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偷...廚子?(1 / 2)

金縷衣 榶酥 24957 字 9個月前

風十八是在次日近黃昏時回的杏和院, 人鼻青臉腫的,走路還歪七扭八,她有氣無力朝魏姩拱拱手:“姑娘, 我回來了。”

魏姩忙示意冬儘扶著她:“這是怎麼了?”

風十八輕歎了聲,被冬儘扶著坐下後,才一臉悲悸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圈。”

魏姩:“什麼?”

“本來我晌午就可以來的,可後來乾了一架, 這不, 好不容易罰完又惹怒了殿下, 這回就沒那麼好過了, 百十來個人, 練武場一百圈, 我都快過去了。”風十八趴在椅子上看向魏姩, 可憐兮兮道:“姑娘啊, 有沒有吃的, 我又餓又累又困, 馬上就要過去了。”

魏姩被她的模樣逗樂了, 忙叫月蘭去廚房讓人送飯菜來,又隨口問道:“怎會打架的?”

提起這個風十八來了興致, 稍微坐直道:“抄書這事本隻有風十九暴露了,其他十七個全是被宋大人揪出來的, 他們敢怒不敢言,還是風十九有魄力,當場就向殿下告狀,說侍衛也參與了。”

魏姩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背後竟還有這般曲折?

“於是,侍衛就與風十九結下了梁子, 前腳才抄完書後腳就找風十九麻煩,風十九年紀最小,平日我們都對其愛護有加,哪能眼睜睜看著侍衛以多欺少。”風十八雙手一攤:“這不,就打起來咯。”

魏姩:“.......”

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不過此時她相信蘇妗的話了,太子對自己人果然是很寬厚的,不然他們哪裡敢在彆院打群架。

不過...

“百十來個人?”

這次抄書的不一共才三十人?

風十八眉頭一揚,頗有幾分神氣:“就那十一個愣頭青哪裡打得過我們,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乾趴下,他們自然是要找幫手的嘛,打上頭了,就一窩蜂都上了,但人多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乾不過我們。”

冬儘:“......”

魏姩:“......”

你要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風十八似是猜到她們的意思,揚起下巴道:“我們打架有規矩,不可以使用內力,都是一招一式肉搏,不然那幫弱雞崽子哪裡能傷得了我,我一掌就能給他劈飛起來!”

主仆一人對視一眼,一時無言。

“欸你們彆不信啊,不然我給你展示展示...”

冬儘趕緊將她按回座位上,道:“女俠女俠,信,我們信的!”

“嘶,啊疼疼疼,小冬冬你要謀殺啊。”風十八齜牙咧嘴捂著胳膊喊道。

冬儘嚇的忙放開她:“身上也有傷呢?”

“那可不?”風十八擠著一張精彩繽紛的臉,氣呼呼道:“那幫粗漢子,我好歹是個小姑娘,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活該他們討不著夫人!”

冬儘:“......”

可是小姑娘,你剛才還說要將人劈飛起來呢。

魏姩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笑,但小姑娘著實太可愛,她實在忍不住抿了絲笑意,才勉強一本正經的附和:“對,十八姑娘說的對,他們實在不該對小姑娘動手。”

“可有上藥了?”

風十八這才滿意的坐好:“蘇妗姐姐為我上過藥了。”

“姑娘喚我十八就好。”

月蘭很快就端來飯菜,風十八風卷殘雲般扒拉完,就衝著冬儘叫喚:“小冬冬啊,快扶我一下,我腳軟,站不起來了。”

冬儘認命的跑過去,卻又聽她道:“啊不行不行,你彆把我摔了,小月亮你也扶扶我唄。”

一直立在旁邊的月蘭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喚的是自己,忙手腳無措的走過去。

她不敢碰風十八,生怕不慎弄到她的傷處,風十八一下攬住她的肩膀:“多謝小月亮啊。”

月蘭臉頰一紅:“不客氣的。”

冬儘:“...你怎麼不謝我?”

風十八敷衍道:“謝你謝你。”

魏姩看著幾個小姑娘跌跌撞撞往外走,眼底盛著濃濃的柔色。

十八看著大大咧咧,實則心思卻很細膩。

長福說,十九個暗衛是太子一手教養大的,也不知褚曣那樣的瘋子怎麼會養出十八這般討喜的性子。

-

夜深,魏姩房中的蠟燭輕輕跳動著。

她自重生後就很怕黑,每到夜裡都要燃著蠟燭才敢入睡,且睡眠極淺,有半點風吹草動都能被驚醒。

魏姩睜開眼細細聆聽了片刻,便坐起了身,輕喚道:“冬儘。”

春來死後,一直是由冬儘守夜,冬儘醒後連忙起身進去:“姑娘,怎麼了?”

