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拙劣演技)(1 / 2)

醉瓊枝 狂上加狂 12736 字 11個月前

縣丞怕楚淮勝不懂,又不厭其煩解釋道:“這女學裡麵的女學子可都是國公之後,郡王之女啊!我今日跟著知府大人負責接待,親眼看見你家三女兒真是長袖善舞,跟那些小姐貴女們交好著呢!那個永寧國公的女兒,都要跟她拉著手說笑,一同吃喝。”

還有一句是縣丞沒有說出口的,這個楚琳琅到底有什麼門路啊?

之前竟然有戶部下來文書,要他代為妥善地幫助這位楚娘子過戶買賣店鋪,不得受旁人乾擾!縣丞原本還納悶這文書是何意,直到楚家鬨這一出,他才知,原來楚淮勝就是這個“旁人”啊!”

所以隻要不傻,都知道這胳膊肘該往哪裡偏!

縣丞大人說到這,語重心長道:“楚老爺,我們的私交不錯,勸你一句,你們家裡啊,就是這位庶出的女兒通著天呢!依著楚娘子的心眼手腕,你當父親的想白白占她便宜,怕也是燙嘴不好入口。家和萬事才興,你沒個當爹的樣子,如何讓女兒儘孝道?”

說完,縣丞大人也不想久留,畢竟地方上來了這麼多的貴客,他可沒空跟占女兒便宜的奸商多廢話。

楚淮勝一時聽得蒙住了,回頭看著二女兒楚金玉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楚琳琅怎麼會跟貴女們一同上學了?”

楚金玉也有些傻眼,她當初聽聞到的消息明明就是楚琳琅因為不能生養,被周隨安給休了,淨身出戶。還是三妹妹厚著臉皮跑去大鬨了周家,才堪堪要回兩間鋪子。

楚琳琅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在京城立足,好像還跑去給個什麼五品大理寺少卿當下人婆子去了。

總之,一個堂堂官夫人,混到這等地步,丟人得很!

怎麼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她就跟著一群貴女坐著朝廷軍隊護送的方舟,如從榮耀地衣錦還鄉了呢!

不過這疑問,很快就有人代為解答了。就在這時,又有人咚咚咚地敲門。

門房開門一看,原來是去京城奉差,順便去抓楚琳琅的二女婿--鄭大官人回來了。

鄭彪一身水師戎裝,看起來麵色不善。

楚金玉一看他回來了,也是正好,急忙過去問:“官人,你怎麼回來了?你可看到了三妹妹?”

楚金玉的意思是鄭彪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方才出門離開的楚琳琅。

可是鄭大官人卻以為,自己的婆娘是在問有沒有在京城裡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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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鄭彪當初接了上司調令,去京城裡護衛京城女學學子遊船,順便又受了老丈人的托,去京城抓自己那失婚的庶出小姨子。

本來這事兒也不費勁兒,而且老丈人還承諾,到時候要給他些辛苦銀子,他也樂得將那倒黴婦人抓回來。

可誰想,等到了京城,他一路打聽著楚琳琅的下落,在楚琳琅住過的幾個宅子挨個問了個遍,最後才算是問到了侍郎府。

鄭彪當時站在侍郎府石獅子門前就是有些心驚,覺得闖入這等官員的府宅子裡抓人,是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等他打聽到楚娘子辭工不乾了,才長出一口氣。

可接下來公務纏身,他也來不及再去尋人,隻能回去碼頭複命,等著護送貴人出發。

直到鄭彪遠遠瞥見楚琳琅跟一群貴女立在船頭談笑寒暄,才又大吃一驚。

結果一問之下才知,原來這船貴女就是他們水師這次要護衛的對象,而那位楚娘子也是容林女學的學子。

他這才明白自己的小姨子居然手眼通天,有這等人脈手段!

她一介商戶庶女,居然能跟未來的皇後--陶家貴女站在一處談笑風生。

想到自己若是聽了自家娘們和蠢嶽父的話,,貿貿然上去抓人,豈不是要惹得什麼天大的麻煩?

這一路上,鄭彪有心跟小姨子說句話,打聲招呼,卻苦於沒有機會。

因為他們這些押船的護衛沒有令牌,靠近不得那艘女眷方舟,隻能呆在軍船上。

好不容易等到了地方,楚琳琅又不知去了哪裡。

鄭大官人尋思著她應該是回楚家了,這才趁著換崗急急跑回來,免得自己那蠢婆娘跟著老丈人犯傻,白白得罪了她的庶妹。

結果一進門,看見楚金玉問他有沒有抓到人。

鄭大官人想起自己在京城找人,跑細了兩條腿,又白忙乎了一場,還差點得罪人連累自己的仕途,登時生起無名火。

他在家是打慣了人的,如此心情不好,順手便賞了楚金玉一記嘴巴,同時嘴裡不乾淨地罵:“看你娘的看!破差事差點累死老子!”

