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晉江獨發(加更) 諾亞方舟……(2 / 2)

臨走前,我給貝爾摩德發送了一封郵件,讓她實時注意著現場的情況。

很快我就聽見了郵件提示音。

“沒問題~——貝爾摩德”

緩緩站起身,我感受到遠遠傳來的一股視線,沒有惡意與探究,就像是單純地看一眼而已。

順著目光望過去,我看見了貝爾摩德勾了勾唇,對我綻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卷著淡金色的卷發,紅色的指甲在其中若隱若現。貝爾摩德隱晦地看向我,如血一般鮮紅的唇張了張。

讀懂貝爾摩德所說的話,我彎了彎眉眼,緩緩勾起一個笑容,無聲地回複道:“不用擔心。”

收回視線,我垂下眸子,貼著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徹底離開了這裡。

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打開了好友頻道。

【太宰治;遊戲控製室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基友A:孩子們都已經進入了遊戲,現在還處於初級探索階段,沒有太大的危險。不過由於諾亞方舟的乾涉,原本設定好的劇情都被改變了。】

【太宰治:現在還剩多少人?】

【基友A:還剩四十七個人。如果你想進入遊戲的話,我會在遊戲人數大量減少的時候提醒你的。】

【基友A:諾亞方舟限定了參與遊戲的人數,玩家數量最多維持在五十人,所以我們隻能在遊戲人數大量減少的時候渾水摸魚。】

【太宰治:否則就會被諾亞方舟察覺~】

同理,同時加入遊戲的人也不能太多,否則異常的數據同樣會引起諾亞方舟的注意。

最好隻有一個人進入遊戲世界。

這樣就可以在不驚動諾亞方舟的前提下,在遊戲世界中尋找組織所需要的情報。

當然,這種方法並不能維持多久的時間,畢竟現在這個遊戲已經被諾亞方舟占據了,被它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而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點開人物麵板,我注視著上麵的未完成的主線任務,彎了彎唇。

【主線任務:和諾亞方舟見一麵(未完成)】

諾亞方舟已經出現,而我也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前往事先約定好的地點,和琴酒會和。

諾亞方舟的出現和堅村的死亡,分走了辛多拉公司的大半注意力,所以我輕輕鬆鬆地離開了辛多拉公司。

高樓聳立在朦朧的月色,我來到對麵的街道,在一個隱蔽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琴酒的保時捷。

湊近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琴酒冷峻的半張側臉。琴酒側過頭,斜睨了我一眼,拋給我一隻耳麥。

接過耳麥,我仔細聆聽著耳麥中的對話,似乎是遊戲控製室中發生的。

“這是格拉帕安排的。”琴酒冷聲道。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阪口安吾的用意——為了讓琴酒實時了解遊戲內的情況。

因為接下來,我將會在琴酒的車上,通過組織提前準備好的設備,進入到遊戲中。

拉開車門,我慣例坐在了琴酒的身後,舒展了一下身子,注意到我身旁的位置,還有一位默不作聲的年輕人。

對方穿著一身休閒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頂已經有早禿的跡象,一看就很程序員。

察覺到我的視線,對方推了推眼鏡,有些慌亂地說道:“我……我是組織安排過來的……”

頓了頓,對方的表情空白了一會兒,才像是找到合適的詞語,“技術人員。”

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因為激動和緊張而漲得通紅。

我凝視著對方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朵,聽見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是……波爾多。”

“是最近才……回到日本的……”

波多爾似乎不太擅長與人交流,說一句話都需要停頓好幾秒,像是停下來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一樣。

“我知道你。”我隨意地靠在窗邊,撐著半邊臉看向波爾多,“組織在俄羅斯分部的,技術研發部門的負責人。”

“組織終端的防火牆就是你編寫的,組織的終端也是你在定期維護。”

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是組織技術研發部的主力,說出來估計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然而事實確實如此。

可以說,波爾多是組織內,比雪莉還要重要的存在。

畢竟雪莉叛逃,帶走的隻是組織研發的藥物以及相關的技術。而波爾多叛逃,將會帶走組織大部分的犯罪證據。

如果拉攏波爾多,他將是森鷗外篡位的一大助力。

不過組織對這次任務的重視程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居然直接將波爾多從俄羅斯調回了日本。

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這位年輕的代號成員。

波爾多睜大了雙眼,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知道他這個人一樣。

我聳了聳肩,放鬆了語氣:“隻是你不關注組織內部的事情而已。”

“原來……是這樣……”波爾多推了推眼鏡,捏緊了手中的電腦,有些局促地說道。

“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琴酒冷然的聲音驀然插入我和波爾多之間,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波爾多抬頭瞄了琴酒一眼,原本紅潤的臉頰霎時變得慘白。他快速埋下腦袋,身子抖了抖,不敢再看琴酒一眼。

我聳了聳肩,偏過頭和琴酒對視著,語氣甜膩道:“琴酒,不要這麼凶嘛,要是把波爾多嚇到了,可就麻煩了~”

琴酒聞言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雙濃密的眉蹙在一起,幽綠的眸中翻湧著令人心驚的暗沉。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懷中摸出一支香煙,琴酒下意識想點燃,然而在瞄了我一眼後,他不甚在意地將打火機扔在了中央扶手箱中。

無端的戾氣從琴酒的身上流露出來,迅速在狹小的車室內擴散,排擠著車內為數不多的空氣。

我搖下車窗,涼爽的晚風頓時撲在我的臉上,緩解了這種窒息感。

波爾多驀地鬆了一大口氣,大口喘息著,貪婪地呼吸著從外部湧進來的新鮮空氣。

“灰皮諾,你想好了嗎?”琴酒低沉沙啞的聲音順著風,湧入我的耳中。

我挑了挑眉,毫不猶豫地回複道:“當然。”

琴酒似乎愣了一下。

他咬著煙頭,懶懶地掀起眼皮,目光如冬月寒潭一般,冷得徹骨:“你可能會死在裡麵。”

隻是我對死亡,一向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所以這次我也不例外,用著不以為意的語氣說著:“琴酒,你這是在擔心我死在遊戲裡麵嗎?”

琴酒聞言,語氣冷了下來:“不,如果你死在裡麵,隻能證明你的無能。我是不會關心一個沒有用的家夥的。”

說到這裡,琴酒眼神沉了下來,蘊含著一絲殺氣:“還有你。”

無聲的威脅落在波爾多的身上,我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打了一個響指,分散了琴酒的目光:“琴酒你永遠都是這樣……”

不過這樣也好,不會給自己帶來過分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