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二周目 黑澤陣你皮癢癢了嗎(2 / 2)

武田:“等一下,我不是人嗎?”

花開院春奈看都沒看他,沉浸於處於懵亂中的思緒中,這讓武田更為憤怒,發誓要給這個忽視他的人好看。

從隻言片語中,花開院春奈一時間做出了相當可怕的判斷,那就是:琴酒不知怎麼的又對她產生了懷疑,而且疑似要審訊她!

蒼天啊,她又要功虧一簣了嗎?!

“喂,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武田不爽地搭上她的肩膀,眼神怨毒幽冷,似乎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花開院春奈被這麼一拍,躁動的瞳孔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逃出去。

開玩笑,她才不要被琴酒刑訊!

有了。

以為身處獵人之位的黑發青年瞳孔變得迷離,頭顱一點一點,不受控製地伸上綁上死結的座椅。

繩子撲朔落地,少女的身影悄悄消失在黑暗之中。

……

“人呢?”

銀發男人臉色難看,查看地上鬆懈的繩索,踢了一腳武田,他仿佛陷入了奇異的夢裡,忽然醒悟過來。

他有點尷尬,但隨即反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暗地裡做了什麼手腳,故意放走了斯普琳?”

話音剛落,伯.萊.塔直指一臉迷亂的武田,冰冷的觸感讓武田瑟縮了一下,好像被蛇信子舔了一口。

他想起來琴酒是個多麼可怕的家夥,但這次審訊朗姆在背後給他的支撐讓他得意忘形起來,他聽到了上膛的身影,才恐慌地瞪大眼睛,褲子濕了。

“聽著蠢貨,我沒心情聽你在這推卸責任,重點是現在人不見了,如果找不到她,那你就去死明白嗎?”

琴酒的嗓音冰寒,威脅完後,才將其甩開,出去尋找逃亡中的少女。

他臉色肅穆,眉眼壓得很低,遮住半片幽綠的瞳孔,走在幽暗的走廊裡,心緒煩悶。

這事實在不好處理。

心機狡猾深沉的朗姆在背後擺了他一道,但與其說是擺了他一道,不如說是報複,隻不過報複的人是早見春奈。

那時他心緒燥亂,將早見春奈推了出去,以為隔離就能夠回歸以往的平靜,但朗姆卻趁機給她安排了拉斯維加斯的這個棘手任務。

她其實完成的很出色,偽裝做得很漂亮,暗殺的手段也很乾淨利落。

可事後卻有聲音流傳出來她暴露了組織的身份,導致幫派的人找上BOSS討要說法。

朗姆陰險地笑:“這算任務失敗了吧,如果不給出點懲罰,似乎也沒辦法給幫派那邊的人交代。”

BOSS的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那麼交給你。”

朗姆還假裝擔憂:“但是斯普琳與琴酒的關係不錯,這樣沒問題嗎?他不會對我有意見吧?”

BOSS看過來:“Gin?有問題嗎?”

置於黑暗之中的琴酒一直未說話,古堡昏暗的光線顯得他的皮膚越發蒼白,窗外陰雨霏霏,一向冷漠的男人罕見地寡言,他似乎是思考了很久。

良久,他嗯了一聲。

“BOSS,沒有問題,我以組織的決定為重。”

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

琴酒,隻是黑衣組織的一條狗罷了。

他絕對忠誠於BOSS。

萬事都以組織的利益優先。

隻是腦後的傷疤又有些作痛,泛起細細密密的癢意,像是雨中的詠歎,是誰的哀歎。

幽暗的廊道裡,角落略過一抹藍白的衣角,琴酒的眼神如機器一樣捕捉到,迅速上前。

“站住。”

衣角的主人聽聞他的聲音,如同聽見到貓的老鼠,迅速往前溜,琴酒眼神一凜,大步向前。

“我讓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花開院春奈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溜得更起勁了,兩人你追我趕,上演一場貓鼠遊戲。

她爬到天台,被逼退到一處遙遙欲墜的欄杆,往下一看是深不見底的回廊形深淵,往前一看,銀發男人死死地盯著她,胸膛上下鼓動,似是有些惱火。

“你一直跑乾什麼?我會吃了你嗎?”男人的銀發在風中飄搖。

花開院春奈:“?”

你都要審訊我了,我還不跑嗎?

或許是她麵上的表情太過明顯,琴酒的臉色暗了暗,朝她伸出一隻手:“過來,我不會害你。”

他沒打算真完全聽BOSS的,把早見春奈送去給朗姆,不過得做做樣子,他下手有分寸。

花開院春奈不信。

“如果大哥你把手裡的鞭子藏起來,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琴酒:“……我有哪次真的害過你嗎?”