魏姩望著外頭,眉頭微蹙,冬儘也反應過來了,豎起耳朵聽了片刻,就朝魏姩道:“奴婢去看看。”

魏姩點頭:“嗯。”

沒過多久,冬儘便進來了。

“姑娘,好像是隔壁程府出了事。”

魏家住的這條巷子裡大都是住著朝官,挨著魏家的正是禮部侍郎程韞的府邸。

魏姩默了默後,起身:“我出去看看。”

非她大半夜想看熱鬨,而是她想起了褚曣口中的‘東風’。

雖然她至今沒想明白他是何意,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夜的蹊蹺可能與此有關。

原本她是覺得喬氏幾乎不會進她的寢房,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她的房裡少了東西,但事有萬一,若能解決固然是好的。

“外頭有些冷,姑娘穿上披風。”

魏姩:“嗯。”

一出房門,魏姩就瞧見隔壁火光閃爍,隱有吵鬨聲傳來。

她正欲往院外走,打算離近些聽一聽,便見風十八打著哈欠迎麵而來:“姑娘,你也被吵醒了。”

魏姩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問:“你可能聽到發生了什麼?”

風十八說過習武之人,耳力非常人能及,她們聽不真切,風十八應是可以的。

果然,風十八又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道:“失竊了。”

冬儘驚的啊了聲:“失竊了,哪個賊人那麼大膽子敢劫禮部侍郎府?”

風十八抱臂倚在紅柱上,道:“貪的多了,總要吐點出來。”

魏姩身形一滯,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異光。

她明白褚曣所說的‘東風’是什麼了!

魏姩彆有深意的看了眼風十八,若她沒有猜錯,隔壁的‘賊人’就是太子的人。

“冬儘。”

魏姩沉思片刻,突然道。

冬儘回過頭:“姑娘,怎麼了?”

“立刻帶人將昨日買回來的所有物件全部裝箱,放入庫房。”魏姩語速稍快道。

冬儘先是一愣,而後就明白了:“姑娘是怕賊人來我們府上?”

魏姩:“...先去吧。”

冬儘不再多問,點頭應下。

“速度快些。”

“是。”

昨日買回來的物件很多都來還沒得及擺放,所以收起來比較快,不過一刻鐘,冬儘就來複命了。

魏姩望著隔壁的火光佇立半晌後,吩咐道:“點燈,說杏和院失竊了,動靜鬨得大些。”

冬儘不明所以:“啊?”

這時,風十八走過來,戳了戳冬儘的臉頰,低聲道:“之前賣掉的都被偷了,明白?”

冬儘瞪大雙眼:“啊?”

魏姩麵色淡然:“我們昨日買回來的沒被盜,是因為收進了庫房,賊人沒找到。”

冬儘並不愚笨,聽到這裡也就明白了,壓下心頭的驚訝忙折身去安排。

魏姩望著不遠處的火光歎了口氣。

東風是乘上了,但她又欠了太子一次。

不知這一次,他要怎麼討回去。

但想也知道不會簡單,所以,她得讓這股‘東風’更有價值!

-

杏和院燈火通明,嘈雜不止,很快就將魏家其他人驚醒,魏文鴻才起身,外頭便有人稟報:“家主,夫人,杏和院失竊了。”

喬氏原本被吵醒的煩躁立刻消散,失聲道:“什麼?”

魏文鴻聞言皺了皺眉,起身套了件外裳往外走,喬氏忙披上披風跟出去,就聽護衛稟報道:“家主,一姑娘驚的不輕,正往這邊來。”

喬氏臉色不虞,她來這裡作甚!

但有護衛在,她沒有表露出來,不動聲色的朝正走過來的貼身劉嬤嬤道:“一姑娘過來了,快去迎。”

劉嬤嬤頓時會意,應下後折身往外走去。

“好端端的,怎會失竊。”劉嬤嬤離開後,喬氏有些不耐的抱怨了句。

話音才落,便見魏凝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疾步而來:“父親,母親。”

喬氏迎上前拉住她的手,心疼道:“夜裡涼,你過來作甚。”

魏凝麵露茫然道:“凝兒聽見府中有動靜,像是一姐姐那邊傳來的,是一姐姐出了什麼事嗎?”

魏恒剛趕過來便聽見魏凝這話,他麵色一沉,快步走至廊下:“父親,母親。”

魏文鴻嗯了聲,魏恒便問:“是出了何事?”

“杏和院失竊了。”

魏恒一愣:“失竊?”