楚金玉也沒想到,這人居然站在她娘家的地界也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

心裡存著的積怨頓時湧起,仗著在娘家,她不依不饒地跳起來去抓鄭大官人的臉,嘴裡哭喊著“為何進門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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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彪也沒想到被打服了的老婆會突然奮起反抗,登時被抓花了臉,疼得他伸腿要踹人。

結果大娘子奔過來護女兒,卻被自己的二女婿踹了一記窩心腳,疼得她倒地哎呦呦地叫!

恰好趕上楚人鳳帶著兩個狐朋狗友一身酒氣歸家,一看自己的母親被踹,又是一聲喝罵,操起門口的扁擔過去打他二姐夫。

一時間,楚家的廳堂雞飛狗跳,鬨著要和離的哭喊聲不斷......

楚淮勝也沒想到,家裡風雲突變,隻頃刻間就雞飛狗跳,好好的一桌晚餐沒吃幾口,就被二女婿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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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楚琳琅,帶著母親去醫館上了藥,又讓郎中給母親診了診脈。

郎中說孫氏似乎飲食不善,氣血虧損,而且她最近感染了風寒,總是鬱氣不散,略微咳嗽,需要好好服藥將養。

等郎中開了藥之後,楚琳琅不方便帶母親去女學貴女們落腳的行館,便去了城中的-一家客舍包了一間房。

孫氏滿心擔憂的都是女兒與楚淮勝交惡的事情,一時愁苦得不得了。

她一邊輕聲咳嗽,一邊問琳琅要不要回去給楚淮勝認個錯。

楚琳琅正在給娘親的脖頸抹葯,聞聽這話,隻是滿不在乎道:“我又不靠他過活,他原不原諒我又如何?”

琳琅白皙的皮膚就是承襲自孫氏,可是現在孫芙雪白的後脖頸已經被燙得殷紅一片。

琳琅心疼極了,她後悔了,方才在楚家怎麼隻飛過去一隻鞋?

她應該將剩下的半盆湯都扣在楚淮勝的頭上!

除了新燙的傷,在孫氏的右肩上還有個粗糙的烙印。

聽娘親說,這是她小時被拐子烙的。

那時拐來的孩子要分給幾個人牙子,他們挑好人,就要用船運出去,買家為了避免混淆,事先用這小烙鐵往選好的孩子肩頭烙,加以區分。

有的一道,有的兩道,就好像給羊圈裡的牲畜打印子一樣。

娘親生得美,所以她是被花船的老鴇挑去的,受的烙鐵印記也比彆人的輕些,但到底是恥辱的烙印,在肩頭消散不去。

而現在,舊痕未去,又添新傷,娘親的肩頭脖頸又多了許多燙傷血泡。

琳琅以前收到娘親的信,總是報喜不報憂,可是現在無論她說什麼楚家還好,琳琅也絕對不會信了。

那一家子人,大娘子善妒,精於算計,楚淮勝又為人市儈薄情。

如今她那個“事兒精”的二姐又回了娘家,娘若再回去,能落得什麼好?

她對母親道:“我如今在京城也有了宅院,將江口的兩個鋪子賣了後,生意也都不在江口了。這次我回來,就是接您跟我一起走的,以後都不回這裡了。”

孫芙自從聽說周隨安休棄了女兒後,便終日以淚洗麵,現在卻聽說女兒要帶她走,更是嚇了一跳:“你帶我?那豈不是比拖油瓶還累贅?那你以後可怎麼改嫁?不行,娘已經是無用了,怎麼還能再拖累你!再說我不回去,你爹不是還要找你的麻煩?”

說著,她起身就要走,大不了回去挨楚淮勝一頓大罵,總比拖累女兒的後半生要好。

楚琳琅按住了母親,摩挲著她長了薄繭的手--自從孫氏年老色衰後,她在楚家便做著各種粗活,更像是家裡的婆子......

母親雖然羸弱無能,卻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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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聽好了。我楚琳琅自嫁人那天起,就沒靠男人養過,所以就算成了下堂婦,也不需得靠男人賞飯吃。至於你跟不跟我過,與我嫁不嫁人,毫無乾係。就算有一日我真是昏了頭,想不開要嫁人了,不能容我親娘的男人,我要他何用?”

孫氏愣愣地看著女兒,她並不知琳琅在和離後是怎麼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可也能看出,女兒現在光彩照人的樣子,她真的似乎一個人也過得很好......

楚琳琅知道娘親的性子懦弱,所以這件事無須娘親出麵,她來跟楚淮勝交涉就好。

至於由頭,在方才看病的時候,她也想好了。

隻讓郎中出麵跟楚家說,孫氏有惡疾,看病吃藥昂貴,漫長而費銀子。

依著她對楚淮勝的了解,隻要“費銀子”三個字,就足以讓他放手,恨不得遠遠送走母親省得浪費米麵。

不過母親是有身契在楚淮勝手裡的。若是不拿來,母親在世一日,他就會時不時冒出來,借著母親拿捏她,興風作浪。

所以帶走母親不難,可如何弄來那張身契倒是個問題。

女學的其他貴女們在當地官員的安排下,第二日就去遊山玩水去了。楚琳琅並沒有跟著去,她回江口可不是玩的。

楚琳琅看著大娘子心虛的樣子,便繼續說著小娘的病情,說著說著,眼圈又是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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