藝(1 / 2)

這個聲音半澤雅紀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他回頭看去,就見一群身材高挑的男生聚在一起,穿著冰帝灰藍色的運動服,個個都麵帶好奇地看向這邊,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麵孔——比如他的鄰桌星野佑一。

為首的正是說話的人,也隻有他麵色不愉,那張有些圓潤的臉型上方有對粗粗的眉毛,下麵掛著一雙大眼睛,就是不太有神,臉板起來有些像生氣的蠟筆小新。

“是小新……啊不,是大和田啊。”半澤雅紀收起攝影機,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像完全沒說錯話。

“你這家夥!剛剛是叫小新了吧?!芽生你聽到了吧,那家夥絕對是在叫我小新!”被叫做大和田的男生怒氣衝衝的就要衝上來,被他身邊的高個男生抱住了後背,就像是一隻在人懷裡不停掙紮的貓,想方設法的要出來吼兩句。

大和田誠,冰帝排球部的部長,位置打得是二傳,校內有名的斯巴達部長。

不過和部員的關係也挺好就是了。

或許和半澤雅紀存在一些私人恩怨,但知情人士從不透露原因,最終也都成了猜測和傳言。

“沒有啊,你聽錯了,怎麼會叫你小新呢,大和田。”半澤雅紀笑著回答,還不忘煽風點火,再踩對方一次痛腳,“你說是吧?侑士。”

忍足侑士在擺弄著手機,看起來也沒有很在意他們的交流:“wusu……不對啊,你這家夥彆讓我像樺地一樣幫腔!”

而對麵排球部的部長卻還在掙紮:“放開我芽生,我今天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啊啊啊啊!”

最高的黑發男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在星野佑一的眼色示意下,表情爽朗地突然放開手,以至於一直掙紮的大和田誠往前踉蹌了幾步,直接來到半澤雅紀麵前。

距離不過半米的兩人麵麵相覷,平日裡總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討厭麵孔現在正帶著笑意,三分譏諷五分漫不經心還有兩分輕蔑地俯視著他。

啊啊啊啊啊!可惡!!討厭的半澤雅紀是不是又長高了!!

都打網球了還長這麼高乾嘛?!

剛剛還放狠話的人現在卻僵立在那裡,兩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不打架嗎。”白馬芽生好奇地看著,手還保持剛才虛抱的姿勢,“不過打了會被禁賽吧,他們現在是在乾嘛。”

星野佑一給了他一肘:“怎麼可能真打架啊笨蛋。”

“啊哈哈哈哈是嗎,我都準備去幫忙了,反正他們兩個怎麼也不會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嘛。”

“……所以你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排球笨蛋!”星野佑一歎氣,與外人不同,他們親近的朋友還是知道兩人間的矛盾的。

事情也說不上複雜,屬於父輩的恩怨。

大和田誠的母親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是個沒有經商頭腦的人,開辦時尚公司又賠了一大筆錢進去,背上了數目不小的貸款,不僅公司岌岌可危,就連家裡也要入不敷出起來。

或許是迫於妻子不斷對錢財的需求,又或許是身居高位時金錢的誘惑,他的父親大和田曉作為銀行的常務董事進行了貪腐,而這件事又被半澤雅紀的父親半澤直樹調查揭發出來,還要求對方當著銀行高層和股東的麵對他土下座道歉。

大和田曉做了,顏麵儘失,當時就被革去了職位,雖然最近又卷土重來,風光地接手了重要項目。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雖然父輩的恩怨確實令人難堪,但大和田誠一向是非分明,不會因為這種事遷怒彆人。

畢竟再怎麼去屈辱,都是他父親有錯在先。

“所以他倆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能讓阿誠那麼在意。”星野佑一摸著下巴,十分篤定,“畢竟以前在大阪就認識嘛。”

白馬芽生好奇地看過來:“什麼事?”

星野佑一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右手一揮:“哼哼,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

“比如以前喜歡過同一個女生?”

“誒?可是他不是已經被暗戀十年的青梅甩了嗎?”半澤應該不會也喜歡吧?

“喂!我聽見了啊白癡!”還在前麵羞惱的大和田誠憤怒的轉過頭,整個腦袋都成了粉紅色,“都說了不是因為那種事!”

“還有誰被甩了啊!我女朋友是出國了!出國了懂嗎!”

半澤雅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攝影機,端在手上正大光明地錄了下來。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棒讀:“哦——是被甩了啊——”

“都說了不是被甩!”大和田誠惱羞成怒,在看到半澤雅紀的臉時才突然熄火,想起來自己是要乾什麼,他快速恢複了洋洋得意的神情,並不熟練地挑釁道,“哼,你這家夥來看冠軍隊比賽麼?”

“是啊,你有什麼意見,怎麼,你覺得我們拿不到冠軍?”半澤雅紀眉峰微挑,低垂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少見得話多起來,“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這麼想的話不太好吧?不過大和田也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會祝福我們奪冠的,對吧?”

大和田誠:“……”

完蛋,所有話都被堵回來了。

半澤雅紀也在冰帝,說對方會輸不就是在說自己學校輸——當時腦子一熱習慣性來挑釁半澤,完全忘了對方現在也是冰帝的學生了。

“……祝你們比賽順利。”大和田誠乾巴巴地說。

“嗯,我相信我們排球隊也能拿到冠軍的。”半澤雅紀說得毫無負擔,臉上仍是笑意滿滿。

卻在其他人看不到角度,對著大和田誠做了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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