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燈泡隻有照明作用, 但平等院鳳凰的發光球不僅可以發光照明,還可以打破碎石,造成球場的凹陷!
作用很大, 還能環保。
雖然知道這些狼藉都是精神力的影響,實際上在觀眾看來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頂多帶著些暴力傾向的大力網球, 可是……
可是他打排球也不見誰這樣啊,果然是因為網球說到底不是團體運動?
半澤雅紀坐在球場邊最外圍的座位上, 麵上止不住地打著哈欠, 心裡已經不斷地將平等院和網球拉入了黑名單。
果然,來u17是個錯誤。
不來人生就見不到這麼多的“震撼”。
跟著德川來的入江和鬼早沒了平日裡的放鬆,正緊盯著場裡的局勢,生怕前者在比賽中出了什麼岔子, 以至於無人去關心半澤雅紀這個和廝殺氛圍格格不入的國中生。
誰會在麵對這種讓人手腳發麻的局勢的時候, 還心情不錯的拍照p圖啊。
“喂。”越前龍馬壓低了帽子, 想了半天還是說出了敬稱,“你怎麼在這兒?”
“半澤前輩……”
不知怎麼的,一看到對方的臉, 他就自動聯想到手塚和真田那兩張嚴肅的臉。
或許是一些心理作用吧, 半澤雅紀看起來並不像不二學長他們那麼親切,也不像跡部那樣無所謂。
“嗯?是越前啊。”半澤雅紀低頭向聲源下方望去,看到了頂圓圓的白色帽子,不用想也知道基地裡這個高度,還一天愛戴帽子的是誰。
“看球啊,不是很顯而易見。”
球場中的德川和也氣喘籲籲,狼狽至極,比起掛念的入江和鬼,半澤雅紀無所謂的冷淡態度, 反倒是和另一邊的平等院鳳凰相像。
越前龍馬看了眼對方手中的礦泉水,比起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鐘愛的飲料,半澤好像一直都是喝牛奶和這個牌子的礦泉水。
不管是生活作息還是愛好,都不太像這個年齡的人。
不愧是真田的弟弟。
越前龍馬在心中嘀咕著,可真田都比半澤多了幾分熱血。
“很擔心?”小孩的臉色藏不住什麼,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臉上,半澤雅紀一眼就看破了對方的心中所想,“放心吧,平等院有分寸。”
隻是這個拿捏的分寸尺度尚且存疑,但德川顯然是對方看好的苗子,世賽在即,平等院也不會傻的去損失一員猛將。
既然他會為了勝利和網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那麼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去毀掉這盤下好的棋局。
越前琥珀色的貓眼在場上環視一周,最終定格在身旁的高挑男生上,他問:“你和平等院很熟?”
“算不上,認識而已。”半澤雅紀反手一投,隨著“叮鈴咣鐺”幾聲,空瓶徑直入了垃圾桶中,長腿一邁就要走,又退回來把另一盒沒開封的牛奶扔給他,“給你,喝點牛奶有助於睡眠。”
“要和他打球就抓緊時機,趁入江和鬼還在這裡,我就先走了。”
……感覺像是提醒他長個子。
被戳中痛處的越前龍馬微微撇嘴,還是把牛奶塞進了口袋,讓入江和鬼來救場什麼的,他才不需要。
他早晚要挑戰過所見的強者,難道能每一次都要有人來救場麼?
“真是倔性子,看來很讓人操心啊。”半澤雅紀沒有對自己拋下平等院的行為有任何愧疚感,後者比自己對這個地方熟悉的多,行至茂密花壇的轉彎處,他朝著黑漆漆的角落說。
“如果不是的話,就不是那個小鬼了。”黑影中的人走前一步,露出了黑色兜帽下那張略有熟悉的臉,同樣琥珀色的貓眼在黑暗中就像是反光的寶石,成了周圍唯一的亮色。
來人說話不是很著調,帶著些痞氣,和越前龍馬認真說話的性子完全不同:“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認出來的?”
他可和對方從來沒見過,小不點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更不會和彆人提起。
聽到這話,反倒是半澤雅紀麵色有些古怪:“你們長得很像啊,名字姓氏也就是問問彆人的事,國內姓越前的人也不多。”
作為領隊,平等院自然知道所有人的名字,早在來球場的路上,他就問了這位不知名人士的情況。
參加u17前他特地了解了高中網球界出名的選手,可沒有對這號人物有半點印象。
估計也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吧。
半澤雅紀對彆人的家事不感興趣,對世界網球手也不感興趣,甚至可以說對網球的興趣也沒那麼大——網球於他來說,現在就是項擅長又有些喜歡的運動,遠達不到去熱愛追求的地步。
像平等院他們那樣將網球放在自己人生的最終目標,把打球擺在自己之前的行為,他永遠不能理解,隻會尊重。
他最愛的隻會是自己,就算是藏之介認為他“喜歡”的排球,也是這樣。
“誒——我還以為沒什麼人會注意到我呢。”越前龍雅懶散地拋著手中的橘子,比起越前龍馬,他的眼睛要更為狹長,“都大半夜出來了,不準備打球麼。”
“這個時間不是運動的時間。”半澤雅紀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放在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洗漱完肝完遊戲日常準備睡覺了,“到休息時間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