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三周目 Gin可怕的控製欲(1 / 2)

柔和的陽光從窗外灑落, 照到少女白皙柔和的臉頰,微微泛著粉光,微張的唇讓她像是夏日裡肆意生長的玫瑰, 又像是被照顧的很好的睡美人。

清風拂過, 花朵顫了顫,少女皺了皺眉, 瘙癢的感覺在臉頰和脖頸上揮之不去, 好像一直有誰在觸碰她似的。

是蚊子還是蒼蠅?

真是討厭!

沒過多久,花開院春奈終於受不了了, 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精確地捏住那隻嗡嗡作響的蚊子,可等視線放明, 她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蚊子。

而是男人的手, 比她的手腕粗壯得多的手。

狙擊手的手格外精貴,不能有變形, 不能受傷,每次受傷都會給感知力帶來不可估量的危害,畢竟對於一名狙擊手而言, 除了精準的判斷之外那微妙的靈感也至關重要。

琴酒的手就其實很漂亮, 不過分粗,用力時青筋畢落, 冷白色的皮膚下留著滾燙的血,貼著她的皮膚砰砰跳動。

可現在上麵多了一個乾脆利落的牙印, 被厚重的白紗布包裹起來。

也就是這雙手剛剛在輕撫她的臉,而他本人此刻半撐著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以一種特彆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眸光灼熱, 總是平鋪著的冷淡眉眼都放鬆了不少。

他瘋了?

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花開院春奈腹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又茫然地看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是……”是不是瘋了?

銀發男人卻忽然如釋重負一般,幽綠的眸子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俯下頭顱,抱住了她的腰,花開院春奈身體一僵,然後當即像蛆一樣扭了起來。

“你乾什麼!你放開我,你誰啊?!”

這怎麼回事?這哥徹底瘋了是吧?

昏迷之前還用鞭子指著她,說要她不得house,現在又一副深情的樣子是做什麼,你以為你是日本第一深情嗎?!

可琴酒輕而易舉地就困住她的手腳,將她圈禁在自己懷裡,他收起渾身的刺,沙啞的嗓音帶著種失而複得的,隱秘的喜悅,深深凝視著她,在她耳畔低語。

“你把我忘了嗎?我是你的……”

花開院春奈瞳孔睜得大大的,剛想說這並不好笑,係統小兔卻忽然跳了出來。

【惡勢力對柔弱(bushi)的你一見鐘情,奈何柔弱(bushi)的你奮勇反抗,於是他對你實施了記憶篡改大法,並決定將你困在金絲籠裡,你決定:

A:不如待在他身邊假意奉承,找到解決怪病的方法。(建議)

B:堅決逃離琴酒,絕對不能容忍再次留在他身邊。(慎選)】

哈?

花開院春奈徹底淩亂在風中。

重點不是這個,花開院春奈第一次沒有因為這離譜的遊戲選項而感到無語,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琴酒那低沉的耳語。

愛人……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

……

“zero,你說森穀聯係你了是嗎?”諸伏景光略有些激動。

“嗯,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降穀零摸了摸下巴,又將電腦上的郵件點開,展示給幼馴染看。

郵件的內容倒是很簡單,這位狡猾的科學家提出要他們幫忙找到女兒,安全地送到他的身邊來,作為交換,他則會將他手裡掌握黑衣組織的犯罪證據傳給他們。

“可信麼?”防輻射的藍光倒映在貓眼青年的瞳孔之中,他的臉色肅穆,雙手交叉放置在下巴。

金發男人扯了扯領結,白熾燈照射在他小麥色的肌膚,透出灑脫不羈的意味:“之前我見過這位森穀一兩次,我對他的評價:特彆狡猾而且冷漠的獨行者,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因為他死去的妻子方寸大亂,但是他確實這麼做了,恐怕他對組織也存有報複之心。”

死去的妻子……

諸伏景光的目光移到米白色茶幾上的花瓶,象征著愛情的紅玫瑰有些萎靡,伸手去撚,紅豔的顏色在指尖染色。

他抹了抹手:“那這樣看來,這是一筆值得的交易,如果讓他來做汙點證人,可以加快黑衣組織的覆滅。”

降穀零勾了勾唇角,無奈地擰了擰眉心:“但是他的條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達到的。”

諸伏景光挑了挑眉:“為什麼?”

對於灰色組織來說,找人或許還有點困難,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公安來說,隻要他們想,公民的信息就是公開透明的。

降穀零嘲諷地笑了笑,將傳真機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出來:“他居然將未成年的小孩獨自一個人在日本生活,而且四年間從未見過,隻有郵件和快遞在聯絡,當然,照片也已經是許久前的了。”

諸伏景光略微有些吃驚,然而當他看到照片中的小女孩時,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在不久前就見到了照片中的人。

小女孩穿著白紗蓬蓬裙,笑得天真又甜蜜,麵目模糊得讓人看不清,但是他卻能認出她就是早見春奈。

諸伏景光撫了撫照片中小女孩圓嘟嘟的臉頰,輕聲問:“她叫什麼?”

“嗯,早見……春奈?!”降穀零有些失態地皺著眉。

降穀零也沒有忘記過那個女孩,總是笑著,明明長著那樣漂亮的臉,卻總是做些奇怪的舉動,這個名字將他帶回了在拉斯維加斯的夏夜。

那個時候幼馴染還是蘇格蘭,赤井秀一還沒有暴露出萊伊的身份,少女也還活著,幾人各懷鬼胎,卻又維持著微妙的和諧。

看著茫茫戈壁一望無際,風卷著草團飛舞,夜幕降臨的時候星河會降臨,讓沙漠都變得流光溢彩,他們也暫時遠離臥底的緊繃,心靈仿佛得到了一點放鬆。

這會是巧合嗎?

“其實我昨天見到了她,還和她交換聯係方式。”諸伏景光敲了敲桌麵,手指下意識地打著轉,這是無意識焦慮的表現。

“打給她。”降穀零當機立斷,直接詢問是最快辨彆的辦法。

可是電話嘟嘟兩聲後,那邊傳來持續的忙音,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讓兩人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當然,擔心的人並不止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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