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兩秒,說:“你會做飯?”
宋枝香感到被罵了,但她沒有證據,隻能嘴硬道:“不會可以學嘛,我們周公子這麼日理萬機,手下分分鐘幾千萬的生意,動不動就是幾十億的項目,實在是太累了,我當然要溫柔體貼啦。”
周奉真走過去,俯下身在沙發邊跟她對視:“我怎麼感覺你在嫌我忙。”
宋枝香把他說過的話倒過來複製黏貼:“怎麼會呢,男人有自己的事業很正常,顧不上家裡的小嬌妻也是常事啦!”
周奉真仔細審視了一下她,低下頭貼了貼她的額頭,仿佛從對方的身邊汲取到一點兒力量,他道:“請問小嬌妻,今晚的助眠牛奶幾分糖?”
宋枝香覺得自己略顯黏人,還好她臉皮厚,也沒不好意思:“三分糖。不過你是不是已經累了,來睡一下吧。”
周奉真已經熬過頭了,光是頭疼,感覺不到困。他搖了搖頭,心裡想著去給她煮一杯牛奶,但身體半晌都沒動,眼神停在她臉上。
“真真?”
周奉真看著她的臉,心跳忽然劇烈起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七竅玲瓏心的位置,看到宋枝香納悶地湊過來。
“你在發呆嗎?小狐狸怎麼忙得腦子都暈暈的了,還是休息一下……”
宋枝香隻說到一半,周奉真忽然回過神似的,低頭壓過來封住她的話,一片柔軟的觸感抵住她的後半句,他的手環住宋枝香的腰。
“喵……”黑貓眨了眨眼。
周奉真伸手捂住黑貓的眼睛,然後又捏著它的後頸把它拎開。他摟著宋枝香把她壓倒,一條、兩條……雙修之後重新修煉回來的四條尾巴自顧自地鑽了出來,把宋枝香的腿纏得緊緊的。
“等一下,我說的休息不是……唔。”
又被親住了。
宋枝香用眼角的餘光往小寧的方向掃了一眼。還好人偶的活動時間有限,他看書看睡著了,要不然這項活動很影響封印物的心理健康啊!
她在被親住的間隙,半是喘氣,見縫插針地說:“很累就不要做這種事了,會暈過去的吧。”
周奉真:“不會。”
宋枝香不信。她伸手摸了摸周奉真的額頭,上次使用封印物的力量就讓他元氣大傷,又跟著忙碌了這麼多天,他不會又要修為倒退了吧?
不摸還好,一摸起來才發現周奉真之前退下去的體溫又開始燒了。
她腦海裡靜止兩秒,忽然想起“生尾期”這三個字來。
“等等,真真,你這樣是不能跟我發生奇怪的關係的!”
宋枝香當機立斷,馬上叫停,但周奉真明顯沒聽進去,他的尾巴重新修剪梳理過,散發著香噴噴的護理精油的味道,雪白柔軟、近乎癡纏地黏著她,卷著她的腿、她的腰,還有兩條托著脊背。
軟乎乎的雪白一蓬,就這麼難以抑製地往她居家服的柔軟衣角裡蹭,熱情中帶著一絲太過渴望的可憐。
“哪裡奇怪。”他閉著眼問,隨後又睜開。即便逆著光,這雙漂亮的眼睛也同樣攝人心魄,仿佛是狐狸精的天賦,“我就蹭蹭。”
宋枝香:“……跟誰學得說這種鬼話,一點信任度都沒有。”
“那你教教我,怎麼讓你信任?”他問。
宋枝香一時語塞,想不到她還有為小福泥的求歡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咽了下口水:“不可以突然變成妖怪。”
周奉真也盯著她的小腹,半晌都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你心裡也沒底吧。”宋枝香發現了重點,“我會被撐壞的!”
周奉真露出狐狸耳朵,他一貫都愛這樣撒嬌,柔軟毛絨絨的耳朵貼著宋枝香的臉頰,小動物一樣軟綿綿地拱蹭、熱乎乎地貼著她親昵。他附上來碰一碰宋枝香水潤的唇瓣,低聲道:“跟我結婚吧。”
宋枝香:“……啊?”
我們是在說這個話題嗎?
周奉真凝視著她道:“我會給你布置一個愛巢……我們的。把你喜歡的東西都帶過去,我們一起教育小寧,讓他成為穩定稱職的、像你一樣能保護其他人的封印物。我們一起……”
“……你突然開始求婚了嗎?”
宋枝香耳根發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麼,連“黑洞”都突然變得非常激動,這玩意兒怎麼還是個色胚,一遇到跟小狐狸的親密戲碼,它的反應就特彆大。
周奉真輕輕地道:“你拒絕也沒關係,我每天都會再問一遍的。”
他的手撫摸過來,落在宋枝香的腰腹之間。她的身材勻稱而健康,每一寸肌膚都透著那樣具有衝擊力的生機,她是一個健康活躍的女性,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蓬勃地發揮著應有的功能。
譬如他掌下覆蓋的這片地方。
他低頭貼過去,親了親她的小腹,說:“明明是你把我擠痛了。”
宋枝香:“……小狐狸,你變了。”
“我變了。”周奉真也很憂慮,他對自己的不再清純非常擔心,怕宋枝香會嫌棄他是個蕩夫。但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渴望和眷戀,他咬開那截畫著卡通圖案的布料,說,“給我親親。”
宋枝香抓住他的頭發,沒舍得扯,捏著軟綿的狐狸耳朵來回揉,搓紅他薄薄的耳尖:“親了就不能再爬上來親我的嘴。”
周奉真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這對他來說是個很艱難的選擇。小狐狸抬眼盯著她的表情,爬上來捧住她的臉,輕聲道:“那讓我先親這裡吧,把你親得暈乎乎的,然後我可以偷偷跟你交-配,在巢穴裡成……”
他腦子裡怎麼還惦記著成結。
宋枝香咬了一下周奉真的舌尖,他的眼圈立馬紅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好像她做這種拒絕性的動作,就是要辜負他。
“你不會想當著小寧的麵吧。”宋枝香小聲道,“我們偷偷的。”
周奉真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