什麼賊敢到戶部侍郎府偷東西?且又怎隻有杏和院失竊?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魏姩曾在他麵前哭訴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正想說過去看看時,卻見魏姩在一眾下人的簇擁下過來了。

喬氏麵色一變,看向劉嬤嬤。

劉嬤嬤臉色微沉的朝喬氏搖了搖頭。

她也想攔,可一姑娘著實嚇的不輕,哭著要見母親,那麼多人在,還有太子殿下的眼線,她不能太過強硬,隻能先把人帶過來。

喬氏還沒作何反應,魏凝就已飛快的跑上去,拉著魏姩擔憂道:“一姐姐,你沒事吧。”

魏恒也快步走了過去。

魏姩不語,淚掛在眼眶中,強忍著不往下落。

她抿著唇看向喬氏,滿眼都是女兒對母親的依賴。

魏凝被忽視了也仍是麵色不變,溫聲道:“一姐姐定是嚇壞了吧,不如一姐姐先去我院裡?”

魏姩的淚驀地就落了下來,她腳步越見匆忙,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母親。”

此時已有許多下人圍集在院內,見此都心生不忍。

一姑娘是真被嚇壞了,平日再是端莊,這種時候女兒都還是依賴母親的。

有意無意的,眾人都朝喬氏看去。

喬氏的麵上幾經變化後,已經換上一副和藹的神情,走下台階迎向魏姩:“母親在,彆怕。”

魏姩似是再也忍不住,一下撲在喬氏的懷裡,哽咽道:“母親,女兒害怕。”

喬氏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如常,輕輕拍著魏姩的背:“沒事了,彆怕,父親母親都在。”

魏姩抱著喬氏不肯撒手,喬氏礙於下人和太子的眼線在,臉上始終都保持著慈和的笑意,時而還輕聲安撫幾句。

下人見此場景不由暗道,即便一姑娘不如三姑娘受寵,但到底是夫人的親女,夫人還是心疼的。

可他們卻不知,這看似溫馨的場麵,背後含著怎樣的波譎雲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文鴻沉聲問道。

魏姩已被嚇的慌了神,說不出條理來,便由冬儘回答:“稟家主,夫人,半刻鐘前,奴婢被一些響動驚醒,起來一看,見院中人影晃動,嚇的趕緊進裡屋喚姑娘,可誰知奴婢到了裡屋,卻見一應擺件全都不翼而飛,奴婢趕緊將姑娘喚醒,又喊了人來,後一查探,發現院中丟失了不少東西,那賊人...都快將杏和院搬空了,所幸所日買的還在庫房,賊人沒有找到。”

冬儘說罷,含著淚望了眼依偎在喬氏懷裡的魏姩,擔憂道:“這賊人神不知鬼不覺進屋偷了這般多的東西,姑娘被嚇得失了神,一直哭著要見夫人。”

話落,周遭有一瞬的寂靜。

這種情況,不論誰遇著了都得嚇個半死,也不怪素來沉穩的一姑娘如此驚慌了。

魏恒卻忽然道:“怎隻有杏和院失竊?”

他總感覺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冬儘仿若無措的搖搖頭。

魏姩緊緊抱著喬氏,頭也不肯抬,場麵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就在這時,夜裡閃爍著的火光終於引起了魏文鴻的注意,他幾步走向拐角望了一會兒,招來護衛:“去看看怎麼回事。”

護衛應聲而去。

這時,魏凝上前去拉魏姩:“一姐姐,沒事了,你彆怕,院裡冷,我們去正廳吧。”

魏姩遲疑半晌,終於抬了頭。

然她卻並不回答魏凝,而是看向喬氏身後的正房,眼裡帶著濃厚的希冀:“母親,今夜我可以留在這裡嗎?我害怕,想陪在母親身側。”

喬氏眼神微閃,而後慈和一笑,哄道:“今夜你父親歇在這裡,改日母親再陪你,凝兒說的對,院裡冷,先去正廳。”

魏姩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失落,不再吭聲。

魏凝便趁機扶著她往正廳走去。

魏姩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喬氏,眼中的依賴慢慢的消散,最後變成一汪水光,落寞而悲傷。

周遭下人都低下頭不敢再看。

哪個母親會忍心在這種時候拒絕女兒,也不知夫人為何待一姑娘這般淡漠。

魏家人先後在林葳院正廳落座,魏姩低著頭,半個身子埋在冬儘懷裡,似是因為喬氏的拒絕而生悶氣,又似是受了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

不多時,前去打探的護衛回來了,他神色複雜的稟報道:“稟家主,夫人,程府也失竊了,還有王侍郎,李大人,張大人府上都失竊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感震驚。

什麼樣的賊人敢儘往朝官府上偷?

