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媯容不愛管閒事,準備作壁上觀,反正被情.欲折磨的人又不是他,隻是他舍不得剛尋到的巢穴。
正猶豫要不要換一處地方,腳步虛浮的人卻走向他這個巢穴。
昭懿此時大腦隻餘一點清明,她知道她無力再逃得遠遠的,便想至少尋個地方躲起來,恰好她看到了華媯容所在的巢穴。
她磕磕絆絆走過去,先看到一條巨大蛇尾,按道理她應該要立即轉身跑,可是她體內夜柳的血在作祟。
巫蛇族的血在引誘她上前,引誘她和巫蛇族的男子交.媾。
昭懿知道自己不對勁,可她按耐不住,像入了神,迷了心魄,竟走過去一把抱住黑蛇尾巴尖。
華媯容被抱住尾巴尖的瞬間門,瞳孔轉為了豎瞳,他極其不悅。一個猶豫,竟讓一個女子沾了他的身,她還膽大包天抱住他蛇尾巴尖。
正待要動尾將人甩開,他尾巴若是拍人身上,是可以足足將人骨頭拍裂。
抱著他尾巴尖的少女被血控製壞了,迷糊到用臉蹭起手裡的尾巴,一側臉,一轉頭,長發都拂開,一張泛著桃花紅的臉完完整整暴露在華媯容的視線下。
她還知道不應該,眉心緊蹙,眼睫掛著淚,手指痛苦地掐著,不過掐的是華媯容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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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柳有些焦躁,先前少主急召,他腦子裡也有些亂,因為刺殺大昭公主任務失敗的事。現在任務失敗的結果塵埃落定,他便滿腦子隻剩昭懿。
昭懿喝了他的血,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想去看看,可是少主命他們原地待命。
他知道他們巫蛇族的血有多霸道,沒有紓解的話,隻會越來越難受,像骨頭同時被萬蛇纏住,被萬蛇啃咬。
啃咬的力度還不大,小米粒一般的牙齒咬得人酥麻發軟。
正胡思亂想著,不遠處傳來動靜。
不單夜柳一人聽見了,所有人都知道是少主回來了。
然而他們誰也沒想到少主懷裡抱著一個人回來的,嗅覺靈敏的,直接看向夜柳和降楚,嗅覺不靈敏的,則驚愕少主怎麼會破天荒抱人,要知道他們家少主可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夜柳和降楚這時都顧不得尊卑了,他們兩個都認出少主懷裡的人就是昭懿,雖然身子都被披風裹得差不多,隻露出一雙沾了泥的精巧繡鞋。
“少主!”這是夜柳痛苦喊的。
“少主,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是降楚委屈說的。
華媯容臉色很不好看,但他還是穩穩抱著懷裡的人,對於兩位下屬的質問,他沒好氣地道:“她是和親隊伍裡的人,我留著她有用。”
停了停,補上一句,“此女古怪,你們以後還是少接觸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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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懿醒時,渾身都疼得厲害,尤其是手。
她輕輕吸著氣,看向手,卻被手腕上一物所驚。
她兩隻手被一條玄黑色小蛇纏繞捆綁在一起,那條蛇似乎察覺到她醒來,蛇頭微微豎起,冰冷豎瞳緊鎖她臉上,紫黑色的蛇信一閃而過。
昭懿也盯著那條蛇,指尖慢慢嘗試動了動。
她一動,腕骨上的蛇纏得更緊,她頓時不敢再動。
她不動,蛇也不動了,昭懿努力平靜心神轉眸看向四周,冷不丁對上另外一雙森然金色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