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和宮野姐妹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個下午,她們從美容院轉戰至商圈,又從商圈轉至露天餐廳,旁邊空閒的椅子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手袋。
服務生端上來冒著熱氣的可可,給深秋稍微驅走些寒意。
她癱坐在雕花靠背的椅子裡,鬆了口氣,腿腳都走酸了,雙眼無神地放空。
沒想到宮野誌保平常那麼熱愛科研的一個人,逛起街來絲毫不含糊,再加上一個明美,她覺得她們三個人去參加鐵人三項完全沒問題。
但她們倆還能聊,仿佛要把下輩子的話也聊完似的,話題也逐漸從最近怎麼樣偏移到少女懷春的主題。
首先被盤問的是花開院春奈,作為在琴酒手底下討生活的人,她的現狀非常受人擔憂,尤其是現在一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正流傳著。
宮野明美憂心忡忡,秀麗的眉毛微微彎著:“春奈,他們說你和琴酒在一起了是嗎?”
花開院春奈本來正端著一小杯可可,美美地抿了一口,聽到這話直接一口可可噴在自己的褲子上,還差點被嗆到。
“你們說什麼?”
宮野誌保倒是很淡定,她慢條斯理地翻開菜單,昂起少女精致的下巴,頭都未抬,“你知不知現在組織裡都在傳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花開院春奈弱弱道:“傳什麼?”
“一剛開始傳你和琴酒有一腿,後來傳琴酒為你神魂顛倒,連任務失敗也舍不得懲罰你,再後來傳聞威士忌組也對你產生彆樣情愫,什麼幾個人在山洞一起醒來,玩&*&人行……對了山洞是什麼梗?”
花開院春奈:“……”
[hhhhhhh]
[論謠言的誕生……]
[等一下,威士忌組是什麼時候對妹產生彆樣情愫的?]
花開院春奈也很想問,她怎麼都不知道琴酒已經對她情根深種了,外麵的傳聞到底是怎麼離譜成了這樣?
宮野誌保合上菜單,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不過琴酒那家夥有那麼近人情的嗎……”
冷淡早慧的少女從記憶中去挖掘這位殺手的影子,隻能回憶起一個冷漠,狂烈,充滿惡意的睥睨眼神,她仿佛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寒顫襲來,她的感覺很不好,被他這樣的人盯上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呢?
花開院春奈實在是聽這離譜的謠言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說了我這麼多,該說說誌保你了吧!”
“我完全沒有那種心思,我或許會和試管渡過一生。”時年十四的宮野誌保麵色冷淡道,反過來問道,“倒是姐姐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宮野明美欲言又止,粉嫩的麵頰羞紅,呐呐地擺手,卻引起了宮野誌保的懷疑。
“姐姐,你不會對諸星那家夥有意思吧?”
宮野明美像是被戳中心事,但僵硬地拒絕道:“沒有那回事。”
宮野誌保冷哼一聲,最好是真的沒有,諸星大雖然和她有利益牽扯,但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在她的眼裡,不知為何有點像那個銀發男人。
對於姐姐來說,實在不是良人。
“好啦好啦,我去趟洗手間。”花開院春奈擺擺手,拖著酸軟的步伐去往內層的洗手間。
但這裡人太多了,於是她轉頭去了員工衛生間,這裡沒有什麼人,但是洗手池台麵上卻多了一個文件袋。
她擠了一泵洗手液,清甜的玫瑰香落入掌心,還沒等她抹開。
一位應侍生打扮的人飛速打開門進來,應侍生看見有人詫異了片刻,然後竟然直接走過來,走到花開院春奈的麵前,微微一笑。
那笑容熟悉又陌生,帶著甜蜜和調情的色彩,宛若一隻手緩緩滑過心頭。
花開院春奈皺皺眉,這人是誰啊,怎麼搞這麼變態?
“甜心,幫我個忙唄。”
那人摘下頭套,一頭金色發絲傾斜而下,露出貝爾摩德性感迷人的麵龐。
花開院春奈微怔,貝爾摩德在她耳邊輕輕笑道:“Gin他也在哦,要去看看他嗎?”
花開院春奈眼神閃了閃,像隻見到骨頭的小狗,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現在再次見到肉湯怎麼能夠輕易放手呢。
她想也沒想就跟著貝爾摩德七拐八拐,通過重重障礙,來到另一個樓層的雜物間,而且穿過大堂時,她才發現商場被包圍了起來。
發生甚麼事了?
打開雜物間的門,屋子內傳來一陣血腥氣,銀色長發男人正裸著上半身,他皺著眉,反手給自己包紮肩胛處的傷口,那是他剛剛搏鬥過的傷痕。
見有人來了,他條件反射地抬起頭,然後看見花開院春奈迷茫怔愣的眼神,她今天穿得像剛步入校園的大學生,眼神乾淨清澈,與這一片赤色格格不入。
琴酒皺眉:“你怎麼把她找來了?”
貝爾摩德飛速地換裝,這時候還有心情打趣道:“見到甜心你不開心嗎?”
眼見琴酒要發怒,貝爾摩德才拍了拍淺灰色的文件袋,補充道:“開玩笑的,隻是中村的人已經意識到文件袋被拿走了,外麵被他的人圍起來了,這麼危險的任務,多一個人幫忙,我們才能脫困。”
花開院春奈聽得雲裡霧裡,大致判斷出他們應該是在執行某項秘密任務,然後遇到了麻煩,現在是需要她的幫助。
她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共渡危險時吊橋效應會讓心臟砰砰跳起來,而她也會展示她的可靠和能力。
這樣琴酒的好感度不就上來了嗎?
然而琴酒卻皺著眉評估,銳利的綠眸挑剔地打量著她,然後乾脆利落地拒絕:“不行!你會拖後腿。”
花開院春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難道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笨蛋嗎?
她凝著眉,倔強地看著琴酒,軟著嗓子不服氣道:“大哥,我不會拖後腿,我很有用的,比如你現在反著手塗的到藥嗎?塗不到吧,我可以幫你!”
琴酒:“……”
少女的眼神澄澈無比,終於在她的注視之下,琴酒麵無表情地移開眼,“快點。”
她喜滋滋地看向琴酒,歡天喜地地接過紗布,耐心地幫助琴酒包紮,然而銀發男人的表情卻絲毫未變,冷硬地像塊冰山,時不時地嗤兩聲。
一旁的貝爾摩德覺得有意思極了,壞心思從內心升騰而起。
“甜心,Gin那麼凶,你要不要考慮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可是一個很好的Sugar Mommy,怎麼樣,叫聲來聽聽?”
她笑得眉眼彎彎,魅惑的眉眼猶如絲狀聚攏又舒展,一臉挑逗地望向花開院春奈。
【或許是因為你太可愛了,麵對大歐派姐姐的詢問,你的選擇是:
A:不忍心拒絕,叫她Sugar Mommy.
B:忍心拒絕,告訴她你已經有Sugar Daddy.】
雖然在上周目的鍛煉之下,花開院春奈已經有了不錯的外語技能,但是麵對特殊的俗語和俚語也比較苦手。
Sugar……Mommy……Daddy……
這些到底是什麼?
少女有點迷惑,喃喃道:“Sugar……Mommy?”
然而銀發男人卻變了臉色,一張蒼白的臉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