魏恒此時心底的疑慮才褪去。

如此說來,杏和院失竊並非是例外。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魏恒起身走向魏姩,溫聲安撫道:“姩姩,沒事了,隻是丟了些財物,不打緊。”

魏姩抬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泣不成聲:“可是,那都是這些年母親給我置辦的,還有父親與三妹妹每年送我的禮物,全都沒有了,就連長兄送給我的擺件首飾,也都不見了。”

每每想到奉京獄那一遭,魏姩的眼淚就止不住,根本無需用風十八方才說的用洋蔥熏一熏的辦法。

喬氏被她哭的不大自然的垂下視線。

虧得賊人進的是杏和院,也就那裡的東西不大值錢,要進了恒兒凝兒的院子,可就是一大筆損失了。

“無妨,我明日就去再買些禮物送給姩姩。”魏恒蹲下來,語氣無比的溫柔。

魏姩壓著心頭的惡心,搖了搖頭失落道:“不要了,都不一樣了。”

“怎不一樣了?”魏恒笑著道:“我照著以前的禮物,再給姩姩買一份就一樣了。”

魏姩這才抬眼看向他,眼底劃過一絲驚喜:“真的嗎?”

魏恒點頭:“真的,我何時騙過姩姩。”

魏姩的淚終於慢慢地止住了,但隨後她又似想到了什麼,臉色再次黯淡下來,又開始抽泣:“可是...母親給我置辦的,還有父親,三妹妹每年送我的禮物都沒了,我性子孤僻,不知該怎麼親近父親母親,這些年便同父親母親愈發疏遠了,所以我將它們視作一個慰藉,可如今什麼都不剩了。”

魏姩這些年在魏家過的如何,魏家這幾人再清楚不過,隻是以往魏姩什麼都忍著,即便受了再大的不公也都挺直脊梁骨,不肯說句軟話,渴望親情的同時又保持著幾分骨子裡的驕傲,像今天這樣的剖白,從未有過。

所以一時間,魏家其他人都沉默了下來。

魏姩是在他們的掌控下長大的,他們每個人都對她的性子了若指掌,見她哭成這般不過是因為對他們的依賴,他們心中難免有那麼一瞬間的動容。

但也僅僅隻有一瞬。

魏文鴻最先開口:“我明日照著以往的單子再給你買一份。”

喬氏也慈愛道:“你這丫頭,說什麼慰藉呢,若是想見父親母親還不容易,這院中又沒人攔著你,至於那些個死物無關緊要,我明日再給你添置一些。”

魏家籌謀十六年,眼下就指著踩著她的屍骨高升,施舍點虛假的親情哄她一哄也沒什麼緊要的。

再者,他們關係越親近,她越信任他們,就更有利於他們的計劃。

魏凝也走過來,天真爛漫道:“是啊一姐姐,都是一家人,一姐姐想誰了隻管去見便是,我看哪個不怕死的敢攔著,且母親說的對,死物都不重要的,一姐姐若是喜歡,我明日就挑些禮物給一姐姐送去。”

如今計劃有變,魏姩得了東宮的青眼,她絕不能不掉以輕心,她要更加用心的哄著魏姩,才更好找機會實施計劃。

魏恒輕輕笑著,一慣的溫和儒雅:“姩姩現在可放心了?”

魏姩受寵若驚的用泛著淚光的眸子一一看向幾人,對上他們溫和慈愛的笑容,這才破涕為笑,但下一刻,似乎是理智回籠,她很難為情的將頭埋在冬儘懷裡,羞的不敢再抬頭,隻細聲細語道:“我今日實在嚇的狠了,鬨了笑話,還請父親母親,長兄,三妹妹不要見怪。”

“無妨,這樣才更像女兒家。”魏文鴻的語氣比以往要溫和的多。

喬氏也跟著嗔道:“我就說呢,你姐妹一人性子怎相差如此之大,今兒個才知,我們姩姩與凝兒一樣,也是會撒嬌的。”

魏姩這才敢抬眸看來,眼中帶著女兒對父母的依賴和崇敬。

魏文鴻遂朝她溫和的笑了笑:“好了,姩姩今日受了驚嚇,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還要與你長兄去你幾位伯伯家看看。”

魏姩下意識看向喬氏,後者好似有所感似的,早早避開魏姩的視線,看向魏文鴻:“出了這麼大的事,是該去問問。”

“嗯。”魏文鴻道:“你先前還說頭疼,也早些睡吧。”

魏姩落寞的收回視線。

頭疼是假,不讓她去喬氏的寢房是真。

畢竟母親都說頭疼需要歇息了,做女兒的哪裡還能不懂事的繼續叨擾。

魏恒伸手理了理魏姩有些散亂的發絲,低聲哄道:“姩姩乖,先回去休息,等我回來再去看你。”

魏姩眼底的失落在頃刻間消散,抿著笑乖巧的點了點頭,但隨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驚慌的往外看了眼。

魏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見幾個跟著魏姩從杏和院過來的下人,他望過去時正好有人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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