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晉江獨發 貓眼和針織帽(上)……(1 / 2)

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驀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勾起一些零星的回憶。

這些零星的回憶就如抓在手中的沙子一樣,還沒有等我細細感受,就隨著指縫流走了, 隻餘下模糊的觸感。

我收回思緒, 順著琴酒的話將目光落在緊跟在他身後的兩人身上。

黑麥和蘇格蘭一左一右站在琴酒的身後, 在琴酒簡略地介紹完後, 依次向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身份。

雖然黑麥在臨走前告訴我,我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但是沒想到的是再次見麵的時間間隔這麼短,而且這次見到的還是五年前的黑麥。

我挑了挑眉, 不由開始觀察著黑麥。

此時的黑麥儼然已經是一位針織帽的愛好者。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 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周圍的壞境。

注意到我的視線, 如狼一般銳利的視線掃過來,暗綠色的眸子裡透出一絲冷厲。

難怪當初貝爾摩德說黑麥很像琴酒。

確實很像。

剛加入組織的黑麥渾身的氣質和琴酒幾乎如出一轍, 他們站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相比之下,另一側的蘇格蘭就顯得格外的純良。

蘇格蘭氣質溫潤, 有著一雙溫柔的貓眼。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放眼看過去是在笑,如貓一般的眼中卻是恰到好處的疏離。

不過分熱情, 也不過分疏離。

而當被他注視的時候,那雙瑩潤的藍眸浮現出溫柔的水光, 一種被重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

無論是蘇格蘭, 還是黑麥,都是潛入組織的臥底。

隻是現在的他們,還處於剛潛入組織沒多久的時期,距離獲取代號還有一段時間。

我挑了挑眉, 轉頭看向琴酒牽起嘴角:“我知道他們,你前段時間不是還帶著他們做過幾次任務嗎?”

“他們是這一批新人中,最出色的兩位。”琴酒點點頭,語氣平淡地說著。

“可是我記得還有一個新人也很出色,他現在人呢?”

“你說的是安室透,他被朗姆帶走了。”琴酒冷笑一聲,撣了撣手中的煙灰。

煙味在整個訓練室內彌散開來,刺激著我的鼻腔。

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視線落在琴酒唇邊猩紅的一點上,拖長了聲音提醒道:“琴酒,這裡是訓練室,不是抽煙室——”

琴酒聞言皺了皺眉毛,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然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熄滅了手中的香煙,順手丟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這次帶他們過來做什麼?”

“測試一下他們的數據。”

站在終端的麵前,琴酒微微彎下腰。

一道紅光掃過幽綠色的瞳孔,然後閃爍了兩下,轉變為藍色。

軌道滑行的聲音從平台的下方傳來,一架升降台緩緩從平台的底部支出來,停在了一個高度適宜的位置。

解鎖完終端的身份後,琴酒甚至沒有詢問我的意見,就直接說道:“組織還沒有錄入你們的虹膜,所以你們先用我和灰皮諾的終端身份訓練。”

“琴酒,我還在你的麵前,你好歹問一下我的意見?”我伸出食指,不滿地戳了戳琴酒的脊梁骨,開始了碎碎念。

琴酒回過眸子,如潭水一般徹骨寒冷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然後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

我對著琴酒展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當著他的麵繼續戳了兩下:“好歹我也是代號成員,地位不比你低多少~”

寬大的黑色帽簷下,銀色的劉海遮住他的神情。他抿著嘴唇,看不出什麼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似乎比之前更急促了一點。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煩躁。

捏著我的手,琴酒鎖著眉,嘴角微微下拉,一言不發地將我拉到了一邊。

終端的位置被空了出來,琴酒意有所指地看向仍然站立在原地的兩人:“現在就開始訓練,不用管他。”

琴酒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我。

黑麥和蘇格蘭在聽見琴酒的話後,不約而同地看向我。在發現我沒有什麼表示以後,才緩緩點頭,踩上升降台準備訓練。

一般訓練的時候,為了方便,升降台都會完全支離平台。不過這次為了方便我和琴酒觀察他們訓練時候的細節,所以升降台隻是停靠在平台的邊緣。

兩個升降台並列在一起,黑麥和蘇格蘭各占了一個。

琴酒站在黑麥的身後,幽綠色的眸子靜默地注視著他。似乎比起蘇格蘭,琴酒對黑麥的興趣更大一點。

我隻是掃了兩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默默觀察著眼前的蘇格蘭。

蘇格蘭背對著我,專注地調試著手中的狙擊槍。他的背不薄也不厚,卻蘊滿了力量。

我雙手交叉,點了點臂彎,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這兩位新人的真實身份。

一個是FBI,一個是日本公安。

一個叛逃了組織,一個……

記憶的濃霧再次彌漫上來,我狀似感歎地說道:“看來組織很看重這次的新成員啊——”

“這次的新成員質量不錯。”

琴酒掃視了黑麥和蘇格蘭一眼,繃直的嘴角軟化下來,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我眨眨眼,莫名從琴酒的臉上看出一絲欣慰。

這個念頭剛從我的腦海中劃過,我就忍不住笑出聲。

恐怕現在的琴酒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帶的兩個新人裡,兩個都是臥底。

甚至還有一個,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他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