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二周目 . 我最喜歡黑澤陣(2 / 2)

慢慢靠近,慢慢推開,砰的一聲,外麵的門被人關上,他瞳孔一縮,迅速去踹門。

但門被鎖的死死的,窗戶倒是可以逃離,而且才三樓不高,他的褲子裡放著一把手.槍,要想逃離也不是不可。

這樣看來,他倒是有點弄不懂朗姆的意圖了,隻能再度去書房裡的暗門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空氣裡熏香愈發濃鬱,他的喉嚨有些乾渴,而且越是靠近,他聽見一陣奇怪的呻/吟聲。

嗬,這就是朗姆的禮物?

他有點想笑,內心愈發不屑,可當完全推開門,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時,他呆住了。

少女躺在地上,衣衫淩亂,臉頰潮紅,發絲散亂地黏在唇邊,甜蜜的呼吸從嘴唇溢出,滿是春光。

花開院春奈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咬緊嘴唇,不發出聲音,她感覺到是一個男人在靠近,身體因為興奮有些發抖,心理卻因為厭惡而惡心。

該死的該死的,她絕對要把敢靠近她的這個人給鯊鯊鯊!鯊鯊鯊!

男人試探著碰到她的臉。

一陣酥麻的被螞蟻咬上的觸感透過皮膚,神經仿佛受到鞭炮的轟炸,劈裡啪啦的快樂穿過大腦。

但她可不是一般人!

她忽然暴起,踹上男人的胸膛,男人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被她用雙腿夾住脖子,猛地一用力,就能夠扭斷這個人的脖子。

她惡狠狠地咬咬牙,你要完蛋啦!

男人忽然痛苦地咳嗽,聲音從喉嚨間露出來。

花開院春奈遲疑一瞬,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

“早見春奈!”少年咬牙切齒道。

破案了,這個聲音,是黑澤陣!

遮掩著她雙目的黑布被撕開,她看見了黑澤陣,他被她壓在身下,大腿夾著他的脖子,柔軟的銀發輕紮大腿,臉頰紅地不可思議。

他似乎也被熏香影響了,綠油油的瞳孔泛著明滅的光,凸出的喉結每一次滾動,都能通過大腿被她感受到。

“你……”她呆呆道,“你怎麼在這?”

“你……先把我放開。”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雙手握住夾在他脖子上的腿,想要挪開。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上瑩白的小腿,因為風霜而粗糙的手指陷入軟綿綿的肉裡。

他的心顫抖了一下,喉嚨咕嘟,眼睫下意識地低垂。

目光所觸及,花苞一樣綻放的裙擺,距離隻有一尺之遙,一些奇異的香味在空氣之間傳遞。

腦子暈乎乎的。

太近了,快要無法呼吸了。

“放開!”

他偏過頭,眼神飄忽不定。

花開院春奈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掣製住他的雙腿,讓他能夠得以呼吸,但是忘記了剛剛的暴起讓她消耗過多,本就綿軟的身體現在更是無力。

不小心壓到他了,並且還是沒從他身上下來。

“私密馬賽!”她手忙腳亂地道歉,眼神微紅。

黑澤陣痛苦地唔了一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大口地喘氣,才將疼痛壓了下來,“下去。”

銀發少年躺在地上。

白色襯衫儘數滾了上去,結實的腰腹胸膛一起一落地起伏著,汗水順著溝壑沒入地毯,瑩潤的綠眸泛著水光。

空氣中氤氳糜頹,春情蕩漾,他整個人都透著誘惑的春色。

琴酒,你怎麼會如此?

花開院春奈承認自己是葷了頭了。

發了瘋了。

她當即放棄純愛,不管不顧地想要和他親近親近。

黑澤陣看到少女忽然俯下身,湊近,像是小狗一樣拱了拱他,十分親昵,“你好涼快哦。”

但是她的眼神是虛焦的,明顯不太清醒,也不願意從他身上下來。

但他又有多清醒呢,黑澤陣的呼吸又緊張了兩分,深呼一口氣。

一把推開她就好了,一把推開她就好了。

一個軟糯糯的,甜蜜蜜的吻差點落在他的唇上,他趕緊避開。

“你乾嘛!”居然逃走了,花開院春奈不爽,強硬地壓住他的雙手印在地上,用霸總的語氣道,“琴酒,我勸你早點喜歡上我,又不是沒有do過,你裝什麼裝?”

黑澤陣:“?”

他的臉綠了綠,“琴酒是誰?”

“是你。”

黑澤陣:“?”

一陣奔狂的憤怒,狂風過境卷過地麵,卷過黑澤陣的心間,哪裡來的叫做琴酒的野男人,他要殺了這個人!

她已經招惹其他男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當做其他男人,甚至不肯告訴他是誰,心裡一陣酸楚,讓他的牙根都變酸了。

因此當她再次俯下身,試圖湊近他的嘴唇時,他再次偏頭被他躲過。

花開院春奈:“???”

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求愛!是天神的愛!

“不要親親嗎?明明你也想的,每次都那樣看我,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了吧?”她湊近他的耳廓,利落飽滿,低語的同時忍不住捏了捏他耳垂。

少女在笑,狡黠又得意的笑,篤定自己已經把他拿捏住了。

黑澤陣的腦子也有點漿糊,但還是弄明白了一點,她原來全都知道!

所以才會每次故意過來碰碰他,有時是捏捏耳朵,有時是將頭靠在肩膀,然後又像風一樣離開,讓他有些患得患失。

結果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惡劣地戲弄他,惡劣地享受這種感覺,真是壞透了!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少年稍微用力就將手掙脫,有力的臂膀猛地一轉,兩人的位置頃刻之間倒轉,少女驚呼一聲。

“琴酒!”

