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從期待變得冰冷,接著是玩味,撫弄著扳指:“算你撞槍口上了。”
湯姆斯·辛多森站起身,出門迎接,花園裡站著一位身著駝色風衣的金發女郎,她轉過身來,美豔風情的臉龐滿是甜蜜的笑。
“辛多森先生,最近怎麼樣?聽說您很快就要坐上議員的位置了?”
湯姆斯·辛多森也掛起虛偽的笑容:“都是謠言,莎朗小姐好久不見,替我向那位大人問好,快請進……”
受到烏鴉哺育的狼崽野心漸起,終於決定脫離烏鴉的掌控。
同時金色大門緩緩關閉,一桌鴻門宴席緩緩拉開序幕。
……
另一邊。
一家快餐店裡。
被炸至金黃的雞塊像小山丘一樣堆疊在盤子裡,白綿綿的冰沙與草莓醬淋在一起,看了就令人食指大動。
澤田弘樹是個羞澀的孩子,麵對花開院春奈嘰嘰喳喳的大多數問答,他的回答很簡短。
“你也是日本人嗎?”
“嗯。”
“我也是呢,哈哈哈,小小年紀就當上助教,真實太厲害啦!”
“謝謝姐姐。”
花開院春奈看著澤田弘樹虔誠地捧著一杯聖代,虔誠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塊塞進嘴裡,下垂的圓眼幸福地眯了眯,但是弧度很小,仿佛生怕被人發現,然後幸福就會被剝奪。
[妹寶把弘樹寶寶救下來了?好誒!]
[暫時觀望一下,弘樹雖然腦子厲害但也年紀也還小吧,他養父會這麼放過他嗎?]
[感覺如果弘樹能夠活下來,會成為改變世界的大佬(猜測)]
不止直播間的觀眾們對小弘樹十分憐愛,花開院春奈的心情複雜極了。
澤田弘樹的穿著雖然看起來普通,但是布料都舒適綿軟,並不廉價,但他連吃一份冰激淩都小心翼翼的,和小貓崽似的。
所以他一定是一個被養父逼迫不得不努力學習跳級的可憐崽崽,而貪婪的養父卻要求孩子必須每門都拿到A的那種炫耀型父親吧!
這確實是亞洲家長的通病呢。
花開院春奈思索了一陣,左手敲擊右手掌心,一定就是這樣的!
得幫他完後心願才行啊。
澤田弘樹被花開院春奈忽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瞬,抬起小臉,鼓鼓的腮幫子塞滿了雞塊,紫色瞳孔充斥著慌張和無措,聽見姐姐大喊一聲。
“我悟了!”
澤田弘樹貓貓迷茫:?
姐姐悟什麼了?
花開院春奈幫澤田弘樹擦去嘴角的醬汁,雙手撐著瘦削的下巴,微微一笑:“弘樹,你的心願是什麼呢?”
澤田弘樹停下了進食的舉動,眼神茫然無措。
這是個簡單的問題,卻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他的心願是什麼?
他想,上下學的途中偶爾會路過公園,孩子們坐在滑滑梯上,在沙土堆裡玩色彩斑斕的積木,抬頭一眼就能看見澄澈的藍天。
然而現實卻是自從被養父收養之後,他的世界就隻有電腦和無窮無儘的監視器,沒有私人空間,不能喘息,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就是代碼組成的世界。
所以他想要去公園,想要見爸爸,想要……有個朋友。
花開院春奈麵容嚴肅:“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公園玩,然後交很多朋友。”
“真的、真的可以嗎?”
一層水霧又漫上了澤田弘樹的眼睛,看得花開院春奈忍不住拎著餐巾紙附上他濕潤的眼角,小心謹慎地擦著。
澤田弘樹呆呆地睜著眼睛,感受著姐姐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溫柔,輕柔地擦拭著,然後——
……其實一點也不輕柔,擦得澤田弘樹有點痛,但他還是忍住,直到憋不住痛呼一聲。
花開院春奈心虛地放下了餐巾紙,原來餐巾紙上不小心沾到了番茄醬,她就說怪不得越擦弘樹的眼角越紅。
她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起訴報警成為人販子的花開院春奈伸出手,而被拐兒童澤田弘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牽起姐姐的衣袖。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是指日語名字。”
“這個嘛,你可以叫我春。”
作者有話要說: 鋪墊一下劇情。
《春奈日記》——撿到一隻小貓。感謝在2023-03-21 22:15:19~2023-03-24 17:5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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