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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舊情難忘這四個大字, 我一時有些沉默。
什麼意思,聽起來有點奇怪。
而且好感度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就有一定概率會被觸發這個效果,想了想好感度列表裡那一連串的名字, 我更加沉默了。
想要找到一個低於百分之七十的反而比較難。
萬一一起觸發的話……嘖, 這種場麵哪怕是我也覺得招架不了。怎麼會這樣,漲好感度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嗎?我為什麼會感到後背發涼。
言談這項屬性可以說是我目前最低的,因為我根本沒有專門去刷過它,這玩意兒我也從來沒有感覺到它有什麼特殊效果。
不過按照係統的說法, 言談這項屬性越高, 我對彆人的說服力度也就越高。所以理論上這並不是完全雞肋的數值屬性。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這個人比較粗俗,已經習慣了用拳頭說話,所以基本沒什麼需要說服彆人的場景。
於是在冷靜思考了半秒之後,我決定把這個稱呼扔到倉庫角落裡吃灰。
將被各種信息衝擊地回不過神來的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各自打發回房,我獨自一個人走回了臥室。
拉上被子,我翻了個身。
這個稱號我肯定是不會帶的,誰帶誰小狗!
*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時間還早,我甚至剛醒沒多久,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甚至還裹著睡袍。
拉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著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兩個人一臉複製粘貼的誠懇和堅毅,看起來恨不得當場給我來個土下座。
我震驚:“你們乾嘛?”
“請教我們這個世界的戰鬥方法!”
……萬萬沒想到,澤田綱吉這輩子也會露出這種強烈想要學點什麼的表情。
可惡啊,reborn桑怎麼還沒傳送過來, 他要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感動的。
我記得他一開始為了讓澤田綱吉主動做題甚至上過電擊棒, 整個教學風格就是斯巴達得不行。
現如今自己學生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主學習了, 真是令人感動的進步。
我憋著笑,衝他們兩個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等會。”
“誒?”似乎以為我是在推脫,澤田綱吉忍不住麵露失望,就連旁邊始終沒說話的獄寺都不自覺地露出那種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
“你們……”我無語,“總不能讓我這麼去吧,我回去換個衣服就來。”
“……好,好的!”
門口的兩個人瞬間漲紅了臉,像是背後有人追一樣夾著尾巴跑了。
搖搖頭,我走回房間,換上了一聲輕便好行動的衣服。
彭格列基地有專門的訓練室,等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獄寺和澤田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正頭碰頭,盤腿坐在地上,一銀一棕兩顆腦袋碰在一起,乍一看像是兩隻正在商量對策的小動物。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沒出聲,刻意放輕了腳步。
走近之後,我發現他們中間正放著一封信,信封已經被人拆開了,但我仍舊注意到了用來封口的紅色火漆,上麵是彭格列家徽。
十年後的獄寺很喜歡用蠟來封信口,算是他的個人習慣。
信件已經被他們拆開來了,但上麵沒有寫字,而是畫著一連串稀奇古怪的圖案。
我看了兩眼,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既視感——我肯定在哪裡看到過這種像是隨機塗鴉一樣的“文字”。
數秒後,我靈光一閃,脫口而出:“G文字?”
獄寺和澤田同時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
來。
我卻顧不得這些,直接擠到他們中間也盤腿坐了下來,十分感興趣的湊過去看。
“這個我還記得,是你以前上課不好好聽課的時候弄出來的。”
獄寺隼人以前在並盛中學的時候,一直嫌棄教學進度太慢,上課懶得聽,仗著老師不敢管他,於是堂而皇之的在課上不務正業,這個G文字就是獄寺當時自己琢磨出來的。
簡單來說,這是一種類似於密碼或者說是暗號的自創文字,隻有獄寺他自己才看得懂。
不,這麼說也不完全。
他在創造G文字的時候,恰好是我和他維持著地下戀情的時候,所以我也是看得懂一點點的,但隻有初始的一小部分,獄寺後麵肯定又做了進一步的改善和優化,至於後續的那一些改動我就不清楚了。
不光是我,獄寺很顯然也回憶起了這段往事,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結果正巧和我對上了目光。
銀發少年的臉轟地一下紅了個徹徹底底,他飛快地主動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澤田綱吉。
“誒?這上麵寫的什麼啊。”
澤田綱吉正一臉茫然的看著紙上那堆天書,一抬頭就被獄寺異常的臉色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棕發少年一臉天真,完全沒感受到剛才那一瞬間的暗流洶湧。
“沒,我沒事十代目!”獄寺手忙腳亂將那張信紙拿了起來,試圖轉移話題。
“這封信件是我從十年後自己遺落在地上的那個公文包裡找到的,上麵使用的是我自創的暗語,應該就是十年後的我自己寫的。”
他點了點上麵那些像是塗鴉一樣的文字,說道:“這些消息應該是特意傳遞給現在的我們的。”
“總之,我大概念一下。”
獄寺垂下頭,一字一頓:“召集守護者,使用彭格列戒指擊退白蘭,同時找到照片上戴眼鏡的男人,除掉他,一切就能恢複原狀。”*
“戴眼鏡的男人是誰?”
獄寺很快從信封裡取出一張照片:“應該是這個人。”
怎麼又多出來一個反派?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狷狂邪魅的臉,比如說白蘭的照片我就看過——那人白發紫眼,眼下還帶著淺紫色刺青,反派味很衝。再不濟,也應該看起來足夠邪惡或者充滿野心。
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