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全是他的錯,原來它心無旁騖,沒有雜念地疼愛小鳥,寬容無比,巴不得把天底下的好男兒都湊過來給她選,隨她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可誰叫她不知足,還非要來招惹它呢。
誰叫她貪得沒邊,非給他塑了具人傀,還像個小癡漢一樣總色眯眯看它流口水、挑.逗它,毫不掩飾、又不知收斂,時候久了,又怎麼能怪它心思變了。
它平心靜氣這麼久,她非來勾它,不活該要挨收拾。
現在好了,它做不了原來那樣大度溫柔的好人了,隻想把她圈在身邊,做隻給它看隻能在它身邊嘰嘰喳喳叫的可愛小鳥,她才知道壞了、事情嚴重了。
符玉本來是不打算答應她跑出去的,但她都能想出生個孩子的歪點子,又難得伏低做小,態度十分殷切積極。
它又氣又好笑,但當然不願意放過這樣的便宜,半推半就,被小鳥殷勤捧了一陣,心情都變好許多。
小臭鳥實在勤奮,小小一隻,在床.榻上很舍得賣力氣,都累趴下了、還能跟胖乎乎的毛毛蟲似的努力蠕動往前蹭,硬是要蹭到他肚子邊摸摸,像要摸裡麵不存在的東西。
它看著好笑,幾次之後,到底也心軟了。
使了吃奶的力氣,每天榨得一滴都沒有,也沒給美貌老婆的肚子種上崽,珠珠一度都絕望
不過很快柳暗花明,因為符玉鬆口讓她去了。
珠珠假模假樣:“真的讓我去嗎?”
“魔帝的車架已經快離開中州了。”符玉瞥她一眼:“看看你這些天上躥下跳的樣子,我不讓你去,你就準備偷跑了。”
珠珠訕訕,解釋:“我就去一陣,稍微擋他一擋,鳳凰衛已經找到基石的位置,等挖出來,必有天象異動,如果那時魔帝的兵馬就在北荒就太危險了,我要把他攔在中州之內。”
符玉沒有說話,靜靜望她,抬手撫摸她的臉頰。
他的動作很柔和,可珠珠看著他的眼睛,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暗潮,一種難以描述的龐大力量。
珠珠一步沒有後退,握住他的手,澄亮望著他白金色的眸瞳:“你說過,什麼都隨我高興。”
神祇那如日輪天光的眸色微微搖
曳,歎氣:“我好想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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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霸道。”符玉哼:“那你許我做什麼。”
“我隻許你做我老婆。”小鳥大言不慚:“再給我生個聰明漂亮的幼崽。”
牡丹一樣華容的神祇看著她,半響,終於逐漸彎起唇瓣,撲哧笑起來。
珠珠知道,她總算過這一關了。
有點危險,但十分刺.激。
在去中州的路上,珠珠拿著從蒼梧樹摘下來用來聯絡的葉子,還在擺弄。
邊擺弄,她在想,她其實向來很討厭彆人拿強權威逼她。
像衡道子曾經像座山壓著她,她就無時無刻不想把他掀翻;但符玉這樣,她居然意外地一點都不討厭,甚至還覺得有點興奮。
因為祂是她最親密的夥伴、朋友、親人、甚至師長,因為她知道,祂的喜愛和欲.望全是為她而生長出來的。
祂認為她屬於祂,可在她看來,反而是祂屬於她。
祂這麼溫和、危險、神秘、可怕,不動聲色、不可名狀,來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擁有她無法想象的力量。
可祂喜愛她。
祂喜歡她,甚至願意為她退讓、情願為她披上漂亮的人皮,順從她的心意。
世上再不會有這樣的人了。
娘,爹,她居然把真正的神明從高高的天上拉下來了。
不過這也還不夠,她還要更多。
她要祂的全部,她要祂完全的愛上她、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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