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兩位異能者緩步走來的腳步聲,我抓準機會,一個翻身,貫虹之槊橫掃,將兩人齊齊絆倒。
【野乾役咒·殺生櫻】!
【所聞遍計】!
【麻醉針箭】!
迅速撂倒了兩位被“詐屍”嚇到來不及反應的異能者,我對房間內愕然回首的和服青年舉起了冬極白星。
水箭離弦。
四箭還四槍。
你要我命我要你睡,哼,不愧是我,以德報怨。
戰鬥結束,邀約任務其一完成。
“嚇、嚇死我了啊旅行者QAQ!”派蒙這才哭著撲上來,“我剛剛真的被嚇傻了!什麼人啊居然偷襲!還、還想要……”
“沒事兒啦派蒙。”我抖掉身體自愈時排出、卡在我衣裙裡的彈殼,然後抱住驚恐的派蒙一頓揉搓安撫,“就算不小心死掉也能通過神像複活啊,你忘了嗎?”
“可、可是會很痛啊!”派蒙嗚嗚大哭,“咱們不做任務了!咱們回去!”
“無論在哪兒,總是要戰鬥的。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愛你喲派蒙mua!”
哄了派蒙好一會兒,它才平靜下來,然後氣呼呼的衝到暈過去的黑心和服男身邊狠狠踹他。
我忍俊不禁,跟著進了屋,下意識在這間和室環顧,總有種不詳的冷意。
難道……
我打開元素視野。
黑色的、屬於咒靈的詛咒力量在眼前飄散著。
我蹙眉順著這力量的走向,發現了一間地下室的入口。
又是地下室。
“旅、旅行者,下麵好像很不妙……”
確實。
這種詛咒力量的濃鬱程度,已經趕得上囹圄島副本裡的90級BOSS了——最初和五條悟他們一起解決掉的咒靈隻是70級的一級咒靈,後來我拿回自己的係統,在配隊90且聖遺物武器與技能等級全都很完美的情況下,再進本時,就選擇了90級的特級咒靈BOSS。
也就是說,這下麵的玩意兒,是個特級咒靈。
要打電話給五條悟嗎?非咒術師擅自處理這玩意兒不會有問題吧……
【戰鬥任務:清除特級咒靈,解救鬆形組老組長。】
【獎勵:原石x20,大英雄的經驗x10,日元x100000。】
我當即一腳踩上地下室的木梯。
什麼打電話給五條悟。
隻要我乾掉這隻咒靈,就沒人知道有位非咒術師乾掉了特級咒靈一事!
路遇二十原石,打個BOSS就能解決的事兒,不比彎彎繞繞做任務爽快多了?
能用戰鬥解決的任務都是好任務!
我秒秒鐘將隊伍裡的工藤新一換成神裡綾人,鐘離先生換成珊瑚宮心海。
來吧,決一死戰!
下一刻,眼前漆黑的詛咒之霧散去,視野陡然明亮。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頹敗肮臟的街區,喪屍般散發著詛咒黑氣的、眼眶黑洞洞的人形怪物。
“被吃掉……吃掉……”
“好餓……好餓啊……”
“你被吃掉了嗎?”
“你被誰吃掉了?”
“入侵者……入侵者……壞人!”
“不公平……為什麼……”
“殺掉……”
“反抗……”
“反抗!!!”
無數喃喃低語突兀的變成了整齊劃一的嘶喊。
那些人形怪物張大裂口,四肢扭曲著向我撲來。
啊,出現了。
即使是咒靈的幻境,也如此抽象缺乏美感的怪物。
感謝在囹圄島刷過的本,讓我早早習慣了咒靈的審美。
總之,隻要亮了血條,這些家夥就沒什麼特彆。
而且,比解決人類更簡單——對人類要小心愛護其性命,對這些詛咒形成的怪物,隻需徹底清繳,根本不用收力。
全力輸出就是爽。
我一路掛草掛雷,開著綾人二技能【神裡流·鏡花】欻欻亂殺,時不時在等綾人CD的時候補個雷和草,再開心海的技能補補偶爾被傷到的血條。
不過,從這些咒靈小怪的叫嚷中,我大概知道了這是個因何而生的咒靈。
它誕生於被遺棄在貧民窟的人被欺淩踐踏的怨恨,為了活下去而反抗,將獠牙對準一切有可能為敵的存在。
不存在救贖,隻有因為恐懼無法活下去而拚命吞噬其他生命與能量的本能。
“所以,這個咒靈是在吞噬鬆形組老爺子的生命吧?”派蒙害怕的跟著我,“為什麼不直接吞掉呢?”
“大概是為了醞釀更多的憎惡與怨恨,孕育出更強大的咒胎吧。”
即使對咒術界的常識了解甚少,在囹圄島的經曆恰好讓我對眼下的情況略有猜測。
咒靈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
這都不是問題,唯有回蕩在空間內的咒怨叫喊越來越高昂重疊,精神汙染效果極佳。
無視,無視。
戰鬥中的乾擾因素罷了,認真我就輸了。
當再度遭遇戰的敵對咒靈接近80級時,我已經隱約能看到不遠處露天房屋上胎動的咒胎了。
很好,衝!20原石就在下個屋了!
我在層層疊疊的咒罵中,精神奕奕,愈戰愈勇,笑容燦爛。
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