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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院春奈原本在街上走著,內心十分迷茫,本來已經不見的彈幕忽然再度出現,原來是封禁時間已經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久不見的小春!好久不見的琴琴!]
[Miss U!]
[該死的舉報者,彆被我發現你的地址,小心你家祖墳被我掘了。]
半透明的彈幕洋洋灑灑,時不時地蹦出一條又一條的問候,讓花開院春奈的心情稍微安寧了一些,很快從迷茫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可還沒等她緩和多久,一個女人的出現將她整懵了。
渾身上下無一不精致靚麗的女人搖著扇子,拋下一句驚天大雷。
“我叫莎朗·溫爾德,是黑澤陣的女朋友,要去喝一杯嗎?聽他說有個妹妹,想必就是你吧?”
[不是吧!!!貝姐難道真的和Gin有過一段嗎?我真受不了了,這是對純愛黨的背刺!]
[在Gin身上找道德?你找錯地方了吧。]
[被封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瘋了嗎?怎麼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一發不可收拾了?]
花開院春奈癡呆地晃了晃腦袋,她確實也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還能在她身上上演。
貝爾摩德笑得春意盎然,無論是未來還是現在,她都是無時無刻容光煥發的模樣,她風情萬種,看上的男人就沒有勾不到手的。
花開院春奈毫不懷疑貝爾摩德的魅力,尤其她身上還殘餘著……黑澤陣的味道。
雖然十分淺淡,但是完全沒辦法忽略。
如果黑澤陣不喜歡某個人,那麼他應該都不會給那個人靠近的機會吧。可既然貝爾摩德身上有他的氣味,那就說明他不討厭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長得那麼漂亮,還在組織裡身居要職,現在的黑澤陣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簡直不用說貝爾摩德能帶給他多大的便利。
要是換了她,她也願意被貝爾摩德潛規則。
她有些酸溜溜地想。
難怪最近黑澤陣一直不怎麼回她信息,原來是整天與大美人待在一起,可不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嗎?
可惡!明明他自己腳踏兩條船,不不不說不定還腳踏幾條船,還不準她心二意,甚至威脅她如果劈腿就要把她囚禁起來!
這是什麼!
雙標怪!
隻許他自己亂搞!不許我亂搞是吧!
花開院春奈已經從內心略微有些酸楚,變得氣到牙癢癢,卻還是竭力維持著冷靜。
“這位莎朗小姐,你搞錯了,我並不是黑澤陣的妹妹。”
少女確實生得很漂亮,純良乖巧的精致長相,此刻憋紅了臉,泛著溶溶春水,原來黑澤陣喜歡這樣的口味,那對她不感興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收回打量的視線。
不過,像這樣的日本少女她見得太多了,膽小怯懦,男友出軌甚至不敢埋怨對方,當第者找上門來時隻敢撇清關係來維持最後的尊嚴。
因此她微微一笑,附和對方:“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花開院春奈:“我是他爹,我死了。”
貝爾摩德:“……”
金發女郎笑得花枝亂顫,一改對她之前的看法,但還是覺得她是為了尊嚴在找補:“妹妹,彆緊張,我這次呢隻是想來找你聊聊,找個公園坐坐吧……”
花開院春奈想也沒想,順口接道:“不用這麼麻煩,給我千萬,我立刻成全你們!”
貝爾摩德:“……”
但花開院春奈並不是在胡言亂語。
酸楚過後,花開院春奈事業腦上頭,經過周密的思考,她覺得這是個她完美退場的好機會。
反正還有24小時不到她就要回到原來的時間線了,借助這個機會,她正好裝作為情所傷,黯然退場,還能正好把鍋甩到黑澤陣頭上。
等他質問為什麼又離開不見她的時候,她就依照反客為主打得他措手不及。
為什麼不見你?你心裡沒點AC數嗎?還不是你偷偷摸摸出軌!什麼你沒有出軌?我不聽我不聽你的解釋,除非你給我打錢……
計劃完美√!
忽然一張支票伸到她眼前,花開院春奈的眼神都直了,眼神跟著金發女郎的手遊移。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千萬,我們聊聊。”
花開院春奈:“……”
“四千萬,要去車上坐坐嗎?”
[加油啊妹!不要受到金錢的腐蝕啊!不要被資本主義蒙蔽了雙眼!]
[姐姐包.養我吧,我願意和你還有Gin個人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好夢。]
“五千萬。”
花開元春:“……”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腿不受控製地朝貝爾摩德昂貴的車座副駕駛而去,屁股坐上柔軟的坐墊,但花開院春奈想要解釋一下,她並不是因為貝爾摩德給的太多了而上車。
而是她想看看,貝爾摩德到底想找她聊些什麼。
她坐上了副駕駛,一邊低頭扣安全帶一邊問,“你找我到底想聊什麼?”
貝爾摩德對她微微一笑:“我想和你說,你爸爸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上彆人的車嗎?”
什麼意思?
她疑惑地抬起頭。
下一秒,一隻巨大的噴霧衝到她麵前,她瞳孔驟然一縮,綿密的噴霧瞬間鑽入她的口鼻,帶有強烈昏迷以及致幻效果的小分子迅速擴散。
【檢測到玩家攝入“迷藥”,五秒後陷入‘眩暈’以及‘無法移動’debuff中,5,4,3……】
花開院春奈:“……”
孩子中招了你知道播報了?
眼前的畫麵變得遲滯起來,帶著重重倒影和暗點,她捂住腦袋,猛地掐住貝爾摩德的脖子,清純的麵龐泛起點點冷意,但還是抵擋不住藥效。
五秒時間一到,她幾乎是立刻就倒在了柔軟的背墊上,大腦一陣眩暈,世界變成了一個旋轉顛倒的萬花筒。
她深呼吸,盯著貝爾摩德。
金發女郎麵上泛起無奈的笑容,她歎了口氣:“彆這麼看著我,太容易相信其他人可不好,而且怪就怪你的體質特殊,還恰巧遇見了黑澤陣吧。”
或許是看見了少女竭力反抗掙紮的模樣,她感興趣地摸了摸少女的臉:“如果你能在實驗室活下來的話,就來找我吧,男人都是不值得依靠的人,包括黑澤陣哦。”
她竭力睜開眼皮,口齒不清地問:“為……什麼?”
“因為接下來就是他的任務就是要送你去實驗室哦。”
花開院春奈內心一緊,眩暈的大腦艱難思考著。
黑澤陣要把她送去黑衣組織的實驗室?!
內心兩個小人瘋狂打著架,一個小人大罵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垃圾,黑澤陣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垃圾,他都已經攀附上貝爾摩德了,說不定都已經睡過了!為了利益把她送出去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另一個小人沒什麼脾氣,看起來溫吞吞十分好欺負,隻是在地上畫著蘑菇,堅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為什麼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因為他殺人無數,麵冷心硬,卻隻對你一個人好嗎?
可那算好嗎?那隻不過是他閒暇時漏出來的一點溫情,他本質上不就是為自己考慮的自私的人嗎?
他有說過愛你嗎?彆傻了,要不要想想看上周目你是怎麼失敗的!
可是……可是……可是……
她的思緒顛倒四,四處大混戰,將腦中天地撕地一片混亂。
最終卻還是溫吞吞小人獲勝了,她喘著粗氣,抱著隱秘的希望吼出聲。
“他、不、會!”
貝爾摩德無奈一笑:“那我們就來試試看?”
不多時。
一位銀發青年從街角出沒,頎長的身影慢慢靠近,他打開車門坐到主駕駛,幽綠的眸子冰冷地掃了一眼後座的人,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