他不爽地捏住她的下巴,牢牢困在身上,危險地質問:“琴酒是誰?”

花開院春奈的眼睛轉地滴溜滴溜,一臉看睿智的樣子:“都說了是你啊!”她懷疑地瞟他一眼,清澈的藍黑瞳孔倒映出他,像是在嫌棄他太笨了,然後捂緊自己的唇。

“你太笨了,笨會通過接吻傳染,我不和你親了。”

黑澤陣氣笑了,額頭緊緊貼著她的額頭,隔著少女柔軟的手背,語氣溫柔,親昵地拱她:“玩我呢?”

像極了設下色彩斑斕誘惑的危險毒蛇,外部是蘑菇漂亮的傘蓋,內裡是蜷縮的毒蛇,隻等獵物接近,一下子纏緊,吞下寶物。

“對。”

少女果然被誘惑到,那莫名的薰香,神奇的藥劑,帶來焚燒的癢意,欲望的火海裡,毒蛇翻騰著。

她盯著那豔麗的蘑菇傘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用力握住。

“給我玩。”

銀發少年臉色變得通紅,但還是半咬著牙,隨著用力過度,他咬牙拒絕:“不。”

自從進入高專之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經受過這種拒絕的花開院春奈立刻難受了。

少女精致豔麗的臉頰偏過來,斜著睨他,“我是來玩遊戲的,你給我玩玩怎麼了,求你給我玩玩嘛~琴酒,求求求你~”

居然還敢提起這個人?

黑澤陣冷笑一聲,十分有定力,儘管熱意勃發,他喉嚨咕嘟,微喘了一下:“我就不。”

花開院春奈氣的牙癢癢,她現在渾身難受,臉色潮紅,骨頭縫裡都在癢,好想親親他,好想抱抱他,好想……

可是他怎麼都不願意接近她呢?還不給她玩?

少女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拱著他爬上來爬下去,他終於大發善心,唇角勾了勾。

“想玩?”

她強烈地點點頭。

“除非……”他微微一笑,“你告訴我你喜歡誰。”

“你。”她毫不猶豫道,“最喜歡你。”

黑澤陣內心狂喜,一陣強烈的喜悅湧上心頭,內心強烈的情緒甚至影響到了他的外部表現。

冷硬似冰的麵容如芙蓉花綻放,冰雪消融。

他本來可以開心很長一段時間的,如果他沒有多嘴問出那句話的話。

“我是誰?”

“琴酒。”

黑澤陣:“……”

他母親的,他父親的,他祖父母的,他現在十分後悔多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牙關咬的咯咯響。

憤怒湧上他的心頭,差點衝昏他的頭腦,讓他想不顧一切立刻成為朗姆的下屬,然後立刻找出那個名叫琴酒的家夥。

囚禁他!爆殺他!分屍他!再用濃硫酸澆築溶解成渣子衝進下水道!

讓他一點渣都不剩,然後讓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哭都沒地方哭去!

黑澤陣恨得咬牙切齒,眼神死死地盯著眼神無辜的少女,似乎想咬爛她的脖子,將溫暖的血液吞下。

但最終他隻是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再說出一些煞風景的話。

他咬牙切齒,露出白牙森森:“以後不許再提那個男人的名字,知道了嗎?”

花開院春奈眨眨眼睛,清澈的眼瞳中流露著不解。

他繼續發表重要講話:“你隻能喜歡一個人,那就是我,我的名字叫做黑、澤、陣,你明白了嗎?明白了,我才能和你玩。”

少年的低語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眼神一亮,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你說一遍。”

“我最喜歡黑澤陣。”

內心的玫瑰悄然綻放,從花苞開始,一朵一朵,漫山遍野地開放。

黏人的小狗撲了上來,在他身上留下濕漉漉的熱情的舔痕,全都是口水,熱情地,富有技巧的。

他的呼吸有些不暢,內心又是快樂又是酸楚,但很快,也被這熱情融化,臣服於熱情,成為熱情的奴隸。

就在理智快要全部殆儘的時候,天花板上的紅光一閃而過,讓他冷靜下來。

監控。

這裡是朗姆的地盤,如果他們毫無顧忌地做下去,便會留下把柄。

黑澤陣的眼神一片冰冷。

他停下動作,讓黏人的小狗受到冷遇,不滿地哼唧並拱他的肩膀。

黑澤陣難得將難得的耐心給了她:“忍一忍,這裡有監控,會被人看見,我們先回去。”

監控?

花開院春奈那被顏色入侵的光溜溜的大腦忽然有了褶皺,但很快又犯抽了。

“沒關係啊,那又怎麼樣?”

她還直播呢。

黑澤陣:“……”

“不可以。”他危險地眯起雙眼,將她摟緊,圈在自己懷裡,“就算你喜歡那種花樣……以後再說,現在先抱緊我。”

銀色的月光下,少男少女的身影交疊著,伴隨著玻璃的一聲脆響。

兩人順著管道而下,翻過高牆,越過圍欄,穿過無儘的荒野,在月下狂奔,奔向自由。

……

“他們跑了。”下屬報告。

“嘖,送他禮物都不要,現在年輕人怎麼想的?”

朗姆冷笑一聲,臉色不太好看,打開電腦監控,觀察剛剛攝.像.頭記錄下來的內容。

他不免又嘖了一聲,年輕人就是占有欲強,和個護食的狗崽子一樣將少女遮得嚴嚴實實,半點不露於監控之下,除了一張光潔無暇的臉。

人有了弱點,就好拿捏咯……

等等,光潔無暇的臉?

朗姆倒回去看,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記得少女的臉就在不久前是被刮傷了吧。

嗬嗬,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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