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九十八章 溶溶,彆哭了(1 / 2)

金絲藤 東施娘 3334 字 8個月前

昭懿散發素麵, 半張臉全是血,成了臉上唯一的粉飾,血不是她自己的, 可血黏糊糊塗在上麵,她難受,還有脖子上琵琶弦。

隻是現在也顧不上難受, 她伏在他懷裡,臉卻被迫抬著,眼睫簌簌一顫,眼眶熱熱的, 似有月光泊在裡頭。

昭霽元越發覺得頭刺疼,疼得他眼底似乎都要生出血色,拇指輕蹭掌下的那張臉。

父皇想要他護住她一輩子,而她,隨著年歲長大生出了叛逆之心,長了翅膀想振翅高飛。

他不會讓這兩人如願, 絕不會。

驀地鬆開懷裡的少女, 昭霽元起身幾步,從案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柄白玉戒尺,在燭火下通身雪白, 邊緣隱隱帶青。

他握住白玉戒尺,回身看向昭懿,昭懿一看到戒尺, 就明白即將發生什麼。

一刹那覺得不公, 她隻是想離開,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有什麼理由罰她?

這種憤然情緒叫她下了床榻想跑, 可沒有跑到竹簾處,便被捉住。

她第一次被昭霽元這麼用力拖拽,身子重新摔進軟褥裡,衣擺如重瓣秋海棠散開。

她臉埋在裡麵半晌,扭過肩想說些什麼,視線對上昭霽元的,不自覺一瑟縮,可還努力辯駁,“我今夜隻是想離開,我沒錯……”像是想到什麼,補了一句,“皇兄也不該對嘉月如此過分,日後會後悔的。”

後悔兩字低不可聞。

待日後他發現自己對嘉月的感情,怕是又要怨上旁人,傷了他們之間門的情分。

昭霽元聽到昭懿的話,額角突突的疼。

沒錯嗎?

她的存在就是錯。

昭霽元把手裡的戒尺捏緊,他額上還有因頭疼而滲出的虛汗,那張臉濕白,看著隨時會暈厥過去,語氣倒是穩的,“你自己伸手,還是我來。”

昭懿沒動。

昭霽元默數了十六息,他寵昭懿十六年,自詡未短過她分毫,今後日子她要一筆筆還回來,不是不願意體體麵麵當公主,做他妹妹麼?寧可跟奴隸廝混,寧可嫁給連人都算不上的畜牲,那他的確也沒必要再縱著她的嬌性。

欺身上榻,將昭懿手扯了出來,她中途有微弱的掙紮,但隻是負隅頑抗,他穩穩扣住她腕骨,像夫子一般教誨她。

同時,他自己手裡不知何時又纏上一根琵琶弦,琵琶一共四根弦,一根弦綁在昭懿脖子上,一根繞於他手心。

他打昭懿手心一下,琵琶弦在手心就勒得更緊一分。

一共罰了十六下,末時,昭霽元手中的琵琶弦割破皮肉,似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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