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難怪臉圓潤了一些,原來隻吃半碗飯,現在都吃一碗半了,華媯容暗暗想,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他需要去問問。
他沒忘記她害喜的事,“今天有想吐嗎?”
昭懿搖頭,她每日喝了蜜水後已經不想吐了,隻是有其他情況的出現。
她答完,思索著要不要現在去沐浴再拖點時間的時候,一旁的人主動說:“剛用完膳,去散散步吧。”
被華媯容陪著散步,手也叫他牽著,抽都抽不出來。華媯容沒讓婢女們跟著,他提著燈,牽著昭懿,在他從小生活的巫王宮散步。
這裡的一磚一瓦他再熟悉不過,以往從沒這麼慢走過路。他轉過頭看昭懿,她對這裡陌生,倒是看哪都是新鮮的,就是看到樹上掛著的蛇時,會忍不住靠向他。
沒等他攬住她,先聽到她小聲說了一句。
“應該讓玄虺陪著的。”
“它不也是蛇?”
“我熟悉它了,這些蛇我又不認識。”
“有我在怕什麼,沒蛇咬你。”華媯容頓了一下,“你實在怕,我抱著你走?”
昭懿抬頭也看向他,“那還算散步嗎?”
“那你就靠我再近些。”
“熱!”
在外轉了半個時辰,在昭懿覺得累後,他們便回啼宮了,沐浴更衣就寢。華媯容入睡得極快,顯然是真的困乏,昭懿則是小睡一會後突然醒了。
這種情況在她害喜後偶有發生,她翻了個身,想繼續睡,但今夜好像格外熱,不知道是不是旁邊多了個華媯容。
她忍了忍,還是坐起來把衣服脫成隻剩抹胸。
往日她稍微一動就會驚醒的人今夜睡得格外沉,她扭頭看他,他都沒醒。
於是,不舒服起來。
憑什麼就她一個人因為懷孕受罪呢?
她想著,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他鼻子,不到息,華媯容從睡夢中醒來。他眼裡是血絲比白日還多,澄淨月光落於眉眼上。
他抓下昭懿的手,“怎麼了?”
似乎想到什麼,眉頭皺起來,“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叫——”
昭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微微俯下身子,算得上趴在他身上,“我要看你的蛇尾,把蛇尾變出來,好不好?”
半盞茶後,她抱上了華媯容的蛇尾,她原來也抱過摸過他蛇尾,隻是從未像今夜這般。冰涼的黑蛇尾順著鱗片摸,手感滑嫩,興致來了,她再倒著摸。
她一路摸到蛇尾根部,聽到蛇尾的主人悶哼一聲。她抬頭看他,發現他不知何時冷白的臉染上淡粉色,他察覺到昭懿看他,卻微微轉開臉。
是因為她懷有他的孩子,所以才這樣縱容她嗎?
心情再度壞了起來。
昭懿鬆開懷裡的蛇尾,突兀地爬坐起來,在他看過來的錯愕眼神下,小腿分開虛虛壓跪著,藻花般裙擺遮住了一張臉。
想要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