聞言,少女瞪大了雙眼,一臉你還敢問,開始控訴起來:“昨天還是前天,你把我背起來,不就是為了給你擋子彈嗎?我的腰現在還有點酸酸的,真的好難過好傷心……”

琴酒:“……那隻是個意外,都說了沒有要害你!”

很可惜,少女依舊不信他,離他遠遠的,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一個陰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穿著灰色長風衣的中年人笑嗬嗬地走出來,是朗姆,他笑著警示:“Gin,還不開始嗎?”

琴酒臉色微凝,濃鬱的墨眸閃過暗色,伯.萊.塔終於是對準了她,做著威脅:“過來。”

花開院春奈深深歎了一口氣:“我不!”

子彈劃破空氣射進旁邊的玻璃,炸了個粉碎以示威脅,碎片滑過少女的臉頰,留下點點鮮紅的血絲。

激得花開院春奈咬咬牙,順著欄杆往下爬,雖然借助大大提升的身體素質,她爬個欄杆已經和猴子一樣絲滑,但內心天人交戰。

“你真的找死嗎?”頭頂是琴酒目眥欲裂的眼神,她沒有回頭去看。

要不要回檔呢?要不要回檔呢?

上次回檔點還在拉斯維加斯剛開始的地方,她有點舍不得進度,不想再過一遍,可是現在情況那麼危急……

而且她也不明白琴酒到底為什麼忽然要對她審訊,就算回檔有什麼用呢?

係統小兔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心理活動,罕見地給出提示。

【提示:檢測到道具卡‘道阻·回溯’可用,是否使用?】

用用用!

雖然不清楚這個道具卡是做什麼用的,但是係統既然這麼說了,就有它的道理。

【激活道具卡‘道阻·回溯’,您有三次躍遷機會,是否進行第一次躍遷?】

是是是!

她剛點擊使用,一陣潤亮的白光在眼前閃過,欄杆忽然鬆懈,她瞪大雙眼,連帶著欄杆一起摔進了黝黑的深淵。

隻來得及對上那雙訝異震動的眼,銀發男人的瞳孔縮得那樣小,手試探不住地伸出來,銀發飄搖,似乎是喊了什麼。

“春奈!”

……

花開院春奈緊了緊眼皮,從昏睡中蘇醒過來,原因是她發現有人在摸自己,她猛的坐起來,與一群衣著破舊的小孩對視。

“啊啊啊啊啊,鬼啊,詐屍了!”

小孩們作鳥獸散。

她上下摸自己確認沒有缺胳膊少腿之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記憶停留在從欄杆上摔下來,可現在她這是在哪裡?

一些垃圾臭烘烘地堆放在一起,腐爛的蔬果上生了蚊蠅,旁邊還有一些沒人要的破舊家具,這裡是垃圾場嗎?

花開院春奈眨眨眼睛,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處露天垃圾場中,然而等她詢問係統時,係統卻裝死怎麼都不吭聲了。

於是她隻能緩緩踱步朝外走去,先去探索探索在做判斷,同時內心也在思索這個躍遷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像同級一樣,進行空間躍遷嗎?

然而等慢慢走到有人影出沒的大街時,她才發覺了不對勁。

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傳來已經停產車輛的喇叭聲,街上的少女們躺著二十年前才會流行的卷發,塗著誇張的紅唇,商業電子屏的廣告也大不一樣。

【……你值得擁有,讓你成為199x年最受歡迎的少女……】

等一下?199x年?

花開院春奈有些恍惚,怎麼攻略遊戲一下子還搞時空穿越啊,係統到底是想讓她做什麼?

她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內心的謎團一個接一個呈現,忽然一個瘦小的身影不小心撞到她,她被撞得嘶了一聲。

隻見一個銀發小孩,約莫七八歲的樣子,機警地看她一眼,明明還是小孩卻一點白嫩嫩的嬰兒肥都沒有,神色卻老成又嚴肅,低低對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關係。”被撞了她也不生氣,呆呆回答。

銀發小孩很快就消失於轉角中,她繼續往前走,卻忽然覺得剛剛的小孩莫名的眼熟,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她拍了拍兜,卻發現原來放在裡麵的錢包不見了。

等等,剛剛的那個小孩原來是扒手嗎?她哭死,現在的扒手這麼小就出來上崗了?

【幸運大爆發,你穿越到199x年,遇見了一個漂亮的銀發小孩,沒想到他卻是扒手,你氣不過上前追趕在角落裡找到了銀發小孩,此時你:

A:大喊一身‘黑澤陣,你皮癢癢了是不是,想被打屁股嗎?’

B:大喊一聲‘五條悟,你皮癢癢了是不是,想被打屁股嗎?’】

花開院春奈:“?”

等等黑澤陣是誰?而且為什麼現在做選項要拉上她同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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