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我跟那個醋壇子不一樣。……(1 / 2)

第50章

宋枝香對著他的臉沉默片刻, 伸手捏了捏他:“你這個漂亮花瓶。”

周奉真的臉頰被捏紅了,很無奈地看著她。

狐狸精的嗅覺走不通,宋枝香決定親自試探。她換了個外衣, 像往常那樣親昵地坐到談月身側, 把她手裡的話梅糖抽出來一袋,撕開包裝, 含在嘴裡問:“這電視劇你看到哪兒了?”

“十五集。”談月靠在她肩膀上, “看見沒, 這個是男一,他跟女一的故事特離譜, 他是個男小三,為了跟女一在一起,找人把原配撞癱瘓了。”

宋枝香努力地在腦海分析:“啊……犯罪……”

談月今天穿了件法式小襯衫,外麵套著一件蓋過屁股的粉紅色西裝外套,化妝品、沐浴露、還有衣服上的留香珠味道,跟她手裡的話梅糖味兒雜糅在一起,顯得格外香噴噴、甜膩膩的。

“但我挺喜歡這一對兒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姐姐就應該有很多男人!”

宋枝香一下子不知道她說得是電視劇裡那個女一, 還是在叫自己了。她伸手繞過去,挽住談月的肩膀,把她嬌小的身軀攏在懷裡。

“小月,”宋枝香道, “我前天看見你之前待的那個福利院,叫什麼來著, 景山福利院,要拆遷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啊,”談小月嫌棄地嘟囔, “我待的是明山福利院,姐姐你記錯了哦。”

“噢。”宋枝香抬起手指,指尖把玩著她係著獨角獸發圈的小辮子,“今天這口紅什麼色號的啊,給我看看。”

“上次跟你說的515啊。”

談月還在盯著電視劇,隻把臉偏了過去。她的手捧住少女的下頷,指腹抵在模糊的唇瓣邊緣上,粉嫩濕潤的唇釉蹭到宋枝香的指腹上。

“這個不是口紅,”她說,“你還是分不清口紅、唇釉,還有唇蜜啊?”

“難記死了,我……”談月的視線轉到她身上。

她有一雙圓圓的、杏仁一樣的眼睛,猛地撞進宋枝香幽然漆黑的眼瞳。談月頂到咽喉的話瞬息忘卻了,她的杏眼眨了眨,幾乎跟一頭無辜的小鹿沒兩樣,好半晌,才緩慢地咽了下口水。

宋枝香沒看著她的眼,而是給她清理唇釉不精致的邊緣。

她甚至又低下了一點距離,鼻尖堪堪貼到她的唇縫間。繞過少女肩膀的手臂輕微縮緊,宋枝香輕輕地問:“見我打扮得這麼精致,怎麼不噴點香水……草莓味的?”

她掌下的脊背瞬間繃緊了一瞬,談月的呼吸停了一刹那。

電視劇播到吵架的劇情了,在喧囂的背景音裡。少女望著她的眼睛,回答說:“我平時就沒怎麼用過香水。”

她已經足夠鎮定。但在宋枝香指端的感知下,那一瞬間的緊繃和瞳孔震顫,已經充滿無法洗脫的嫌疑。

宋枝香臉上的笑容漸褪,她的手緩緩上移,掐住對方的後頸,繼續道:“為什麼偏偏那天就用了,你要遮蓋什麼味道,油墨味兒、紙屑味兒,還是彆的什麼——”

她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彈簧-刀。宋枝香是守墓人,身上本來就會隨時隨地藏匿著一些武器。

冰冷的刀尖抵在談月的脖頸上,刃鋒把她細嫩的肌膚舔破了皮。宋枝香維持著這個親昵地懷抱著她的動作,說了下去:“留下那麼危險的信息還敢出現,你的膽子不小啊。”

“還不都怪你們……”她說,“拿跟在你身邊這件事誘惑我,就是神仙也會上鉤的。”

這張無辜的臉在宋枝香的注視下變化,變成了另一張熟悉的麵容。“她”的身體發出骨骼生長的聲音,纖細的手指自己解開了貼身薄衫的扣子,“她”仍舊依偎在宋枝香懷裡,但並不嬌小、也不柔弱,脖頸上被壓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合身的小衫被丟到地上去了,寬鬆外套勉強能遮住他的身軀。書生有一張跟性格完全不符的臉,眼睫疏而長,相貌清俊斯文,簡直像個整天泡在實驗室的研究員。

但他頂著這張臉,隻披了一件非常豔麗的西裝外套,“談月”沒有穿胸罩——他也不太會穿,外套下方就是真空的,濃烈的布料顏色落在他的皮膚上,披在他瘦削的腰上。他的腰線狹窄地收攏起來,肌肉緊實地貼在骨架上,宋枝香的手幾乎能遮住他一半的腰。

“早知道你反應這麼快,我就不來了……”談見初說。

宋枝香轉了一下手腕,用雪亮的刀鋒抵住他的下頷,抬起他的臉,把書生的麵頰挑向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你可要陪我一個好妹妹。”她舔了一下牙根,眼裡冒火,“本來又沒幾個閨蜜,現在又少一個。”

談見初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微微一怔,隨後露出笑容,抬手輕輕覆蓋住她持刀的那隻手,向下偏移。

刀尖滑過他的咽喉,在最脆弱的罩門停留。比起其他人,他的喉結並不是太過明顯,書生將刀刃一點點向正下方帶去,偏離危險的動脈,道:“好啊,姐姐想讓我怎麼賠你?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兩個人的掌控,難免會不夠精準。小刀攀爬過他白得晃眼的胸口,帶出似有若無的血痕。豔色的西裝有點遮不住重點,然後是清瘦的腰、帶著淺淺輪廓的腹肌,他除了這件外套可是什麼都沒留下,再挪下去就不禮貌了。

宋枝香的手頓住了。

“怎麼了?”書生問,“對我不太滿意嗎?你放心,那個狐狸精能配合的事情,我都可以,他配合不了的,我也可以。”

“我對這個放心乾什麼!”宋枝香立場堅定,“我跟周奉真有婚約在先,你不要騷給我看,我根本不需要——”

“可是我隻在你麵前這樣。”他竟然還覺得委屈,“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敵人當過、戰友也當過,你為什麼還是對我這麼不假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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