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忠則是一臉嚴肅,“你這般愛哭,以後到了朝堂之上,可怎麼辦?難道彆人彈劾你,你也哭嗎?”
顧鏡聞言立刻就按不住她那火爆的脾氣,抬頭甩了顧元忠一個白眼就拉著容文茵上了馬車。
顧鏡和容文茵在前頭走,顧元忠的聲音在後頭追。
“你又生什麼氣,你以為做官和你在家做姑娘一樣呢?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出去丟就我的顧元忠的臉…”
顧鏡坐在馬車上,耳邊還是馬車下顧元忠喋喋不休的嘮叨聲。
“父親根本就不懂我做什麼哭,自古以來哪兒有女子做官的,如今我也是成了頭一個,以後說不定會被寫上史書,以後我在史書上也是會有名字,不是某某氏了,他又怎麼懂!”
容文茵寬慰著顧鏡,“你父親今日一下朝就和我一起趕過來了,說是你畢業了接你回家,方才聽聞你任職戶部,說是晚上就要請他在戶部的同僚吃酒,多照拂你一些呢。”
顧鏡彆過臉,不想在多聽容文茵說話。
她才不用父親去請什麼戶部的同僚吃酒,然後被照顧呢,她顧鏡還真就不信了,做官這東西憑的是腦子,她的腦子還比不過戶部的那些人嗎?
*
另一邊。
霍羽如今不用女扮男裝,頭發隨意的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她即將率領大軍前往梁和越的邊境。
選擇最快的一條路線,已經出發走了7日了,再有兩日差不多就到了。
霍稷騎馬跟在霍羽的身後,霍羽是女子這件事已經震驚了他三天了,比他的夫人偷偷跑去參加神女授學還要令人震驚。
在他出征的前幾天,令他震驚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他的夫人拿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科學部女子特殊保護機製來告訴他,他無權乾涉她去科學部讀書。
二人大吵一架後,霍稷最終妥協。
此刻他旁邊還有一身形高大的女子跟著霍羽,也是身穿甲胄,頭發紮做馬尾。
霍稷記得她的名字,她說自己叫謝覓春。
聽說是科學部的學生,為了能去打仗,連那個什麼畢業典禮也沒參加,給她的文官官職也沒要,隻想此次行軍打仗靠自己掙軍工。
霍稷其實是不太理解她的選擇呢。
先不說女子如今做官難,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做文官的資格,又做什麼來受打仗的罪呢。
霍稷隻能微微搖頭。
他覺得他越來越不懂女子了,或者說他就從來沒有懂過。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身後護送的馬車們,如今蕉芋被種植了出來,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先被護送過來的糧草就有蕉芋,那一坨一坨樣子的食物,霍稷昨日嘗了嘗,確實能填飽肚子。
有了蕉芋,至少以後大梁在打仗的時候糧草不會愁了。
但是,那說是治病的神藥又是什麼呢。
他轉頭看向那有著七八人護送的馬車,那馬車行駛的十分緩慢,下頭和袋子裡皆墊了棉花,說是不能大力,免得磕著碰著,裝神藥的瓶子是玻璃的,過於晃動會碎的。
隻是這神藥,到底是什麼樣的神藥呢,聽霍羽說可以讓受傷的將士們活下來的幾率增加百分之50。
霍稷沒有在科學部讀過書,聽到這個百分之50的說辭以後,他沉默了十秒。
霍羽這才想起來他應該是聽不懂的。
“就是一半。”
增加一半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在戰場上受了傷,活不活的下來純粹看運氣,發熱的,傷口膿腫的比比皆是。
這神藥真的有這麼神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