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小心也看到了的雲雀:“……”
我艱難開口:“那個,男貓也可以叫女名嗎?”
雲雀麵不改色,看起來十分鎮定,但其實站姿有些微妙的僵硬:“這是你的貓,你想它叫什麼就叫什麼,為什麼不行。”
好吧,看來這就是你的命運,哪怕是小貓也躲不開被迫害。
我看著還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小黑貓,笑嘻嘻的重新把它抱回懷裡。
“以後請多多指教了,綾子先生。”
*
在雲雀家的第一天幾乎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他既沒有找我切磋,也沒露出任何想要咬殺我的跡象。
甚至還主動給我的貓取了名字。
——真不愧是熱心的並盛市民雲雀恭彌。
完成了內心對雲雀前輩的編排,我開開心心的把小貓窩放在床邊,自己則是拉上了被子準備睡覺。
臨睡前,我想到雲雀提出的懷疑,忍不住拉開係統麵板又確認了一遍。
——原本的【附身】倒計時早就消失了。
仔仔細細檢查了兩圈,我仍舊沒有找到任何debuff的提示。
也許是雲雀的直覺出錯了?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我本來以為自己今晚怎麼也得失眠,結果腦袋剛接觸到枕頭沒多久,我卻幾乎是立刻就入睡了。
*
周圍很吵,我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男人憤怒的咒罵聲。
槍聲,罵聲,追逐的腳步聲,一片混亂。
頭很暈,有人正拉著我的手往前飛奔。
茫然的睜開眼,我發現拉著我的人是骸。
他身上都是傷口,鮮血仿佛不要錢一樣往外流,而我也很痛,低下頭,我能看到自己大腿上的血痕,就在墨綠色百褶裙的下方兩公分處。
我本來還有些不知身處何處的茫然,但是在看到那隻緊緊抓著我的手之後,我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段記憶。
——我和骸被這所黑手.黨建立的地下實驗室領養長大,專供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那個變態垃圾的黑手.黨叫什麼名字來著的?
我努力回憶,忽然想起彭格列三個字。
對,就是彭格列,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忽然充滿了不甘和怒火。
絕對,絕對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總有一天,我會和骸一起,將所有黑手.黨全部剿滅。
到處都是刺目的雪白,這裡應該是某個實驗室,地上滿是碎裂倒翻的醫療儀器,大部分我都認不出是做什麼用的,除此以外還有大量的針管和手術刀,那些金屬形狀都看起來十分猙獰,讓人心生恐懼。
而我和骸正在這片白茫茫的墓穴中逃亡。
他呼吸的聲音沉重異常,那是源自肺部的不詳異響。
終於,我們在快要跑斷氣之前來到了一扇金屬大門前,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隻要走出這裡就好了,我們就能順利逃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明明希望近在眼前,但黑手.黨的追捕似乎比我們設想中來得更快一點。
骸回頭看了一眼,用某個研究員的門禁卡打開了大門。
“快走!”
“我攔住他們。”我能看到骸蔚藍色的眼睛,總讓我想起一切龐大又悠遠的東西。
比如最深的海和最遠的星空。
回想起黑手黨的殘忍手段,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快走,快走,離開這裡就好了。
腦海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我。
我幾乎就要順著這個聲音,放開骸的手,轉身奔向期待已久的自由了。
但是就在我放手的前一秒,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不對啊,我不是玩家嗎?
原本緊迫驚慌到莫名其妙的心情忽然平複了下來。
我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腦抽了,玩個遊戲這麼投入乾嘛?
而且——
我看著那個迫切想要把我往門外推的藍發美少年,心中又是一份意料之外的狂喜。
嘿嘿,這個我知道,此處有關鍵劇情點。
根據我豐富的乙女遊戲經驗,我淺淺判斷了一下,現在轉身就跑的話大概不是觸發be就是觸發ne,總之cg都很無聊,比如說什麼【你最終還是沒能抵抗內心那個懦弱的聲音,獨自逃離了實驗室,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無論過去多少年,午夜夢回時,不甘和悔恨依舊會啃食你的心,如果當初……】
就這種cg,這種結局,送給我都不要,簡直就是玩家之恥。
想到這裡,我一把抓住了那個名叫“骸”的少年的手,反手把他推出了實驗室。
看著美少年臉上難掩錯愕的表情,我一臉無怨無悔。
“快走。”
我盯著他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回憶了一下大致劇情,決定說兩句甜言蜜語增加打出he結局的概率。
“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外麵正常人的生活嗎?”
“替我去看看吧。”
“就用你的眼睛。”
說完,我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把合上了那扇金屬門。
——咯噠。
是我將門鎖上的聲音,回過頭,追捕已經近在眼前,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插翅難飛。
*
【特殊數值更新中……】
【六道骸當前黑化值: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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