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嘉月的選擇，昭懿轉頭看向華媯容，“給她一匹馬，一些銀錢如何？我想她自己應該可以去下一個城鎮。”
“對，我可以自己去。”嘉月立刻接話，她才不放心被巫國人護送，隻要離了他們的視線，她就能動用係統裡的東西。
華媯容吩咐降楚，“降楚，給她一匹馬，還有錢。”
“又是我出錢？”降楚一邊拿錢一邊碎嘴，“上次公主用的就是我的錢，少主你還沒還給我。”
“回去就還，少囉嗦。”華媯容像是徹底失了耐心，率先帶著昭懿縱馬往前。
其餘巫國人見狀，紛紛跟上，降楚也扯過馬，把荷包丟給旁邊的下屬，“你去給她。”
末了，抬手拍拍下屬肩膀，還眨了下眼。
下屬點頭。
他幾步走到嘉月麵前，將荷包遞出。嘉月看見華媯容帶人走了，正鬆了一口氣，“多謝大——”
話戛然而止，她的心口被捅了個對穿。
大腦裡刹那間全是刺耳的電子音。
滴——
下屬將劍抽出，拿出帕子把劍上的血擦乾淨後，提起已經倒在地上的女子，將人放在了道路旁的林子裡。
嘉月還沒有完全死去，但也隻是剩最後一口氣，她看著殺她的人揚長離去，瘋狂地呼叫係統，催動係統，可是她的係統麵板已經變成了灰色。
瞳孔越來越渙散，她發出隻有自己能聽見的悲鳴聲。
真的好想回家。
她不想待在這裡了。
明明都答應放她走了，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她做錯了什麼？
他們為什麼可以對人命這麼漠視？
“真是廢物。”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麵前兀然平地出現一個人，嘉月先看到那個人的衣服下擺。明明是朱火之日，這人卻穿了件通身白的狐裘大氅，露出衣袖的手腕青白如玉。
她怔愣著仰頭，旋即更是驚愕到說不出話。
昭霽元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不，不對，他……
他是憑空出現的，昭霽元又不是鬼，怎麼會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
還有，他穿得那麼多，身穿大氅仍不夠，頭上還帶著毛絨絨的貂皮暖耳，麵上卻半分汗都未出，似乎還畏寒，麵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是誰？”
嘉月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句話事實上是她心裡問的。
但對方卻是答了。
“不是你一直在呼喚我嗎？”
我什麼時候呼喚你了？
“你叫係統了，不是嗎？”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