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趙東沿(3) 心又硬了(2 / 2)

如焰 咬春餅 7438 字 8個月前

趙東沿皺了皺眉,懶解釋,“彆給我亂來。”

鄔源反應過來,“就是因為她,你才不跟白芮姐結婚的吧!”

趙東沿淡淡挪開眼,“不是。”

之後分配宿舍,作為此行唯一女性,溫芸單獨住。

大家各搬行李,收拾整頓。溫芸的行李箱很大一隻,她來回兩趟搬了些輕的,小強書記熱心說:“溫老師你彆動,這個重,讓鄔源給你搬。”

鄔源就站在她旁邊。

“聽見沒啊!”小強書記提聲。

溫芸笑了笑,“沒事,不重,我自己來。”

鄔源這才慢悠悠地把手從褲兜裡拿出,“我又沒聾。”

溫芸道謝。

鄔源說:“彆謝,給錢就行。”

溫芸順著話問:“要多少?”

“市場價唄,你給沿哥多少就多少。”

鄔源慣會變臉,上一句正兒八經,這一句又給笑臉,“開玩笑的。”

搬行李上樓,溫芸看到牆上一團黑影,下意識地後退。

鄔源察覺,“這是煤球蹭的。”

這邊冷,取暖燒鐵爐,長長一根管子支出窗外,爐子裡放乾柴、煤炭,屋裡暖得發汗。

溫芸定了定氣,“我還以為是蜘蛛。”

“你怕蟲子啊?”

“嗯。”溫芸笑笑。

房間小,一張單人床,衣櫃書桌,其餘寥寥。

門一關,柴火熏蒸,室內空氣急速縮水,鼻腔乾得要裂血絲一般。

溫芸去推窗,手機鈴聲和鋁合金的“嘎吱嘎吱”聲同時混響。

這是遊蘭青女士的第15通電話。

溫芸毫無留戀地掐斷。

緊接著是短信小作文,字裡行間飽含憤怒與怨懟,溫芸已能全文背誦。

“誰讓你走的,招呼都不打一聲,你書是白讀了嗎?!”

——自幼兒園起就超乖,優秀幼兒到優秀學生,什麼獎項都拿得滿當。飯可以白吃,書當然不是白讀。

“經開區那麼好的鍍金項目你不參與,跑去什麼鬼地方搞建設,你爸不高興你知不知道?”

——這裡叫福城,不叫鬼地方。她父親沒有不高興,是程董,是遊蘭青再婚的豪門丈夫不高興。

“你的叛逆期是不是過於長了,給我馬上滾回來!”

——離北京太遠,不好意思滾不回來。

“還有,程嶺墨和袁家就要訂婚了,你不可能連你哥的訂婚宴都缺席吧?”

原本乾燥的鼻腔淌下一絲溫熱,癢得溫芸拿手去拭,一擦,鼻血像鮮紅扇麵,毛躁攤開。

溫芸仰頭,腦子昏重。

她四處找紙巾,血沒有止住的跡象。從指縫間溢出,蜿蜒成很多條小溪,滴滴答答落在地麵。

溫芸開門走出去,想找人借紙巾。

同事們都關著門休息。

她仰著頭,捂著滿鼻血,跌跌撞撞去樓梯口。

樓下,趙東沿正和鄔源站一起。

鄔源先看到人,“靠”的一聲。

趙東沿再回頭,看到滿臉血的溫芸後,長腿闊步,朝她跑去。

“流鼻血的時候不能抬頭,有沒有點常識!”

趙東沿扶了把她胳膊肘,“低頭。”

溫芸保持原姿勢,不聽。

趙東沿懶廢話,直接上手。手臂一橫,朝著她的後頸輕輕壓,溫芸低下了頭。

血流不止,一陣眩暈,她往旁趔趄一步。

趙東沿穩穩托住她的背,掌心像升溫中的暖寶貼,溫芸靠著這股熱源,又站直了身體。

趙東沿左手掌墊住她前額,“紙、冷水。”

鄔源在找。

趙東沿催:“快點!”

他的急切、關心、驚慌,如白紙攤開。

溫芸的眼神給白紙點了墨,把男人之前的狠話硬話,全化成了謊話。

她說:“你就是這麼‘報複’我的?”

但趙東沿似乎有自己的理解。

頓了兩秒,隨後一腳踹向鄔源的屁股,“我他媽有沒有跟你說,彆亂來!”

鄔源被踹懵了。

捂著酸脹的屁股,後知後覺大聲喊冤:“喂喂喂不是我,我可沒揍她!!”

作者有話要說:  東,你真的很沒有原則。

抽丟丟小紅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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