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公主殿下想要同我們家做生意?”
溫含玉的母親褚秋芸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含玉。
溫含玉思索了一下, 覺得和他們家做生意這個說法好像不太對,畢竟白疊子林是母親的嫁妝,應該是公主殿下想同母親做生意才是。
於是溫含玉搖搖頭, 拉住此刻震驚不已的母親的手, “母親,公主殿下是要和您做生意,白疊子林可是您的嫁妝。”
褚秋芸一下子慌了神, “和我做生意,我…我能和公主殿下做生意嗎, 而且公主殿下還是神侍啊。”
溫含玉看了褚秋芸一眼,用鼓勵的語氣說道,“阿娘, 白疊子林是您的嫁妝, 按理來說父親是無權處置的,我成日裡科學部的事情都忙不過來, 我哪裡得空呢。”
褚秋芸見溫含玉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溫家在商賈之中也是算得上有頭有臉人物, 這樣動用妻子嫁妝的事情,溫沉還是做不出來的。
這件事徹底的落在了褚秋芸的頭上,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管公主殿下要用白疊子林做什麼,這白疊子林我都送給殿下了, 絕不要公主殿下一個銅板。”
褚秋芸在混亂的大腦中飛速的思考, 皇家的人要和她做生意,而且隻要那一片並不怎麼值錢的白疊子林,倒不如送公主殿下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以後溫含玉的也能被公主殿下記得。
溫含玉搖了搖頭, “當時我就和柳宮女這麼說了,但是被她拒絕了,她說公主殿下決不占百姓的便宜,該如何就如何。”
褚秋芸現在理清了思緒,開始犯起了難,主要是她不知道蕭姮要這片白疊子林做什麼。
溫含玉見褚秋芸和溫沉一臉為難的模樣,她看著褚秋芸的眼睛,小聲的說道。
“今日及笄禮結束後,本來應該各自回家的我們又被馬車拉到了科學部,魚部長給我們布置了一道家庭作業。”溫含玉說完臉不自然的泛起了一絲紅暈。
褚秋芸這下更迷糊了,溫含玉的家庭作業她是知道的,她曾經好奇去看過,她看都看不懂,而且這和公主殿下要白疊子林又有什麼關係啊。
但是她現在也隻能順著溫含玉的話說著,“是什麼家庭作業。”
溫含玉想起魚部長的說,她努力克服自己內心的羞恥以及不自然,“作業是每個人都要去了解月事帶,然後寫出它的原理,功能,以及能夠改進的地方。”
此話一出,褚秋芸的神情立刻變了起來,她立刻張口訓斥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父親還在邊上呢。”說完又看了一眼神情極其不自然的溫沉。
溫沉咳嗽了兩身,“你們母女聊,我去書房練練昨日剛學的素描。”
溫含玉想起昨日那些男同學們堪稱奇怪的表情,和魚部長坦然的神情。
她說。
“你們都學了基礎了醫學知識,也都知道五臟六腑的存在,月事就是子宮內膜脫落,是一種正常的現象,它不是什麼汙穢的東西。”
“而且,沒有月事,哪裡來的男人?所以尤其是男同學,更要回去好好了解,自己家中的女眷每月都在遭遇著什麼事,明日若是交不出來,畢業後做官的名額…”
溫含玉覺得父親也應該直麵月事,於是她強行拉住了溫沉的胳膊。
“父親,我還沒說完呢,你彆走!我覺得殿下要白疊子很有可能和月事帶有關,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難道是要拿白疊子的花朵來代替草木灰?
褚秋芸想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因為白疊子的花朵似乎在下雨的時候都會吸水,這是她很早以前自己發現的。
月事帶,她又想到方才溫含玉說的讓他們回去研究月事帶是否可以改進,莫非公主殿下想改良月事帶不成?
褚秋芸腦子一下子閃過很多想法,她拉住溫含玉的手,猶豫的問道,“我能不能和那位公主殿下身邊的柳宮女一起去那邊白疊子林看看,然後和她談一談?”
溫含玉點點頭,“那我明日和柳宮女說一聲,我先回去做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