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晉江獨發(加更) 諾亞方舟……(1 / 2)

手機綿長地震動了兩聲, 我懶懶地鬆開手,解鎖了屏幕。

找到郵件箱內的感歎號,我點了進去, 阪口安吾的郵件頓時彈了出來。

“堅村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 辛多拉公司的職工報了警。為了不引起恐慌, 警視廳暫時封鎖了堅村的死亡消息。——格拉帕”

難怪柯南剛才一副慌張的模樣了。

得到阪口安吾的回信,我再次熄滅了手機, 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向舞台的中央。

辛多拉公司開發的這款遊戲名為《繭》,是日本首款麵世的虛擬模擬遊戲, 據說玩家可以在遊戲中獲得近乎真實的遊戲體驗。

至於宣傳的是真是假, 隻有這次首測的玩家才能夠體會到。

如果這款遊戲製作成功, 那麼《繭》的上市, 必然會重新規劃遊戲界的版圖,硬生生在上麵開拓一條新的道路。

隻可惜, 在遊戲發布會這一天,《繭》的研發負責人堅村死了, 。

根據堅村留下的死亡訊息, 或許堅村死亡真相揭露的時刻, 也是這個遊戲隕落的時候。

想到這裡, 我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我現在的位置, 位於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可以輕易地觀察在場的所有人。令人遺憾的是, 我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費奧多爾的蹤跡。

估計是躲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伺機而動。

不過現在還不是見麵的時候。

我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觀察著舞台上麵的情況。

年輕的主持人正激動地講解著。

《繭》的遊戲倉就像蟬蛹的繭一樣, 將玩家包裹其中,整齊地排列在舞台中央,一共五十個。

可我越看越覺得,《繭》的遊戲倉,其實更像是一隻未孵化的蛋,其中孕育的,正是費奧多爾的陰謀。

舞台上所有的玩家都到齊了,其中夾雜著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

是毛利蘭。

毛利蘭的身高,在一眾小學生裡麵太過於突出了,以至於放眼望過去,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站在柯南隔壁遊戲倉的位置上,偏頭和柯南說著什麼,而柯南則是點點頭,一腳跳進了遊戲倉中。

隨後,遊戲的負責人員上場,依次為遊戲玩家們戴好遊戲頭盔。

隨著屏幕上倒計時的結束,透明的遊戲倉緩緩合上,將所有的玩家包裹其中。

所有玩家都陷入了沉睡,進入到遊戲中。

而變故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我叫諾亞方舟——”

一道電子機械音回蕩在遊戲會場,在場的人都愣了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諾亞方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的。

而我在諾亞方舟發聲的那一瞬間,坐直了身子,雙眼直勾勾地看向發聲的舞台。

或許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諾亞方舟的存在,畢竟它作為澤田弘樹研發的智能AI,早已經隨著澤田弘樹的死亡,消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沒想到這次竟然回來了——

我凝視著黑色的屏幕上,一圈圈向外擴散的彩色漣漪,十指交叉死死的捏著,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綻開一個笑容。

我聯想到當年澤田弘樹研發的另一個項目——DNA追蹤技術。

從物種起源開始研究,可以追溯人類的DNA。

而這,或許就是費奧多爾的目的之一。

垂下眸子,我打開好友頻道。

【太宰治:諾亞方舟出現了。】

【基友A:我看到了。我現在在遊戲控製室,這款遊戲發生了異常,它被諾亞方舟入侵了。】

舞台上,諾亞方舟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我從中聽出了一絲獨屬於少年人的嗓音。

“這款遊戲現在已經被我占據了。”諾亞方舟頓了頓,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遊戲一旦開始,將無法停止。”

我敏銳地從中聽出了一絲不懷好意。

當諾亞方舟出現的那一刻,遊戲的性質就已經變了,不再是原來的娛樂性質。

諾亞方舟不急不徐,細致地介紹著遊戲的規則。

“在場一共五十位玩家,一旦所有玩家遊戲失敗,我將會釋放足以損壞所有人大腦的電波……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會死。”

“死”這一個字,被說得輕飄飄的,卻足以在觀眾席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隻要有一個人到達終點,所有人都可以存活下來。隻要一個人就可以。”諾亞方舟強調道。

最開始,大家都以為諾亞方舟說的隻是玩笑話。而當他們發現諾亞方舟好像是認真的時候,惴惴不安的氛圍逐漸彌開來。

在座的大都是各界的中流砥柱,所以大部分還維持著體麵,隻是幾乎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遊戲已經無法停止,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強行中止這個遊戲。”諾亞方舟語氣輕鬆地說著,無聲地威脅著在座的各位,強行按下了他們心中的躁動。

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諾亞方舟,你到底想做什麼?!”洪亮的聲音內流露出明顯的擔憂,毛利小五郎猛地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望向黑色屏幕中的諾亞方舟。

“我要讓日本這個國家重新開始。”諾亞方舟的聲音毫無起伏。

“可是他們都是無辜的孩子!”毛利小五郎攥緊了手心。

即使此時的毛利小五郎是背對著我的,我也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內心的擔憂以及不安。

諾亞方舟似乎笑了一下,我能從它的語氣中聽見一絲笑意:“他們都是日本未來的第二代、第三代。”

“他們的父母都是日本各界的中流砥柱,如果他們按照著既定的道路走。”

諾亞方舟頓了頓,聲音冷了下來:

“貪婪的政治家的孩子,依舊會成為貪婪的政治家;利益至上的醫生的孩子,在未來也隻會像他們的父母一樣,成為一個為了謀取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這些日本未來的第二代、第三代,他們一成不變,日本的未來也岌岌可危。”

“所以隻要讓日本的未來重新洗牌,日本就可以重新開始。”

“想讓日本這個國家重新開始,明明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偏偏選擇這一種!”毛利小五郎壓抑著怒氣,低吼道。

我遠遠地凝視著毛利小五郎的側臉,從中瞥見了一絲憤怒。

毛利小五郎在憤怒諾亞方舟的無理,但更多的,是在憤怒自己的無能為力。

就在毛利小五郎質問諾亞方舟的時候,觀眾席卻是一片鴉雀無聲。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人的臉色,聽見了諾亞方舟的回複,莫名地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沉默。他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諾亞方舟,似乎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來反駁它。

而一旦毛利小五郎反駁成功,那麼毛利小五郎今天,必然會被在座的所有人記住。

我倏然笑了一聲,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